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放迅速沖入院子,直接將院門從里面牢牢鎖上,而后又快速沖入主臥,將主臥的房門也瞬間鎖上,沖到床榻,將禪杖藏在床底,直接從床底處將那塊黑晶石抓了出來,牢牢握在懷中。
他的心頭難以平靜。
至今腦海中還在浮現(xiàn)剛剛那個詭異的面孔。
這個世界的邪靈,出現(xiàn)的頻率也太高了!
隨隨便便就被他遇到了一只。
突然,房間內(nèi)異變陡生。
原本還是正常顏色的油燈,這一刻忽然間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化為猩紅之色。
整個房間內(nèi),轉(zhuǎn)眼變得陰森妖異起來。
楊放臉色一變。
那邪靈跟了過來?
忽然,他感覺到一股難言的惡寒,像是有什么陰森森的東西向著他的身軀籠罩而來,又像是有什么惡毒的目光在暗中窺視著他一樣。
楊放眼瞳一縮,直接看向門外。
只見紙質(zhì)的門窗之外,一條黑乎乎的影子,不知何時立在了房門之外。
一股腐朽、陰森、讓人墮落的氣息沿著門窗縫隙,向著房間之內(nèi)侵襲而來,布滿一種濃濃的不詳,連帶著四周的墻面也開始發(fā)生改變。
墻面表皮出現(xiàn)了一寸寸詭異的綠色霉斑,在不斷延伸。
楊放死死握住黑晶石,一動不動,同時另一只手則一把抓住劍柄,心神凜然,準(zhǔn)備隨時拼死一戰(zhàn)。
這種邪靈給他一種感覺,似乎比之前在船上遇到的那只還要可怕。
砰!砰!砰!
忽然,一陣陣沉悶的敲門聲在自己的房前響起。
強(qiáng)大的力量敲得整個木門都在簌簌抖動,一晃一晃的,似乎隨時可能被敲開。
同時,猩紅色的油燈更是在劇烈的閃爍,一明一滅,陰森詭異。
楊放的心頭沉到了最谷底,手心中甚至大片大片沁出冷汗。
砰!砰!砰!
敲門聲變得更為劇烈起來。
短短的片刻間,就好像經(jīng)歷了許久一樣。
甚至連他手中的也開始傳來灼熱之感,溫度越來越高,似乎被火焚燒一樣。
楊放心頭一驚。
之前時候,這塊黑晶石從未這么熱過。
就好像要融化了一樣。
終于,在敲了七八分鐘后,門外的那道黑影突然停了下來,不再繼續(xù)敲門,而是靜靜地立在那里,似乎在隔著門縫注視著楊放一樣。
楊放手中的黑晶石,溫度也再次緩緩降了下來。
他緊緊地盯著門外的那道黑影,絲毫不敢放松。
就這樣,一人一邪靈仿佛對峙了起來一樣。
期間,房間內(nèi)陰冷、冰森的氣息不斷加重。
墻壁上的霉斑也在不斷地脫落與重組之中,發(fā)出咔嚓嚓的詭異聲音。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
似乎那只邪靈知道拿楊放沒辦法,開始緩緩的退去。
隨著對方退去,楊放只覺得房間內(nèi)像是有一片黑色的潮水也跟著一同涌了出去一樣,連帶著猩紅色的油燈這一刻也開始再次恢復(fù)原樣。
楊放心中頓時長松了口氣。
“應(yīng)該走了吧?”
他嘴唇干燥,將黑晶石在手中仔細(xì)觀看起來。
片刻后,眼神微微一驚。
只見這塊黑晶石的側(cè)面,不知何時出現(xiàn)了一道深深地裂縫。
那邪靈可以影響黑晶石?
楊放心頭變幻,再次感覺到了一股難言的巨大壓力。
“它為什么會盯著我,就是因為我路過時看了它一眼?”
“可它半途中為何沒有出手?”
楊放心神躁動,難以安寧。
他將黑晶石裝在懷中,貼身放好,而后再次取出一粒養(yǎng)氣丹吞了下去。
...
翌日清晨。
天色剛蒙蒙亮,四周便傳來嘈雜的議論之聲。
全都些早起做工的苦力。
楊放從院子中走出,向著四周看去。
“好慘啊,又有人死了?!?p> “清月酒樓被滅了,所有房客在一夜間統(tǒng)統(tǒng)慘死?!?p> “是邪靈,一定又是詭異的邪靈干的。”
“這是一尊什么邪靈,為什么殺人的時候,連句慘叫也聽不到?!?p> “除了清月酒樓,據(jù)說四周的其他街坊也死了不少人。”
...
很多苦力一邊行走,一邊議論。
楊放心頭洶涌。
昨晚他要是沒有黑晶石,多半也難逃一劫。
可黑晶石已經(jīng)出現(xiàn)裂縫,不知道還能不能繼續(xù)使用?
他買了幾個燒餅,直接向著鐵鋪方向趕去。
一大早鐵鋪內(nèi)的眾人便和外面的其他苦力一樣,吃驚的議論著早上看到的命案。
但是當(dāng)覺察到楊放走過來后,眾人卻立刻散開,不敢和他照面,生怕被呂管事發(fā)現(xiàn)。
楊放對于這一切似乎早已習(xí)慣,一言不發(fā),用鐵鉗夾了一塊鑌鐵在火爐里焚燒起來。
他也想試試打鐵這門技術(shù)。
反正白天閑著也是閑著,他有熟練度面板,若是掌握了打鐵技術(shù),今后再想要什么兵器都可以親手鑄造出來,這樣便可以大大節(jié)省成本。
一上午的時間,眾人都在忙忙碌碌。
呂管事的尸體還是被發(fā)現(xiàn)了。
一群黑虎幫的長老臉色陰沉,注視著被抬過來的兩具尸體。
一具是呂榮的。
另一具則是他的兒子呂正方。
旁邊赫然還有一位驚恐的女子,面色蒼白,瑟瑟發(fā)抖。
“我沒看到他的臉,他帶著面具,身上裹在黑色的袍子中,用的武器好像是個禪杖,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他是誰,饒了我吧,嗚嗚嗚...”
女子哭的梨花帶雨,凄慘無比。
“禪杖!”
其中一個下巴瘦削,留著山羊胡須的老者,臉色陰沉,道,“莫非還是個和尚下的重手不成?”
赫然是黑虎幫內(nèi)鼎鼎有名的曹長老。
也正是呂管事身后的大靠山。
昨晚呂管事宴請他在恒岳樓吃飯,萬萬沒想到,在回去的路上,呂管事就被人給干掉了。
“我問你,他有沒有頭發(fā)?”
旁邊一位老者開口問道。
“不知道,我真不知道,他的頭全都裹在了黑色的帽子中,看不清...”
女子繼續(xù)痛哭。
“廢物東西!”
那位老者語氣冷漠。
“幫主,呂管事怎么說也是我黑虎幫的堂堂一管事,執(zhí)掌著偌大鐵鋪,是我黑虎幫的一處門面所在,現(xiàn)在他被人干掉了,幫主一定要為呂管事討回公道??!”
曹長老臉色難看,雙手抱拳,向著身前的一位魁梧男子說道。
魁梧男子也是臉色陰寒,冷聲道,“聚居地內(nèi)使用禪杖當(dāng)兵器的人絕對不多,傳令下去,給我仔細(xì)留意任何以禪杖當(dāng)兵器的人,還有,能殺死呂管事的人,修為一定不低,最起碼三品,注意這兩個特點(diǎn)一定能找到他!”
“是,幫主!”
一眾長老、管事紛紛抱拳。
“幫主,現(xiàn)在呂管事已死,鐵鋪那邊空下來了一位新的管事職位,不知道幫主可有人選?”
旁邊一個略顯肥胖的老者,忍不住開口詢問。
赫然是黑虎幫內(nèi)的另一位實權(quán)長老。
劉長老!
黑虎幫幫主趙黑戶眉頭皺起,道,“你們呢?有沒有什么人選推薦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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