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溫天耀帶著木漓,木淇,還有兩個信得過的靈士去了衛(wèi)宅。
“衛(wèi)大人?!睖靥煲卸Y道。
“文大人客氣,請坐?!毙l(wèi)謙回禮道。
“衛(wèi)大人,他們?nèi)齻€靈力高,也是我的親信,配合衛(wèi)大人演戲最適合不過?!睖靥煲钢句亢蛢蓚€靈士說道。
“我和文大人想到一處去了,他倆是我招進來的,知根知底。”衛(wèi)謙說道,指了指身邊站著兩個穿著便服的衙役。
“大人,溫公子來了?!毙l(wèi)謙話音剛落,初七引著溫彥走了過來。
“衛(wèi)大人,文大人?!睖貜┬卸Y道。
“溫公子請坐。”衛(wèi)謙回禮道,溫天耀也起身回禮。
“衛(wèi)大人,我想讓火燚來演那個大盜,他靈力高,能控制好出手的力道,不傷到衙役兄弟們,而且即便是被人看出破綻,也沒人能查到他的身份,是最合適的人選。”溫天耀說道。
“好?!毙l(wèi)謙點點頭,溫天耀也同意。
火燚,木淇和兩個靈士,衙役去了后院,商量演戲中的具體細節(jié)。
傍晚,
溫彥無奈地看著面前的火燚,一旁的銀花忍不住用手中的匕首懟了火燚的胸口。
“你能不能正常點,大晚上穿什么白衣服,也太顯眼了。”銀花吐槽道,實在不是溫彥和銀花眼神好,而是火燚身上穿的白衣服不僅樣式繁復(fù),還在胸口,袖口,衣擺上繡了銀線,在月光下,晃得人眼睛都不敢看,簡直就是個移動的靶子。
“這你就不懂了吧,我這樣打扮,還能在衙役的圍捕下全身而退,重傷數(shù)人,這樣才能彰顯出我武功的高明,深不可測。”火燚說道。
銀花沒忍住翻了個白眼,“文大人以前行蹤成謎,神龍見首不見尾,你倒好,就差把名字寫臉上了,萬一讓那些人起疑,改變計劃,公主那邊可就危險了。”
“銀花,我錯了,我現(xiàn)在就換夜行衣?!被馉D連忙跑回去換了衣服,溫彥默默對著銀花點了點頭,還得是銀花厲害,能治住火燚跳脫的性子。
“不過文大人居然還有這層身份,真是想不到。”銀花感嘆道,誰能知道堂堂五州清魔院主管以前竟然是江湖里的神秘大盜,飛天。
溫彥笑笑不說話,溫天耀性子活潑好動,十五六歲時最是貪玩,又看不慣富商欺行霸市,就干起了劫富濟貧的事。直到三年前,飛天在五州偷了一家首飾殿后銷聲匿跡,江湖人不知道其中的原因,溫彥卻知道,溫天耀靈力不穩(wěn),輕功施展不開,無法再做飛天。
火燚換好衣服后,就按照事先商議好的計劃,先去城南的鋪子轉(zhuǎn)了一圈,背著裝有金子的小包袱,迎面和木淇裝扮成的巡邏衙役撞上。
“誰?”木淇呵道。
火燚轉(zhuǎn)身就跑,“站住,別跑?!?p> 木淇一邊追,一邊敲響手中的警示鑼,其他的巡邏衙役也向這邊靠攏,正好在街口把火燚圍住,木淇和火燚對視一眼,打了起來,木淇賣了個破綻,被火燚收著力道一腳踹倒。
火燚又把那兩個一起配合演戲的靈士和衙役打倒,飛身上了屋頂,回身扔下一顆煙霧彈逃走。木淇他們爬起來等煙霧散盡后,火燚已不知去向,木淇撿起火燚扔下的一錠金子連夜回去稟報,衛(wèi)謙讓他們加緊巡邏,以防不測。
第二天,
金鋪老板來報案,“大人,昨夜草民店中失竊,這是丟失的首飾單子?!崩习宄噬蠁巫印?p> “你看看這是不是你鋪子里的東西?”衛(wèi)謙揮揮手,木淇走過去拿出那錠金子。
老板仔細看了看,“大人,這正是草民的東西?!?p> “昨夜間,巡邏衙役遇到一可疑人,他倉促逃竄時落下這錠金子,如今看來他就是盜竊之人。本官即可發(fā)布海捕文書,將其捉拿歸案?!毙l(wèi)謙呵道。
“是?!?p> 傍晚,
火燚和木淇幾人坐在衛(wèi)府后院,銀花正在給他們手臂上化出傷口,然后在衣服下掛上一包用雞血調(diào)和的符包,再用劍氣劃開,就和受傷一樣了。
“銀姑娘,您真厲害,這傷口看著就像真的一樣?!蹦句抠潎@道。
“是啊,銀姑娘真厲害?!逼渌艘哺胶偷馈?p> “那當然,我們銀花可是最厲害的。”火燚驕傲地說道。
銀花正在調(diào)和著瓷瓶中的紅色胭脂,聽到火燚的話,給了他一拳,“誰跟你是我們,別亂動?!被馉D一動不動地乖乖坐好,眼神一直盯著近在咫尺地銀花的臉上,銀花離他很近,身上的沉香的味道縈繞在他鼻間,在他眼里,銀花是最漂亮的姑娘。
銀花手中動作不停,耳朵悄悄紅了起來。
木漓幾人互相看看,火燚那明晃晃地癡迷的眼神,覺得自己好像有點多余。
“銀姑娘,這個等會打起來不會蹭掉吧?!蹦句靠粗直凵硝r紅的傷口,疑惑道。
銀花一邊給火燚的臉上畫傷口,一邊打掉火燚想去碰胭脂瓶的手,“不許動,不會,我用的是特質(zhì)的顏料,需要用醋浸泡才能洗掉,你們等會打的時候避開符包,別傷口沒劃開,血先流出來了?!?p> “好?!蹦句繋兹苏f道。
“銀花,為什么他們的傷口是在胳膊上,我的是在臉上啊?”火燚疑惑道。
“木淇他們是衙役,又不蒙面,傷口只能做在胳膊上和腿上。你昨天蒙著面沒露臉,怎么讓衛(wèi)大人畫像捉拿,今天讓木淇把你的蒙面劃開,可不得傷到臉?!便y花解釋道。
“木淇,你可得看準了,別把我破相了?!被馉D說道。
“放心,我的劍最穩(wěn)?!?p> 街巷上,木淇手中的佩刀穩(wěn)穩(wěn)挑開火燚蒙面下的符包,火燚臉上的面巾掉落,臉上那抹血痕恰到好處地出現(xiàn),火燚一劍劃傷木淇的胳膊,木淇幾人按照計劃被劍氣劃傷,火燚迅速扔出一枚煙霧彈逃跑。煙霧散去后,木淇幾人捂著傷口回去復(fù)命。
衛(wèi)謙找了師爺畫像張榜通緝火燚,同時頒布限制出城的告示。火燚回到院子里洗去銀花畫在臉上的痕跡,木淇幾人也功成身退,各自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