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花右手掐訣,懷里貼著隱身符,一路飛奔至郭府后門,四下觀察后攀上茂密的松樹,院子里異常安靜,銀花縱身跳入院子里,根據(jù)暗衛(wèi)的偵查,郭銳與人來往的書信就在書房。
銀花直奔書房而去,靠近門口,她感覺到書房門有一層屏障,大概是專門為她而設(shè),銀花把夢曦給她的簪子拿出來,夢曦說,無論是陣法還是禁制,只要遇到,用簪子在屏障上劃過就能破解。
銀花大膽地用簪子戳向那層屏障,屏障如水中很輕易就破了。
驛館院子里的夢曦周身發(fā)出淡白色的光芒,似星光慢慢飄散,夢曦神色凝滯,很快恢復(fù)正常。
銀花趕緊進入書房,她不知這屏障失效時間是多久,得快點。
銀花剛觸摸到書架,數(shù)把弓弩自書架后生起,一齊放箭,銀花躲閃不及,右臉留下一道血痕,她來不及去擦,終于在書案下找到一處暗格,里面放著郭銳與靈都人的信件。
銀花把信放進懷里,退出書房,小心翼翼從后院翻出,馬不停蹄去找胡澤鈺。
“胡將軍?!便y花聲音微顫,站在軍帳內(nèi)。
胡澤鈺仔細打量面前的女子,著一襲黑衣,容貌很是清秀,又帶著一種不屬于久居內(nèi)宅女子的沉穩(wěn)內(nèi)斂氣質(zhì),他常年住在軍營,甚少見到這樣讓人眼前一亮的女子。
“姑娘有何事?!焙鷿赦曢_口問道。
銀花看帳內(nèi)無人,把朱鳳令牌拿出,“公主正在與郭銳對峙,我在郭府找到郭銳與靈都人暗通消息,可以證明郭銳意圖煉化魔氣,謀害公主,我希望胡將軍即刻出兵前去營救公主?!?p> 胡澤鈺立馬站起來,快步走過來接過那幾封信,草草掃了幾眼,立刻召集人,“來人,集合,出發(fā)。”
不到一盞茶的時間,胡澤鈺領(lǐng)著軍隊快速向那處破廟靠近。
破廟前,
百里月華有了源源不斷的靈力后,郭銳將那個籠子放出來,想把她困住,百里月華看出那籠子上纏繞的魔氣與怨氣,若是被關(guān)進去,怕是會被吞噬得連元神都不剩。
百里月華只能快速躲避,即使只被碰到手臂處的衣服,隔著衣服都有很強的灼痛感,很難想象若是真的進入籠子會遭受什么。
那籠子異常靈活,百里月華躲得也快,雙方僵持不下,遠處傳來甲胄馬匹的聲音,郭銳神色驟變,“你到底找來了誰?”
“自然是胡澤鈺和楚明升,郭大人,能見到兩位同仁,你應(yīng)該高興啊?!卑倮镌氯A笑道,眼中的紅色正在慢慢淡去。
“可惡,走?!惫J將籠子收入掌中袋,準備撤退。
“郭大人,這是要去哪啊?!焙鷿赦晱奶於?,一刀直奔郭銳頭頂劈去。
郭銳來不及躲開,右手拔劍橫向抵住,卻根本無法卸下全部力氣,右手虎口直接被震裂,鮮血滴落在劍上,“竟然是你。”
“郭大人意外嗎?我的人還沒用吧。”胡澤鈺一臉輕松地調(diào)侃,收回刀擋在百里月華身前。
銀花跑到百里月華身邊,左手攬住百里月華的腰,讓她靠在自己身上借力,右手握住她的手臂,扶她到廟里坐下,百里月華坐下后,眼睛的紅色全部褪去,銀花拿出藥喂她吃下,輕輕給她順著胸口。
“主子,信。”銀花看百里月華恢復(fù)些神智和體力,把信拿出來,遞到她面前。
百里月華拿過信,手顫得厲害,拆信的時候險些撕碎信封,“好?!卑倮镌氯A以劍當(dāng)拐杖支撐著站起來,該了結(jié)了。
她走出來時,胡澤鈺已經(jīng)把郭銳綁起來了,那些死士挨個躺在地上,一個個被卸了下巴,貼上定身符,免得尋死。
“郭銳,你搜刮民財,暗養(yǎng)死士,篡改封魔陣,將魔氣煉化為自己所用,企圖害我性命,樁樁件件,你已抵賴不得?!卑倮镌氯A一字一句,細數(shù)郭銳的罪惡,此刻她氣息混亂,黑衣早已被血染濕,身上多處傷口,血肉外翻,臉上沾染血跡,與往日相比,狼狽不堪,卻無人這么想。
能以身犯險,只為救普通百姓,扳倒郭銳,又在近半個時辰的搏殺中不落下風(fēng),他們曾以為只有百里宸如那個傳說中的大公主才能做到如此,如今她的妹妹與她如出一轍,仁慈悲憫,智敏聰慧,殺伐果斷,或許這才是他們想要的上位者。
楚明升和胡澤鈺心中出現(xiàn)這樣的念頭,兩個人下意識看了一眼對方,默契地轉(zhuǎn)過頭。
“百里月華,你就算殺了我又怎樣,你的命有更多的人感興趣?!惫J跪在那,完全不在意銀花那要吃人的眼神。
百里月華手中的劍抵上郭銳的脖子,“你還有空想我,你現(xiàn)在是枚棄子,不如多擔(dān)心擔(dān)心你的主子會怎么對待你的家人和手下?!?p> 郭銳瘋狂地想撲向她,銀花擋在她身前,一腳將郭銳踢出數(shù)米遠,胡澤鈺驚訝地睜大眼睛,這姑娘有點狠啊。
胡澤鈺吩咐人把郭銳壓到水牢里,楚明升上前,“公主,屬下會將所有事?lián)嵎A告大公主,公主受累了,接下來的事由我和胡將軍來做。”
百里月華點點頭,“有勞安頓好那些百姓。”她聲音嘶啞得厲害,說出這句話后,眼前一黑暈了過去,銀花及時接住她要倒下的身子,用力抱起。
“楚大人,公主需要休息,告辭?!便y花語速極快,未等楚明升回話就抱著百里月華匆匆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