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奇的老婆一聲大喊,易奇快步?jīng)_到樓上,進了二樓次臥,一進門就看見老婆坐在床上,喜道:“老婆,你醒啦!剛才你暈倒了,躺在陽臺上了?!币灼胬掀琶~頭回憶了一下:“對,我是去陽臺收衣服的,怎么就暈倒了呢?”說完就要起身。這時易奇說:“別急,還有一個事兒,家里面進來了一只怪物,不過已經(jīng)被我...制住了?!币灼嬉矝]把握說是已經(jīng)打死了,停頓了一下才說是制住了?!笆裁垂治??”老婆疑惑地看著易奇的臉,看的易奇有點毛刺刺的,連忙說:“真的,現(xiàn)在就在樓下,欣怡正看著呢!不過樣子有點嚇人,你還是最好別看的好,是一個人形的怪物。”“人形的怪物?怕不是你的相好的在樓下吧!”老婆一個白眼,起身穿上拖鞋就要往樓下走,易奇連忙跟上:“真的,真的,你可一定要有思想準備,可不敢再暈過去?!痹捳谡f著,老婆也已經(jīng)下到樓梯的拐角,這個位置看不到正面的客廳的全貌,但是已經(jīng)可以看到正躺在地上的怪物身體,還有欣怡正對著兩個半顆的頭顱對眼呢!易奇老婆驚的一下停住了腳步,有點往后退的趨勢,易奇從后面趕上來,用左手扶住老婆的腰,右手搭在老婆的左肩頭輕握了一把:“別怕,已經(jīng)干殘了,動不了的?!币灼胬掀胚@才安了一下心,反正身后有男人撐腰,我還怕個球。于是她繼續(xù)下樓,來到“尸體”旁邊觀察,當她看到那咕嚕咕嚕轉(zhuǎn)的眼球,又不免叫了一下。
“靠,還是活的呀。”
“是呀是呀,我都不知道這是個啥子東西,都成這模樣了還能動,怕不是僵尸什么的吧!”
“僵尸?你說的還真有可能,可是它為啥會跑到我家來的?”
“這個……”易奇撓撓頭,悻悻地說:“它撞我們家門,我以為是土匪搶劫的。”
易奇老婆黑著臉:“以為是搶劫的,那你為什么開門?”
“啊!這個…這個…”易奇頓時語結(jié),總不能自已想呈英雄力戰(zhàn)土匪吧!他突然想起來老婆愛干凈,這搞的血乎乎的,只怕要一頓好罵了,眼珠子一轉(zhuǎn),連忙說:“得趕緊打掃一下,萬一再有怪物,怕會被這味道吸引來!”易奇老婆聽聞此言,也顧不上收拾易奇,忙說“你還不動作快點!”
于是這倆人就開始收拾殘局,先是這“尸體”,得丟出去,但是倆人對外面情況不清楚,不敢從樓梯抬走,易奇只好拖著怪物身體到了陽臺,打開陽臺西面的窗子,從窗口扔了出去,反身回到客廳,見老婆已經(jīng)開始拖地,說也奇怪,這怪物傷口這么大,肚子上一個十五厘米的傷口,腦袋剖成兩半,脖子已經(jīng)斷開,左半邊腦袋太陽穴位置還插著工兵鏟,可這地上的血液卻不多,而且很粘糊,就象漿糊似的,也許還真是感染了什么可怕的東西造成的吧!兩人也不廢話,打掃動作有條不紊,心里面卻是突突地亂跳。易奇踩著怪物的右腦殼子,右手抓住工兵鏟的把座,一用力,把工兵鏟給起了出來,然后拎著兩個半邊腦殼子去陽臺。
到了陽臺,易奇看了看手中的腦殼子,里面的大腦好像有些異樣,象是有什么在里面蠕動,聞著一股腥氣兒,易奇一陣惡心,趕緊扔了出去,然后探出頭看了看下面,這一看,驚的是三魂冒煙,只見下面不知什么時候出現(xiàn)兩只黑狗在那里圍著怪物的身體正啃的歡實,兩個腦殼落地的時候,其中一只還抬頭瞅了一眼落地的腦殼子,然后就沒有再理會,接著啃。易奇趕忙縮回脖子,輕輕開上窗子,躡手躡腳回到屋里,小聲說到:“老婆,可不敢發(fā)出聲音,后面怪物還有!”老婆抬頭看了看易奇,點了點頭,手里活沒停,只是輕了許多。
大約十分鐘時間,屋里算是收拾好了,欣怡好像也知道怪物不好對付,也沒亂叫。這時兩人一狗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對今天的事情和今后的事情在討論著。
“怪物好像只有本能,就是要吃人的本能,它對欣怡的肉的興趣沒有對我的肉的興趣大?!边@是易奇在做總結(jié)?!岸宜劭舨迦爰舻?,肚子破個大洞,下巴都沒有了還想著咬,說明它不知道疼,沒有感覺?!?p> “你仔細聽,這四周好像全是那種低沉的嘶吼聲”,易奇老婆說。
“是的,這聲音在四面八方都有,但是我剛才在陽臺上沒看見小區(qū)里有人走動,除了樓下那兩只狗,說明有許多怪物,而且是人變成的怪物,并且是早上還沒出門前變了,所以都關在家里了?!?p> 這時兩人才想起來一件事情,紛紛拿出手機來,想要查看一下有什么可用信息,可是網(wǎng)上很安靜,什么新的信息都沒有,新聞!沒有。微信!沒有。QQ!沒有。論壇上也沒有。就連在各種微信群中群發(fā)信息“還有活人嗎?冒個泡!”,也沒有一個回復信息的,這是怎么回事兒?!這時兩人才感覺到大事不好,開始顫抖著撥打兒子和雙方父母的手機,可是連線音一直響著,就是沒人接。此刻兩人陷入巨大的恐懼和悲傷之中。
兩人正在一籌莫展之時,突然,易奇老婆全身開始抽搐,嚇的易奇趕緊過去扶住了老婆,用手一摸老婆的額頭,燙的嚇人,趕忙扶老婆躺在沙發(fā)上,然后沖進洗手間拿毛巾,打濕了回來敷在老婆額頭上,然后取來感冒藥,倒了些溫水,扶著老婆給灌下去,漸漸地老婆抽搐的身體也平緩下來,只是嘴中喃喃低語著什么。易奇長出一口氣,緩緩抱起老婆進了臥室,將老婆放在床上,蓋上毯子,然后就坐在床邊,看著老婆的臉,不知在想什么。他不知道的,客廳里的欣怡也正在全身抽搐,只是無聲無息。房子里安靜的可怕,房子外恐懼的可以,全世界仿佛在這一刻按下了暫停鍵,一切都仿佛留置在永恒的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