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之中,助手還是出聲引起宋尹的注意,對方卻將更為犀利的眼神毫不留情的打在助理的身上。
“少爺現(xiàn)在正在封閉式培訓(xùn),沒有任何借口可以影響到他,白月綰這通短信明顯就是要求助宋臨舟!但我是絕對不會讓他倆繼續(xù)聯(lián)系的?!?p> 助理不敢多言,只能垂眸聽著。
宋臨舟為了繼承家業(yè)已經(jīng)被宋尹送去了封閉式管理的培訓(xùn)機構(gòu)。
現(xiàn)在很少和外界聯(lián)系。
父子倆在宋臨舟進去之前甚至還有了一些矛盾,宋尹直接沒收了宋臨舟的手機。
眼下,宋尹嘴角抽動,很快將這條短信,原封不動的發(fā)給了墨靳塵。
助理就在身邊看著這一切,在消息轉(zhuǎn)發(fā)完成后,宋尹還跟了一句:
“管好你的女人,既然白月綰是你的人,就不要讓她再招惹其他人!”
墨靳塵坐在辦公室內(nèi)很快知曉了白月綰和宋臨舟的事兒。
短信是黎林看見的。
墨靳塵起初并不在意,甚至還吩咐一句:
“誰發(fā)來的短信?你直接念給我聽?!?p> 黎林看著墨靳塵一邊處理文件,一邊緊張的不行。
他雙手顫抖兩下,實在是說不出口。
可架不住墨靳塵的態(tài)度生硬,更是不給黎林留任何反駁的余地和機會。
“是……是宋臨舟的父親宋尹發(fā)過來的,他說,叫您,管好你的女人?!?p> 黎林這樣說,墨靳塵的所有注意力便全部集中在了那條短信上。
他手中正在寫字的動作忽然頓住,不過半秒的時間,便抬眸看向黎林。
“宋尹發(fā)過來的?”
“是,您看。”
黎林不多說,直接將宋尹發(fā)來的原話給墨靳塵看。
但這一看不要緊,上面還有宋尹轉(zhuǎn)發(fā)過來的聊天記錄。
這是白月綰發(fā)給宋臨舟的求助短信。
黎林表情尷尬,卻又擔(dān)心墨靳塵誤會白月綰,趕緊勸了一句:
“說不準(zhǔn)白小姐是不知道您現(xiàn)在的情況,這才想著聯(lián)系宋臨舟吧……”
墨靳塵這些日子里實在是太忙了,根本沒時間去管白月綰在家中發(fā)生了什么事。
更不知道白月綰的心中情緒。
今天本是想著和白月綰親密一天,但黎林一定要自己過來處理公司的爛事。
他沒辦法,現(xiàn)在看著白月綰為了自己到處求人的樣子,心里更是一軟。
“墨總,您也別怪白小姐,我看她就是看您太累了,想要給您分擔(dān)一些?!?p> 黎林還在勸,可墨靳塵卻鼻尖酸澀,回應(yīng)一句:
“我為什么要怪她。”
白月綰這樣做,也是為了關(guān)心自己,墨靳塵看得出來,白月綰沒有其他想法和惡意。
更不會因為這件事和宋臨舟私下里牽扯不清。
黎林一怔,又立刻找補回來:
“對對,說的也是,墨總寬宏大量,就算是宋臨舟這小子之前做過什么不該做的事兒,我們墨總也能大人有大量的權(quán)當(dāng)沒發(fā)生過!”
“別貧,趕緊去把我要的文件拿過來?!?p> 黎林點頭,手忙腳亂的出了辦公室。
偌大的室內(nèi)又回歸了一片安靜和祥和,靜的針落可聞的辦公室,只能聽見墨靳塵的呼吸聲。
只不過,宋尹的說辭實在是太過過分。
從前若不是宋臨舟主動招惹,白月綰也不會和宋臨舟牽扯上不明不白的關(guān)系。
如此想著,墨靳塵眉眼間的狠厲更加深了幾分,那道溝壑也異常明顯。
“自作聰明。”
他呢喃自語,心中厭惡至極。
說罷,男人指尖飛舞,又迅速給宋尹回復(fù)了一條消息過去:
“我看啊,應(yīng)該是你管好你家兒子才對,千萬不要再出來招惹其他女孩?!?p> 墨靳塵這話說的也不客氣。
字里行間都是嘲諷宋臨舟和宋尹的意味。
等宋尹收到消息時,氣的他立刻一通電話打了過來。
墨靳塵揚眉,接聽電話時,唇邊噙起的笑格外明顯。
“怎么,不服氣?想要和我當(dāng)面對峙?”
宋尹臉色沉了沉,犀利的聲音自墨靳塵耳邊響起:
“墨總,我自認(rèn)為我們宋家和你們墨家沒什么矛盾,就算是因為宋臨舟和白月綰從前有過牽扯,也不應(yīng)該讓您說話如此過分!”
墨靳塵覺得可笑。
明明是他宋尹先說了不該說的話,他不過就是原封不動的還給了對方罷了。
怎么宋尹聽到這話卻是不樂意了?
“宋老板,我想表達什么你心里最清楚不過,但我今天沒空和你廢話,如果宋臨舟以后還敢來招惹白月綰,我敢保證,我不會放過宋臨舟的?!?p> 他說完這些,毫不留情的掛斷了電話。
宋尹后面那一句“宋臨舟才沒空去管這些”還沒說出口,耳邊就響起了嘟嘟的電話掛斷聲。
如此一場鬧劇,著實氣的宋尹心臟疼。
男人坐在沙發(fā)之上,雙腿自然交疊,心里有種不好的預(yù)感忽然竄騰而起。
手中,宋尹還拿著宋臨舟的手機。
白月綰十分鐘前發(fā)來的那條短信,正是明晃晃的擺在上面,越看越讓人頭疼。
“不要臉?!?p> 他雙眸微瞇,眼底的神色諱莫如深。
每說一句話,都覺得是在唾棄白月綰。
眼下,宋臨舟不在,宋尹拿起他的手機,直接用宋臨舟的名義拒絕了白月綰。
那通短信編輯的客套又疏離,就好似是故意和白月綰撇清關(guān)系一樣。
宋臨舟:【真是不好意思,我不認(rèn)識這方面的人才,恐怕幫不到你,更何況,這是墨靳塵的公司,和我沒有半點關(guān)系,你剛剛說的那些,恕我不能幫忙?!?p> 白月綰呆愣愣的坐在客廳里等了好久。
終于在十分鐘后,她等到了來自“宋臨舟”的消息,白月綰立刻期待的點開了聊天頁面。
殊不知,上面卻是他拒絕自己的話,說的直白又簡短。
白月綰不死心,為了給墨靳塵爭取到一線生機,還是多了一句嘴:
白月綰:【我之前聽你說過,你身邊的朋友好像經(jīng)歷過這樣的事兒,我不麻煩你出面幫我解決,我只是想問問,你朋友當(dāng)時是怎么通過審批的?實在不行,你推個聯(lián)系方式,我單獨去問也可以!】
白月綰:【我能想到的人只有你了,如果你有辦法,還麻煩你告訴我……】
宋臨舟:【不好意思,我不知道,別來找我了。】
白月綰實在是不懂宋臨舟的意思。
可他字里行間都是對自己的疏離。
就算是白月綰再熱情,就算是他再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辦法,宋臨舟也對于此事只字不提,一門心思的說自己不知道。
女孩就坐在沙發(fā)上,心里失落極了。
她不知道自己還能求助誰,一股子無助的感覺忽然涌上心頭。
在詢問喬煥和宋臨舟之前,白月綰本以為自己可以輕松得到這些信息,但這兩人,似乎都不想告訴自己,反之是勸自己離開墨靳塵……
“呵……”
她唇邊溢出一抹苦笑。
就在迷茫之際,手機卻突然傳來一條短信。
她幾乎是條件反射的低頭去看,結(jié)果卻見到了她最不想見到的三個字。
“墨梓庚?!?p> 這三個字被白月綰呢喃念了一遍,心尖一顫的同時,手機剛好面部解鎖,頁面也跳到了屬于墨梓庚的聊天界面。
“我知道你在為什么發(fā)愁,有沒有興趣和我聊聊?”
墨梓庚的話令人毛骨悚然。
白月綰見此,立刻回頭,且警惕的環(huán)顧四周。
家中沒人,更沒有墨梓庚的眼線。
那他是怎么知道,自己正在為什么事發(fā)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