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始終認為墨靳塵是那個兇手,且一直對他沒什么好氣兒,心里更是怨恨了他許久。
但如今,她知道了真相……
“小綰?怎么了?怎么愣神了,你現在想睡覺嗎?還是……和我聊聊天?”
白月綰不知如何回應,就只好低下頭,又垂眸扯出一抹笑。
她不知如何面對墨靳塵。
尤其是墨靳塵這樣熱情,且將自己的所有事情擺在第一位。
兩人之間的空氣似乎冷了一些。
墨靳塵見白月綰遲遲沒回答,這才意識到自己的態(tài)度似乎過于熱情了。
思來想去,想必也是因為白月綰這次出事實在是讓他緊張了不少時間。
現如今白月綰醒過來,就有種失而復得的滿足感。
“要不然……我給你講點不一樣的?”
墨靳塵見她興致不高,自己卻又不好表現得太過明顯,只能小心翼翼的靠近了對方,輕柔的請示她。
白月綰順勢點頭,牙一磕,心尖也跟著一顫。
“你繼母那邊,已經被我送進警局了?!?p> 沉默的氣氛下,墨靳塵主動提到這件事。
并且說了她的下場。
白月綰一愣,再抬眼看向對方時,眸中亦是充滿了不可置信。
她原本漆黑的雙瞳深不見底。
可在墨靳塵說話時,她明亮的眼珠能感覺到閃過一道犀利的光。
“你放心,這件事我絕對不會不了了之的,就算是我拼盡全力也要給你討個說法!不僅如此,我還要他們白家所有人付出代價!”
墨靳塵這樣說,倒也不是一時嘴快的逞強。
而是經過深思熟慮,還是決定要給白家一個教訓!
若是不如此,難解他心頭之恨!
可反觀白月綰……
女人不知墨靳塵為了自己做了這么多。
在她昏迷做手術的時候她想了好多,現在已經徹底對墨靳塵沒有任何偏見的感情了。
為了彌補自己的歉意,女人期期艾艾的勾上墨靳塵的尾指,曖昧且拉絲的眼神,毫不顧忌的瞧了他一眼。
兩人什么也沒說,單是這一個動作,就足以激起兩人之間的心有靈犀。
“別怕,我永遠在。”
墨靳塵更是主動回應,與之盈盈一笑的同時,心尖也泛起一股暖意。
他沒想到兩人會這么快和好,更沒想到,白月綰這么快原諒了自己……
與此同時。
墨氏公司。
“墨總!墨梓庚在嗎!墨總,快救救我,這件事您必須要出面!”
“墨總我求你了,梓庚,你看看我,我有話和你說,我們白家這一次能不能活下來,就全靠你了??!”
自從前一天晚上,白明雅發(fā)現自己被墨靳塵戲耍了之后,白明雅就意識到不對勁。
她連夜趕回白家別墅,卻發(fā)現白月綰早已被人帶走。
包括繼母也被墨靳塵的人控制住。
為了不自投羅網,白明雅只能站在遠處遠遠的看著。
她知道這一行人帶著繼母一路去了警察局。
有了墨靳塵的吩咐,警局上上下下全部不敢輕舉妄動。
更不敢隨意放走繼母。
而事到如今,白明雅找了好多人都不能解決這件事。
對方一聽見白明雅是惹了墨靳塵,人家就像是躲避瘟神一樣躲避白明雅,生怕她給自己待來麻煩。
這一天下來,白明雅到處碰壁,還是想到了墨梓庚這里。
男人端坐在沙發(fā)之上,眼前的咖啡剛剛晾好。
他來不及回應對方,自顧自的喝了一口咖啡。
“梓庚,你說句話啊,這件事要怎么辦??!你可必須要出面解決,我不能沒有你!”
白明雅的聲音再次響起。
她姿態(tài)卑微,雙手就這樣搭在墨梓庚的膝蓋之上。
墨梓庚倒是沒什么反應,任由她這樣做。
只不過下一秒,白明雅竟然直接跪了下來!就在墨梓庚的腿下,大剌剌的求著:
“梓庚,墨靳塵已經盯上白家了,現在沒人愿意幫助我們,我只有你了……梓庚,我求你出面!墨靳塵畏懼你,只要你出面,這件事一定手到擒來!”
墨梓庚慢條斯理的放下咖啡杯。
在白明雅說的口渴之際,他這才緩緩開口。
“事情呢,我已經聽說了?!?p> 白明雅心尖一顫。
墨梓庚卻理了理袖口,眼底的暗芒被他隱匿的一干二凈。
“你帶人非法拘禁白月綰,不僅如此,還在現場制造了車禍,讓白家夫人對白月綰動用私刑,傷勢嚴重,現在已經被送去醫(yī)院了?!?p> 墨梓庚雖是在陳述事實,可白明雅聽來卻是那么心驚膽戰(zhàn)。
這一番話,都不用添油加醋,白明雅的心里就像是刀扎一樣難受。
她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
更沒想到自己的計劃,居然會被別人拆穿!
墨靳塵先她一步動了手,這注定白明雅會是這場賭博的輸家。
“梓庚,我求你了,我知道這件事的嚴重性,所以……如果你不出手,白家一定會垮掉的!”
白明雅神色慌張,一心只想要墨梓庚出面保下白家。
一方面是因為,墨梓庚和墨靳塵一向不對付。
再加上兩人的關系,就算墨梓庚說些什么,墨靳塵也不會反駁。
可旁人不一樣,但凡誰插了手,都是要被墨靳塵永遠針對的。
白明雅這樣說,墨梓庚卻冷嗤了一聲:
“你讓我出手我就出手,你把我當什么了?更何況……我和墨靳塵的關系……你讓我出面,是不是不太好?”
他笑的邪虐。
盡管是這樣說,可眉眼之間和語氣之上卻沒有半點拒絕的痕跡。
這讓白明雅琢磨不透墨梓庚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只要你這次保下白家,你讓我做什么都可以!當牛做馬,我一定不推辭!”
“是嗎?我讓你做什么都可以?”
他眼神不懷好意。
白明雅一眼便能看穿對方。
可為了讓墨梓庚出面,白明雅只能拉下臉來,降低自己的姿態(tài),幾次三番的重復道:
“是的!墨總,只要您出面,我做什么都可以!”
“那這樣,你跪的再低一點,你現在還是太高了。”
起初白明雅沒懂墨梓庚的意思。
可墨梓庚說完,竟是毫不猶豫的靠在了沙發(fā)椅背上。
他斜睨著自己,好似是在等著自己的下一步動作。
白明雅心里想著,反正自己都跪了,再低一點又何妨!
她照做了。
做后才發(fā)現,自己剛才跪的居然如此停止,整個身子像鋼板一樣,板正的跪在那里。
給人一種,雖然我在下跪,但我永不屈服的感覺……
“不好意思墨總,我沒什么經驗,下次不會這樣了?!?p> 墨梓庚不語,他雙腿自然交疊,翹起來的腿就大剌剌的橫在白明雅眼前。
那一雙皮鞋,更是和白明雅的臉近在咫尺。
她想躲,可墨梓庚又說:
“來,只要你親我的鞋,我就考慮考慮答應你?!?p> 墨梓庚像逗狗一樣。
不僅的語氣輕佻,讓白明雅做的動作更是輕佻!
白明雅氣的雙眸猩紅,卻又不敢發(fā)作。
她知道,墨梓庚這是故意的,若是自己發(fā)怒了,指不定墨梓庚日后會放棄自己,放棄整個白家!
為了白家的未來和自己的未來,她忍了!
“好,我親?!?p> 她牙一咬,心一橫,在內心下定了很大的決心,下一秒就要靠近那只翹起來的腳……
殊不知,墨梓庚又說:
“我說的,是踩在地上的那只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