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保險起見,江然也還是問道。
“小豆,你沒什么不舒服吧?”
“沒有,我很好。我又看見爺爺了?!?p> 說罷,劉老頭的聲音響起。
“江導,小豆沒事。”
“那就好,小豆,一會兒你聽我指揮,我叫你出來的時候你再出來?!?p> “知道了?!?p> “劉大爺,麻煩你幫我照顧他。”
“沒問題,江導?!?p> 看來確實沒什么事,江然也就放心了。
與此同時,江然就意識到了很重要的一點。
要是按照這樣的操作,他能通過DV將小豆帶出去,那是不是說,只他要是愿意,可以將整個明珠大廈的住客全部帶出去?
這樣一來,明珠大廈就不再是鬼樓?
江然不由得冒出這樣的想法,不過也只是想了一瞬就按下了。
先不說他還不清楚明珠大廈的住客留在這里的理由,最關鍵的事即便他愿意這么做,這里的住客也不見得愿意跟他走。
也罷,這些事以后再想不遲。
得到了確切的消息,江然就直接離開了三樓,準備去找曲雅。
他剛剛一下樓,四樓的安全通道門出來傳來一聲巨響。
江然不由得抬頭看去,什么聲音?
“啊,那個姐姐又在推門了?!?p> DV里的小豆也聽到這個聲音,頓時解釋道。
“推門?你是說你見過的那個姐姐?”
“嗯,那個姐姐有時候會試著開門,但每次都打不開呢。”小豆道。
江然看向樓上,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隱約感覺到了什么目光。
是注意到自己了嗎?
不,就像3樓的住客能注意到他們,樓上的住客們肯定也注意到了他。
正當江然思索著,4樓的敲門聲頓時發(fā)生了變化,變得很有韻律。
一聲大,兩聲小。
咚,咚咚,咚,咚咚。
不用說,這自然是故意的。
這幾個意思?是在吸引自己的注意?
“大哥哥,你要上去嗎?”
江然聽著樓上的聲音,只猶豫了兩秒鐘,最后決定不理會。
“會上去的,不過不是現(xiàn)在?!?p> “唔?”
江然收回目光,下了樓去。
等他回到二樓,四樓的敲門聲戛然而止。
四樓的走廊上,一個穿著像是校服的女孩,直挺挺地站在安全通道的門口。
月光下,她的臉頰兩側涂著圓圓的腮紅,臉色蒼白的像是石灰,嘴角掛著僵硬而瘆人的笑容。
但奇特的是她的右手,冒著濃濃的黑煙,像是被灼燒過一般,已經(jīng)變了型。
不過她臉色并沒有痛苦之色,只是喃喃自語道。
“不上來呢?”
走廊的黑暗里也響起其他的聲音。
“樓長,樓長,還沒把那家伙帶上來嗎?”
“樓長,我好無聊啊,能不能把他們兩個騙上來陪我們?”
“陪?還是吃了比較好吧,我好久沒見過人了,嘻嘻哈哈?!?p> 女孩機械的將頭扭了一百八十度,臉上的笑容沒有變化,只輕輕道:“閉嘴,不許吵。那個人怎么處理我來決定?!?p> 霎時間,一股陰風席卷4樓,黑暗里的聲音頓時安靜下來,只余一道嘶啞的聲音。
“當然你來決定,你是樓長嘛,不過,我的樓長,你可不能吃獨食哦。嘻嘻哈哈?!?p> 女孩不語,直接伸手一掌重重地拍在了走廊的墻壁上,瞬間一道黑霧像是蛇一樣散開,沿著墻壁鉆進了黑暗的走廊里。
“哇哈哈,真可怕啊,樓長?!?p> “哈哈,打起來,打起來。收拾它,樓長?!?p> 女孩聞言微微張嘴,吐出一口黑霧,然后緩緩抬腳走向黑暗。
她這么一動,頓時無人再敢出聲,黑暗里的氣息迅速退卻。
“哈哈,你們這些膽小鬼,真是無趣啊?!?p> 女孩捂住肚子大笑,不再理會它們,緩步走向走廊深處。
江然不清楚四樓的小插曲,來到二樓后,就直接去了2-8。
還沒走到門口,江然就發(fā)現(xiàn)曲雅門都沒關,只是虛掩了一半,能夠清楚看見放里的燈光。
江然直接推門而入,曲雅正坐在梳妝臺上,埋頭畫著符,手邊放著紅色的朱砂與黃紙。
“我回來了,曲小姐?!?p> 曲雅十分專注,聞言頭都沒抬的應了一聲,畫完手上的一筆后才開口。
“怎么樣?”
“高仁跑車庫去了,疑似去找車庫里的東西?!?p> “果然還是要再去車庫一趟。”曲雅道:“那等我一會兒。”
“不用著急。”江然道:“一時半會兒他也跑不了,你慢慢做?!?p> 曲雅點了點頭,然后就不再多說,專心畫了起來。
江然來到她身后看了兩眼,樣式跟安全通道門上的很像,但具體是個怎樣的來歷,他也認不得。只知道是辟邪用。
不過江然有些好奇,他雖然看得懂符,但并不精通。
難得遇到專業(yè)的,便問道。
“曲小姐,你這符就是你爺爺教你的?”
“嗯,小時候經(jīng)常幫他畫。”
“除了這種辟邪用的符,你還會不會其他的符,比如傳說中的雷符?”
“哪有這么夸張?!鼻排ゎ^笑了笑:“我要是有這種手段,早就殺上樓去了。我爺爺?shù)姆嗟淖饔眠€是用來鎮(zhèn)宅,辟邪,人佩戴能寧神靜心,按我爺爺?shù)恼f法,能讓孤魂野鬼不能近身?!?p> 也是,以前江遠的電影里,江然也沒看見誰用符劈出過雷。
看來小說和電影終究和現(xiàn)實有差別。
江然也不失望,點頭道:“了解了。”
曲雅問:“你對符這些東西有興趣?”
“有一些,不過我只是認得,畫不來?!?p> “如果你想學,我倒是可以教你?!鼻诺溃骸半m然我會的也不多,滿打滿算,也只會三種。辟邪符,鎮(zhèn)宅符,還有護身符?!?p> “好啊?!苯恍廊淮饝骸叭绻〗憧辖淘俸貌贿^,哦,學費好說?!?p> “學費就不必了,畢竟你還要幫我爺爺?shù)氖拢@算我給你的報酬好了。”曲雅笑道。
江然也不矯情,笑著答應:“那我就不客氣了。”
正說著,江然電話響起,摸出來一看是楊三寶,他迅速接通。
楊三寶也不啰嗦,接通電話就直奔了主題。
“小然,你這個電話到底怎么回事?怎么長期打不通?!?p> “可能是信號太差,怎么了,三寶叔?”
“你拜托我的事情,我托舊城的朋友幫我查了查,但還是沒有那個叫高仁的信息?!?p> “這樣嗎?”
“你那邊沒事吧?”
“沒事,不過三寶叔,你這個電話來得正好,我這邊查到一些線索?!?p> “你查到了線索?”
“嗯,我懷疑那個高仁是某個邪教的成員。”
“邪教?”
“對,我在他家發(fā)現(xiàn)了某種儀式現(xiàn)場?!?p> 聽到江然的話,楊三寶嚇了一大跳。
小伙子辦事這么有效率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