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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柔弱不能自理的小嬌夫

娘子為何如此

我那柔弱不能自理的小嬌夫 幾春風 2181 2022-11-13 17:53:29

  銀心早就嚇哭了,金枝抬眸看向門外,琴兒是個有眼力見的,將手軟腳軟的銀心扶出前廳。

  真是難為她了,金枝想。

  面對咄咄逼人的孟氏,金枝不慌著為自己解釋,故作卑躬屈膝:“此事是兒媳思慮不周,母親要打要罵,兒媳絕無怨言,只是……夫君病中尚不能自理,又不允旁人靠近,只怕是這會兒又發(fā)了火,若不及時阻攔,只怕倒是場面難以預料?!?p>  言語中,不動聲色將孟氏的視線移至她受傷的右手,聲情并茂的演技,叫孟氏又怒又急。

  被她一岔,孟氏的心思早就記掛到尚如期身上去:“期兒被你照料幾日,病情不見好轉(zhuǎn),反倒愈發(fā)嚴重,若不是他執(zhí)意要留你,別說竹園,尚府任何一處都容不得你?!?p>  尚如期自然執(zhí)意留她,畢竟她手里捏著他的命脈。

  金枝溫順的點了點頭,刻意扶著受傷的胳膊,神色柔弱:“母親教訓得是,兒媳謹遵教誨。”

  一拳打在棉花上,孟氏愈發(fā)不得勁,催促道:“愣著作甚?還不趕緊去照料期兒,楊風一個大男人,成天舞刀弄棍的,怎會有一顆細膩之心!”

  竹園還有其他下人,尚如期不允許靠近,金枝不在,楊風只能硬著頭皮頂上,哪里這般照顧過人,手忙腳亂的,更令孟氏焦灼不安。

  不知不覺,竹園已經(jīng)習慣某人的存在,無她,事不成。

  金枝一來,事態(tài)立刻穩(wěn)當。

  原先暴躁無人敢靠近的尚如期,看見那抹熟悉的身影,瞬間冷靜下來,雙目染了蒼白的俊美。

  以往見他撒嬌,金枝做做表面功夫演演戲哄著他,從不將此事放在心上,而當她方才推開門,尚如期跌坐在地,衣衫不整烏發(fā)亂糟糟的,模樣狼狽不堪,心底竟掀起一陣波瀾。

  一米八幾的身軀猛地撲了過來,將她嬌小的身體攬入懷中,力道大得可怕,仿佛抓住了一塊浮木般蒼涼:“你去哪里了?”

  嗓音顫顫的,錮在腰肢的雙手宛如鐵鉗,恨不能將她揉進身體里。

  “娘子,我以后一定乖乖聽話,你不要離開我好不好?”

  明明是孩子語氣,金枝卻恍惚聽出幾分男人的承諾來,這份感動沒持續(xù)多久,她立刻清醒。

  將有些躁動不安的心思妥帖安置回去,稍稍調(diào)整演戲狀態(tài),開口瞬間,都是對夫君的心疼和后悔:“夫君哪里的話,都是我不好,沒有時刻守在夫君身邊,害得夫君受這般折磨,我錯了,夫君,對不起?!?p>  說著說著,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掉,聲淚俱下,無不令人動容。

  趁著尚如期不備,她不動聲色脫離他的懷中,礙著孟氏還在門口盯著,這場戲還得繼續(xù)演下去。

  尚如期的手指纖長冰涼,握上去時那股涼意直擊心靈,倏然間她有些恍惚,那日他被荊棘劃了手卻不吭聲,可憐巴巴地凝著她:“我怕娘子扔下我不管?!?p>  就在她出神之際,充滿涼意的手指悄無聲息攀上她的手腕,微攏手指,便將她整個收入掌心,不由拒絕地將她牽著走向床榻。

  金枝生得嬌小,面對一米八幾的漢子毫無招架之力,那手稍一使力,輕輕松松將她扔進床幃中,隔著一層紗,尚如期眼尾的笑意漸盛。

  如此場景,她不由得想起電視劇里的情節(jié),昏庸的帝王沉迷后宮美色,日日頹廢,與寵妃顛鸞倒鳳,調(diào)情時便就是這般衣衫不整。

  嘶,她在想什么呢!

  她半撐著身子,余光落在門外,故意拖長了聲音,嬌柔婉轉(zhuǎn):“夫君,大白天的,這樣不太好吧?”

  那眸似含了一汪春水,嘴角微微勾著一抹淺笑,手指在尚如期胸口畫著小圈,旖旎魅惑,換了旁人,早就心猿意馬,哪里還顧得門外有沒有人。

  尚如期沉了沉眸子,抓住亂動的爪子,用力捏了捏,隨即輕輕地放回床上,起身走出屏風,背影欣長俊朗,金枝凝得久了,心口不免積郁。

  方才那點曖昧消失殆盡,她坐起身,聽見他有禮卻疏離的聲音:“孩兒如今已無礙,母親還是早些回西院歇著罷。”

  金枝說話聲音不小,孟氏聽得一清二楚,驚詫不已,期兒自小性情寡淡,對甚都彬彬有禮,后來性情突變,對甚都冷眼相待,縱使白日犯傻,也不愿叫旁人靠近。

  可如今卻對一個低賤的女子另眼相待,這也就罷了,今日之事叫她大跌眼鏡,期兒竟對她上心至此!

  尋不到金枝時,他竟失去理智,連著她身邊的王媽媽也遭了殃,若是真將金家這女子趕出府去,怕是……

  她倒吸一口冷氣,斂去眼中怒意,換上慈愛笑容:“期兒,瞧著你臉色不大好,母親這就回西院,叫人熬些補品送來。”

  尚如期整了整衣襟,視線落在胸口處,仿佛想起什么,眉眼愈發(fā)柔和,唇角勾了勾,漫不經(jīng)心道:“有勞母親費心?!?p>  主屋右側(cè)建了兩人高的假山,流水自上而下,滿日金光鋪灑,叫那流水燦燦,亮如黃金,孟氏領(lǐng)著仆人打假山旁經(jīng)過,步履被襯得輕柔,似揉入另一番光景。

  尚如期佇立門口,長身玉立,冷峻自持,凝著園景滿目漠然,仿佛方才狼狽失態(tài)的另有其人,而非他這位尚府嫡系大少爺。

  竹園本就清凈,加之新娘子頻繁出事,便常年籠罩著一層陰郁,平常也無人敢隨意進出,而楊風則是例外,來往東院與竹園毫無阻攔。

  眾人提及此事,紛紛猜測是老爺?shù)拿睿此莆髟涸谥鞒执缶?,實則東院才是整個尚府的主心骨,楊風本是老爺身邊之人,某天突然出現(xiàn)在竹園,一向厭惡生人的少爺卻毫無反應(yīng),甚至對其禮遇有加。

  直到今日,楊風見到不一樣的尚家少爺,令他大為詫異的同時,心里涌現(xiàn)一股莫名的郁悶。

  想得多了,沒有察覺一道幽邃的視線投了過來,被戳破心事一般,楊風心虛地垂下頭。

  冷冽的目光并未在他身上過多停留,閃過一絲微妙的情緒,長臂往胸口一拉,悠揚的嘎吱一聲,雕花木門將屋內(nèi)屋外風景徹底隔絕。

  金枝正在感受床榻上的清香氣味,眼前突然一黑,鼻息涌入濃烈的中藥味,長袖拂過眉心,輕柔微癢,勾得她心尖一顫,不自覺旖旎出聲:“夫君~~”

  俯身而來的身影忽地一頓,散落兩肩的長發(fā)掃在少女粉嫩的唇珠之間,少女長睫蜻蜓點水般顫著,那唇微微開合,嬌艷欲滴,勾人心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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