一聲帶著怒意的頓喝,震得房梁似乎都晃了一晃。
“師父,陳師弟和余師侄還未回山,不知現(xiàn)在何處?!?p> 一邊的大弟子收到了師父遞過來的隱蔽眼神,當即行禮稟報。
好徒弟,改天就給你漲月俸。
陸旭心里欣慰一笑。
他也不是不想管,只是想暫時拖過這一陣,然后私下解決。
“這......兩位師侄,他們幾人可能又去別處了,要不我先讓人送你們回去?等他們回來,我一定帶他們登門謝罪?!?p> 陸旭面露難色,轉向兩人道:“放心,我絕不會讓兩位師侄寒心?!?p> 沒等南秀槿回話,邊上又有一個弟子轉出來,一臉耿直道:“師父,我前不久看見他們回來了,還跟大家打招呼來著,現(xiàn)在就在弟子院里。”
你可真是個大聰明??!
如果目光能殺人,這弟子想必已經(jīng)被三刀六洞了。
這一記助攻直接讓陸旭計劃落空。
他只得強笑道:“是嗎?那老大你去喊吧,一定要很快、很快的喊過來?!?p> “慢著!”
這是想通風報信啊。
南秀槿何等人精,立馬就發(fā)現(xiàn)了不對,“這位師兄,我和你一起去,我還頂?shù)米??!?p> “去吧,去吧,師侄你在此歇著,老大你趕緊帶人過來?!?p> 誰跟我說胸大無腦的,看我不打死他。
陸旭實在是無法,反正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
......
陳升自知這次惹了禍,自從回山之后便帶著俞青彥躲在弟子院中。
盡管俞青彥一直鬧著要出去,但他現(xiàn)在哪敢把這個小祖宗放出去鬧騰。
只盼著躲兩天,避避風頭。
畢竟那幫人兩天后還有比賽,暫時應該不會在這件事上花心思。
不過他明顯小看了金錢的驅動力。
“陳師弟,你這次怎么這么不小心,還被人找上門來?!?p> 回頭的路上,大弟子暗中傳音道。
陳升臉頓時垮了下來:“我也沒想到這小祖宗一言不合就動手啊,得虧我反應快,不然弄不好就出人命了。
師兄你也是的,怎么不讓人提前通個氣,讓我?guī)е鋈ザ愣??!?p> “躲個屁,那個大胸女人難纏得很,等會到了師父那,你就少說話?!?p> 大弟子拿眼瞟了瞟還一臉無所謂的俞青彥,繼續(xù)道:“也該讓他吃點虧了,再這樣下去,估計他連大師兄都要不放在眼里了。”
“這......這不好吧?他還是個孩子?!碑吘古惆橛崆鄰┻@么多年,陳升還有些不忍。
“還孩子呢?那幾個一看就不是善茬,你這么疼他,要不這事你扛下來?”
“額,我想了想,讓余師侄經(jīng)歷些磨練也不是什么壞事?!?p> ......
“哈哈哈,瞧你們這一個個熊樣,竟然還敢找上門來,信不信小爺讓你們再多躺上十天半個月的?!?p> 一進門,俞青彥就發(fā)出張狂得意的笑聲。
李自新等人適時露出一幅敢怒不敢言的表情。
你這純純不打自招啊。
陸旭的頭已經(jīng)開始疼了,呵斥道:“青彥,不得胡言亂語?!?p> “陸爺爺,你不知道?!?p> 俞青彥看著板車上的眾人一陣冷笑,指著李自新道:“我好心好意想要買他的靈獸,他竟然不肯。
他也不打聽打聽我是誰,后來這個女的還讓我滾。
現(xiàn)在到底誰慘?
陸爺爺,你說我厲不厲害?
你們幾個,把靈獸留下,就可以滾了?!?p> 這狂妄的一番話,別說陸旭,就連堂內堂外眾弟子都聽得直皺眉,眼中是掩飾不住的嫌棄。
“夠了!怎么說話的,他們都是你的師叔!”陸旭袍袖烈烈舞動,已是動了真怒。
“什么師叔,比我大不了幾歲......”
俞青彥還不服氣,但看到陸旭的目光,忍不住心里一跳,訥訥閉嘴。
“陳升,你出來,我且問你,青彥是否曾逼迫李師侄將靈獸售予他?”
陳升一個哆嗦,硬著頭皮答道:“師父,當時余師侄......”
“聽不懂嗎?!你只要回答是還是不是!”
“......是!”
“你們是否又追到靈霞峰去?”
“......是!”
“青彥是否口出妄言?”
“......是!”
“最后一個問題,青彥是否動手了?”
“是。”
說到這,陳升不得不辯駁道:“師父,當時弟子已經(jīng)將天雷子......”
“行了,你別說了?!?p> 陸旭直接把他的話擋了回去,看了眼俞青彥,忍不住一聲嘆息:“青彥。你......哎!跟你幾位長輩道歉?!?p> 俞青彥見他話里話外似乎都沒站在自己這一邊,當即不滿道:“陸爺爺,你幫他們干什么?我勝過了他們,你應該替我高興才是,憑什么要我道歉,我就是要贏!就是要打到他們怕!”
看到他一臉狠色的樣子,陸旭不由一陣恍惚。
七歲之前,俞青彥待人一直都是和善有禮,怎么就變成現(xiàn)在這樣了呢?
陸旭揮揮手,道:“老大,將陳升和青彥帶去,禁閉七日?!?p> “憑什么關我禁閉?我沒錯!我打贏了你還要罰我,我要見爺爺!你們一直都是這樣,不肯幫自己人,我恨你們......”
在五境面前,俞青彥如同一個小雞崽般沒有任何抵抗能力,很快就被帶走。
李自新微微皺眉。
這最后的話是什么意思?
“兩位師侄,此事確是我飛來峰教徒無方,我代他們向你們道個歉。”
今天幸好沒有外人,不然飛來峰的臉真是被丟盡了。
“陸師叔不必如此?!?p> 李自新幾人連忙行禮。
有一說一,陸旭長老的態(tài)度還是很可以的,沒有刻意包庇。
再說,他們本身也不是奔著道歉來的。
“陸師叔,既然事情已了,我們就先回去了?!?p> 李自新又咳嗽幾聲。
南秀槿用不大,但恰好能讓陸旭聽見的聲音道:“哎,這次咱們靈霞峰損失這么重,現(xiàn)在又個個帶傷,首席競選肯定想都不用想了,連靈獸大比估計也沒戲了。
師父又沒什么錢,只能自己慢慢養(yǎng)。
算了,這也怪不得別人,都是我們自己不爭氣......”
你們就算沒傷,首席競選也不用想。
不過這話當然不能說出來。
陸旭叫住幾人,拿出一個儲物袋:“這次連累幾位師侄,實在心中難安。這些是我個人的一點心意,這幾天你們就好好養(yǎng)傷,我預祝你們在大比上有好的表現(xiàn)!”
“哎呀,不用不用,這怎么好意思。”
“拿著吧,拿著吧?!?p> “真不用,真不用?!?p> “不用那我就......”
“多謝師叔!”
南秀槿迅速接過,一把揣進懷里,“沒什么事我們就回去了,小白,駕駕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