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靳塵一怔,還不等他再次開口,白月綰的小嘴便像是炮槍一樣繼續(xù)揚(yáng)聲喝道:
“墨靳塵,你根本不會在乎我的感受!盡管是現(xiàn)在也一樣!”
“你能不能放過我,我求你了,算我求你了好不好?”
這一巴掌,打的墨靳塵徹底被激怒。
臉頰火辣辣的疼。
明明白月綰不是第一次這樣詆毀自己了,可這次不知為何,墨靳塵的心底里突然涌上來一層不想比宋臨舟差的情緒來。
他再也不管什么面子了。
此時的墨靳塵眼底劃過一抹暴怒,猩紅的雙眸直勾勾的落在白月綰的身上。
這一瞬,白月綰渾身發(fā)抖,卻還是被墨靳塵一把拽了出去。
“跟我走!”
他聲音不容違抗,猶如毒蝎一般,就在白月綰的頭頂響起,絲絲入骨。
“我不走!你別動我!”
她攥緊的雙手忽然松開,臉色沉了沉的瞬間,她動作掙扎,不想同墨靳塵上車。
可身旁哪里會有人幫她。
矗立于身邊的男人們,皆是一副看戲的模樣,就這樣目送著自己被墨靳塵帶出去。
無力的感覺傳遍全身,酥麻的讓她喘不過氣。
可身前,這個頎長的男人身影竟是如此有壓迫感,他力道遒勁,低聲呵斥的樣子更是叫白月綰忍不住的身子發(fā)顫。
“給我老實(shí)點(diǎn)!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白月綰委屈的眼淚都要出來了,劈頭蓋臉的怒吼砸在白月綰的眼前,叫她蹙眉的瞬間,鼻尖也隨之一酸。
可被墨靳塵拽上車時,她還是那副不知所措的模樣。
緊致白皙的皮膚已然被墨靳塵拽的有些大大小小的紅痕和淤青。
可見墨靳塵有多不憐香惜玉。
“你干什么!墨靳塵我警告你,我是不會和你做那種事的!你趕緊放我下去!”
“這可由不得你?!?p> 白月綰本以為,墨靳塵只是將自己帶上車罷了。
可他狠厲的動作讓白月綰睜大了眼珠子。
他右手從她的身后抄過去,竟是順勢把她的頭板了過來,犀利的吻就這樣毫無征兆和章法的落在白月綰的唇上。
“嗚!”
她只能發(fā)出嗚咽聲。
緊接著,便是男人的大掌一把按住白月綰纖細(xì)的腰肢和手腕。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白月綰的小臉早已布滿了清晰的淚痕。
一道清淚滑落下來,就“滴答”一聲砸在墨靳塵的鼻梁上。
一聲悶哼——
“墨靳塵?!?p> 身下,白月綰聲線顫抖,說話時還帶著一點(diǎn)莫名其妙的尾音,她理了理凌亂的衣物以及袖口,輕飄飄的吐出幾個字來:“我恨你。”
他確實(shí)心中有愧。
尤其是在結(jié)束之后,他心中的愧疚越發(fā)明顯。
看著眼前瘦小的女孩一副狼狽不堪的模樣,彼時正蜷縮在角落,墨靳塵心底里最柔軟的地方,就像是被人忽地觸碰一般難受。
“我……”
他支支吾吾,竟是說不出一句安慰的話。
可動作卻條件反射的讓他扯下來一件外套,十分輕柔的蓋在白月綰的身上。
這一瞬,讓他看清了女孩的鎖骨處、手臂處以及脖頸處,全部都是墨靳塵留下的痕跡。
粉紅的就像是一朵朵玫瑰在胸口漾開一樣好看。
可這樣的痕跡,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著兩人,剛剛的車內(nèi)發(fā)生了怎樣的一幕。
“滾!”
外套才剛落在白月綰的身上,白月綰便條件反射的,一把扯下外套,順勢將其惡狠狠的丟出了車窗外!
黑色外套順著風(fēng),正好刮到了路邊。
“少來關(guān)心我,我覺得惡心!”
那外套上面,有專屬于墨靳塵一個人的味道。
白月綰描繪不出,可在此刻,聞起來卻是那么的反胃,叫人忍不住作嘔。
她不敢反抗墨靳塵,但事后,她能做的,便是在肢體上抗拒墨靳塵的關(guān)心。
“墨靳塵,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不必假惺惺的做這些,我覺得特別惡心!”
她說完,墨靳塵啞口無言。
男人面色清雋,冷峻的臉上忽地劃過一道明顯的陰霾。
若是換作從前,他恐怕早就對白月綰動手了。
但現(xiàn)在不一樣。
男人心里的愧疚不斷攀升,就在頭頂處旋轉(zhuǎn)。
這一路上,兩人皆是相對無言。
前面開車的司機(jī)感受到了這明顯的低氣壓,恨不得直接打開車窗跳下去。
“墨總,我們……回別墅嗎?”
終于,在車子行駛在十字路口時,司機(jī)不得不落下中間的隔板,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
“前面就要轉(zhuǎn)彎了,我們是回別墅,還是去……”
“回去?!?p> 不待司機(jī)說完,墨靳塵倒是抬手打斷了對方,并且長舒一口氣,片刻間,便以一副好整以暇的樣子來應(yīng)對此人的談話。
若是回了別墅,也就意味著,白月綰要再次被關(guān)進(jìn)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