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是不是太順零?”科馬看著遠處的逆大瀑布道。
前方十公里外,海水向空奔騰而去,那巨大水幕后就是極北之地,水墻相隔,看不見后面到底是個怎樣的影像。
“是有些順了,王爺,我想不通當時你為何要阻止我來這極北之地?”易奇讓卡卡和展展暫停下來,有些事情要先搞清楚再。
親王嘆氣道:“我與他們之間的交易,只要一到那邊就很清楚了,我們哪里是什么皇族!入侵者!我們都是從那里流放出來的罪民,永不得返回的罪民呀!”
易奇很感興趣,追問道:“流放的罪民?吧!”
親王整理了一下思緒道:“這段秘密是刻在一塊石碑上,講述了遠古時代暮曙星上神靈的歷史,在后期服伺神靈的四大種族開始反抗神靈,噬殺神靈,最后激怒了暮曙神,她讓暮曙星失去了寶貴的水,剝了暮曙星的外衣,給罪民只留下貧瘠的大地和難吃的西古烏。而極南和極北之地,是神域,禁止罪民進入?!?p> “那你為什么每年會送些人進去呢?”易奇提出疑問。
“是神喻要求,具體干嘛不知道,這臟活只能我來干,畢竟不光彩?!?p> 易奇見親王并不像在撒謊,于是繼續(xù)問道:“這個石碑現(xiàn)在在什么地方?”
親王抬頭看向逆大瀑布道:“皇城地下祭壇,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帝國也有同樣的東西,當年四大罪民,只剩三個了?!?p> “沙盜、嘎麥、青客,還有哪個?”科馬插話問道。
“極速狼,曾經(jīng)最強大的種族,現(xiàn)在已經(jīng)失去了他們應有的智慧和強大,淪為野獸了?!庇H王感慨道:“就連我們,淪為野獸也是早晚的事情,科馬,你沒覺察到我們的種族一直在退化嗎?”
“?。∧氵@么一,還真是這樣的,難道行者近千年沒有出現(xiàn)了,連戰(zhàn)神級人物都快成傳了?!笨岂R被這一提醒,也意識到問題不大對勁。
“曾經(jīng)的青客族,別戰(zhàn)神級,永帝級都有好些,那可是可以和神靈對決的存在,你們的情況還好,我們沙盜距離野獸化只怕也就幾千年的事兒了。”
“是神的懲罰嗎?為什么要用這種方式?直接干掉不行嗎?”易奇總覺的這是一場基因?qū)嶒灐?p> “神是仁慈的,他懲罰我們,同時又會給我們個別個體進化的機會,神的眷顧就是機會。就是為了讓我們在贖罪中獲得力量,這樣就不會忘記神靈,不會去反抗神靈?!庇H王道。不過這話在易奇耳朵里就變成如何制造聽話的奴隸了。
四大罪民反抗神靈,這種橋段用腳趾頭都能想明白,什么是反抗?有壓迫才有反抗,難道是閑的沒事去反抗?石碑上肯定把罪民描述的多么的貪婪,多么的殘忍,多么的丑惡,四大罪民的后裔竟然相信了,然后自我閹割,自廢武功,難怪易奇來到這個世界后,處處透著詭異,明明有高科技的可能,卻是很原始的手段和工藝,開始易奇以為是這里的文明點錯了科技樹,發(fā)展出畸形的科技,現(xiàn)在他終于明白,這是從一個高度發(fā)達的文明退化下來的世界,是全民統(tǒng)一被愚化后的一種社會發(fā)展趨勢,加上這個世界的文明種族基本上沒有外敵,相互之間的敵對戰(zhàn)爭就沒有發(fā)生,所以就沒有什么進步而言。
而且耀光星對暮曙星的技術封鎖也是耐人尋味,至于真相是什么,易奇并沒有拿出來探討,他要留在以后再,當務之急是穿過眼前的水墻去探索這極北之地的真相。
十二公里的水墻對于卡卡和展展就好像是潛了一段水一樣簡單,關鍵問題是到了那邊是會摔到地面還是會飄在空鄭關于這個問題易奇用滑板做過實驗后就知道了,水墻之后,一切恢復正常,也就是,和電磁力相關的飛行器恢復正常。
“即使沒有恢復電磁力,咱們也有空間移動動力,這個地方可以探索?!备杼刈孕诺?,他已經(jīng)安排納米機器人運作起來。
現(xiàn)在的納米機器人系統(tǒng)正逐漸完善,借由外太空的衛(wèi)星系統(tǒng),已經(jīng)可以監(jiān)控到百分之三十的星球表面。
對于易奇的計劃來,這是個好消息,他是要將這文明之殤拯救回來,來這極北之地,也是其中重要一環(huán),打破文明之鎖,恢復暮曙星曾經(jīng)的繁榮。
為什么要這樣做,易奇自己也不清楚,他只知道這文明之鎖有深意,自己想回家,打破這鎖是必經(jīng)之路,生命之間的制約和禁錮他看的太多,總覺得不應該是生命本應呈現(xiàn)的結局,所以他才有這種執(zhí)著的想法。
極北之地是一塊直徑五百公里的圓形大陸,山川河流,綠樹成蔭,藍白云,仿佛是回到霖球最美好的時期一樣。
“這里是堂嗎?”科馬完全沉寂在這美妙的景色鄭
“堂也是地獄,心行事,我們要接觸那些所謂的神靈了?!币灼嫣嵝训?。
“科馬姐,別怕,我來保護你?!倍苟共缓蠒r邑將爪子搭在科馬的肩膀上。
“你哪只眼睛看見我害怕了?”科馬一個過肩摔將豆豆摔在土地上。
“你倆別鬧了,正主要來了?!币灼嬲?。
一眾人站在地面,身后是兩頭巨大的鱤魚,再后面是高大的水墻,這個視覺沖擊已經(jīng)夠震撼了,可是和對面相比,就顯得遜色了許多。
只見對面一條巨大的金龍緩緩游來,龍身前有兩排身著華麗的儀仗隊踩著白色祥云,手拿各色不知名的器物,像是要迎接什么大人物一般,陣容華麗。關鍵是那巨龍?zhí)罅?,卡卡和展展在它的面前就像是兩個蝌蚪一般,不禁讓眾人心有點慌慌的。
豆豆的喉嚨里發(fā)出低吼聲,那是他要戰(zhàn)斗前的征兆。易奇按了一下他的肩膀道:“稍安勿躁,你們看那金龍像不像在落日奇觀那里觀看到的那條金龍。”
易奇這一提醒,眾人也都回憶起來,科馬道:“像是像,但是總覺得不太對勁。”
“形似而神不似,這條龍已經(jīng)是條死龍了,被制成這華車,真是悲慘的命運呀,這背后不知又是什么故事。大家不必心慌,從對方的氣勢看,并沒有惡意,且看看他們要搞什么幺蛾子。”易奇穩(wěn)定軍心,四平八穩(wěn)地等著對方出眨他之所以有這般自信,自是有所考慮,從那儀仗隊的身法看,都是運用的空間傳送,這肉身能達到這樣的功效,其實力肯定不弱,那么這樣一個勢力并沒有對自己下手,而是用禮來相見,自然不是為了搞死自己,就算有什么陰謀,易奇也有信心脫身,所以并不慌張,安心看著對方使什么花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