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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手的退休柯學(xué)紀實

第三十五章 放在心上的人

殺手的退休柯學(xué)紀實 利維亞桑 3757 2022-11-20 15:30:05

  “我出門啦!今天和朋友們約好了要去阿笠博士家打電動。”柯南背著書包,打了個出門前的招呼。

  “真是的,不可以回來太晚哦?!毙√m擦了擦手上的水,把洗好的碗筷收進壁櫥,叮囑道。

  “我知道啦~”

  毛利小五郎叼著煙坐在桌前翻動著報紙:“這小子,這些天是不是玩的太野了,一周去打四天電動。”

  順手彈了下煙灰,毛利大叔嫻熟的翻到昨天的賭馬板塊。

  天馬大震撼!有馬紀念最后的沖擊?。?!

  “小蘭啊,”毛利小五郎鎮(zhèn)定的從外套兜里摸出馬券。

  “今晚吃烤肉吧。”

  “哈?爸爸你又要提前花委托人的費用了嗎?”

  ······

  “看完了?”上杉春馬打開門,低頭看見了小偵探。

  上杉春馬示意他進來,轉(zhuǎn)身去冰箱拿了兩瓶汽水,遞給柯南一瓶。

  “啊,謝謝?!笨履辖舆^汽水,打開抿了一口潤了潤喉嚨,“你的車怎么樣了?”

  “還沒修好,大概還要幾天。”上杉春馬撇了眼關(guān)著門的車庫,“你呢,看完了有什么觀后感嗎?”

  “你給我的資料,很詳細的記錄了這些年各個地區(qū)無論是政府明面上還是暗地里黑幫們的盈利或者虧損,還有各項政策或者潛規(guī)則變化帶來的后果?!?p>  “很奇怪,一個地區(qū)的情況無比混亂糟糕的時候,當?shù)睾趲偷挠麧q幅反而不明顯?!笨履下冻隹鄲赖谋砬椋骸斑@和我想的不太一樣,我以為,”

  “你以為混亂是滋生罪惡的溫床,愈發(fā)的糟糕更能有助于黑幫盈利?!鄙仙即厚R拿著汽水瓶坐在椅子上,替柯南說出了疑惑。

  “前半句是對的,混亂確實是滋生罪惡的溫床?!?p>  “就用你們偵探行業(yè)來比喻怎么樣,你們的偶像福爾摩斯。”

  柯南皺了皺眉。

  上杉春馬隨手從盒子里拿出一根不銹鋼螺桿:“假設(shè)大偵探福爾摩斯是這個螺桿?!?p>  又摸出一個同型號的螺母套在螺桿上:“委托的案件就是這樣的螺母?!?p>  “隨著越來越多的委托,福爾摩斯順利解決,他開始出名,又接到更多的委托?!?p>  上杉春馬拿出四個螺母再套上。

  “而現(xiàn)在問題來了,一根螺桿的長度是有限的,粗細也是有限的。那么其他的螺母怎么辦呢?”

  上杉春馬隨后從盒子里撈出來一把大小型號不一的螺母,松開手,六邊形的螺母叮叮當當?shù)膹氖掷飰嬄?,有的掉在桌上,有的滾落在地上。

  “一根螺桿不夠,那就會出現(xiàn)其他的螺桿?!鄙仙即厚R拿出兩根粗細不一的螺桿放在桌上。

  “當一個環(huán)境穩(wěn)定的時候,螺母只會套在最長的那根螺桿上?!?p>  柯南拄著下巴若有所思:“混亂的是一個地區(qū)的所有人,蛋糕很大,但人多了,吃到嘴里的也就不夠多了?!?p>  “如果是你,你會是想辦法把蛋糕做大的人?!鄙仙即厚R歸攏起桌子上的一堆螺母。

 ?。闶帐奥菽傅臉幼雍芾仟N,但你上課時候的樣子很靚仔。)

  柯南彎下身撿起一個落到腳邊的螺母,在指尖摩挲著:“但是你們會選擇減少分蛋糕的人?!?p>  “這是必然的,應(yīng)該說至少七成的人都會做這種選擇?!鄙仙即厚R稀里嘩啦的把一堆螺母扔回箱子。“你要糾正的另一個概念就是這個。”

  “你的階層,讓你沒意識到這一點?!?p>  “霓虹也好,你父親在的啊美麗卡也好,你認為所謂的‘官方’和政壇都是些什么好人嗎?就連你自以為在合作的FBI,你知道光我自己就接過多少FBI策劃的暗殺訂單嗎?”

  “你接觸的人際圈里,說出一個除了鈴木財團以外的,你覺得是好人,做干凈事的財團或者家族,給你三十秒。”

  柯南張著嘴,無聲的開合了兩下。

  他想不出來。

  是啊,為什么?

  不提自己還是工藤新一的時候破獲的案件,自己變小成為柯南以后經(jīng)歷了多少財團秘聞,繼承人殺人,外交官家的丑聞,連那個組織的代號成員都可以是財經(jīng)界的大人物,衣冠楚楚的汽車公司董事長。

  他會在破解犯人的手法后,感嘆人性的復(fù)雜,對犯人犯罪動機唏噓不已,憤慨組織的勢力有多龐大。

  “瞧,你想不到。”上杉春馬并不意外,不如說柯南要是說出來一個人他才意外:“政治和資本哪有干凈的,都是為了利益服務(wù)罷了。鈴木財團也沒表面上那么絕對的清白?!?p>  絕對清白的產(chǎn)業(yè)能讓豫讓在大陸酒店見過鈴木財團的保險柜?

  “你的父親是稱得上世界知名的小說家,你的母親也是知名演員。按理來說以你的階層你應(yīng)該很早就該知道這些事。”

  柯南不由得想到了自己曾在那場世上唯一的虛擬現(xiàn)實設(shè)備“繭”里,諾亞方舟說過的話:“警察的孩子會成為警察,政治家的孩子會成為政治家······霓虹,在這些蠅頭鼠輩手里不會有未來?!?p>  “警察會根據(jù)報警逮捕你破掉的案子的罪犯,但很少會去管理黑幫之間的斗爭。不僅僅是因為我們之間遵守的緘默法則,也因為過去對政府的控制力和滲透太強,眾多的政府官員都與幫派有聯(lián)系,甚至都是被幫派推上的位置。”

  緘默法則,黑手黨黑幫不可侵犯的規(guī)矩。

  黑幫人員出了“意外”,家人不得報警,對警察和政府保持沉默。在遵守這個規(guī)則條件下,生意不牽扯家人,同樣禍不及家人。

  但是霓虹的幫派變本加厲,直到二戰(zhàn)結(jié)束,大陸酒店勢力隨著漂亮國駐霓虹的軍隊遠渡而來,然后用血與火在霓虹建立了規(guī)矩。

  “但是你還從資料里看出了什么?”

  柯南遲疑著:“黑幫的力量,在衰弱?為什么?他們不是有靠山的嗎?”

  “黑幫,遲早會在未來衰落掉,這是注定的。從近幾年推出的法令和搜查四課的努力來看,官方已經(jīng)快要不能容忍這種把持和滲透了?!鄙仙即厚R肯定了柯南的推測,“因此做大的幫派要洗白,那些沒有根基的野草在將來根本得不到發(fā)展的空間。某種意義上說,幫派更需要一個地區(qū)的穩(wěn)定。太招搖第一個被開刀的就是他們?!?p>  “所以你整合了幫派,清理掉了你所說的野草,加速了這個過程。”柯南想了想這些天來米花町的環(huán)境,“確實很有成效。”

  “米花町周邊的犯罪率相比去年提高了太多,但是其中由于黑幫引發(fā)的案件不足三個百分點。”

  上杉春馬卻似乎不想多說這個話題。

  “那么下一個問題,工藤新一,除了毛利蘭和鈴木園子,說出最少三個你朋友的名字。”

  無聲的沉默。

  因為除了服部平次之外,他想不起自己還有誰值得成為自己的朋友。足球社的人?同班同學(xué)?

  上杉春馬搖搖頭。

  “我很失望,我以為你只是情商低?!?p>  “原來那么多人和你相處,你都沒有把他們放在心里?!?p>  “怪不得你不在乎。”

  上杉春馬來到柯南面前,伸手摘下了他的眼鏡,又指了指柯南那套小西裝胳膊上的偵探徽章。

  “為你研發(fā)了這么多科技裝備的阿笠博士,和你一起經(jīng)歷了人生中最純潔時光的孩子們原來都不是你的朋友?”

  “他們和你一起經(jīng)歷了那么多生與死的挑戰(zhàn),你卻只把他們當成過客,或者說,帶著傲慢的心態(tài)來對待他們?!?p>  上杉春馬擺弄著追蹤眼鏡,很快就弄懂了用法。

  “真是不錯的設(shè)計,追蹤,望遠,甚至鏡腿都有用處,竊聽?”

  柯南木訥的點頭。

  “回去吧,工藤新一,學(xué)會珍惜他們,這算課堂作業(yè),今天下課了?!鄙仙即厚R把追蹤眼鏡還給柯南。

  柯南接過眼鏡戴回臉上,一聲不吭的離開了歷史的車輪。

  柯南沒有直接回家,而是漫無目的的走在街上。

  我真的沒有把他們放在心里嗎?

  不會的,都是因為那個條件排除的暗示,讓我只能想到同齡的服部平次。

  柯南一路走到了堤向津川綠地公園,看著波光粼粼的堤無津川。

  正午的陽光折射在河面,刺眼的光亮晃在柯南的眼睛上。

  柯南索性一屁股坐在堤壩沿岸的草坪上。

  上杉春馬的話是對的,他只差指著我的鼻子說工藤新一,你是一個自私的人了。

  但我沒法反駁,如果我真的把他們放在心里,那個排除條件連暗示都算不上。

  阿笠博士,灰原哀,少年偵探團的小伙伴,甚至于毛利大叔,警視廳的目暮警部,高木警官,佐藤警官等等。

  自己是什么時候開始理所當然的指使他們做這做那呢?

  如果人是一棵樹,那自己似乎砍掉了自己的枝枝蔓蔓,光禿禿的。明明和自己一樣追查組織對抗組織的人還有灰原哀和阿笠博士。

  柯南在河邊枯坐了整個下午,直到夕陽快要落下才揉著長時間不動彈導(dǎo)致血脈不暢的雙腿站起身回家。

  毛利大叔埋怨了他幾句。

  柯南乖乖的認錯。

  三個人一路聊著最近各自遇到的瑣事,快快樂樂的去吃烤肉。

  豫讓開著大陸酒店送給他的黑色2005款福特野馬GT從他們身邊駛過。

  今晚高臺桌下派的裁決人助手將抵達東京大陸酒店,他需要去見見這位未曾謀面的裁決搭檔是什么人。

  ······

  種花,黑龍江海關(guān)。

  茱蒂·斯泰琳拖著一個行李箱出來。

  在她不加掩飾的坐飛機來到這里時,相關(guān)的人員就友好地請她先到一個會客室暫坐。

  茱蒂·斯泰琳靜靜的坐在單人椅上,看著墻上紅色泡沫板做的大字。

  維護國家安全,人人有責。

   Safeguarding national security is the responsibility of everyone.

  一杯熱水放在她面前的桌子上。

  “她認真的?一個FBI這么光明正大的用旅游的理由申請入境?”一個男性國安皺著眉看著手里剛打印出來的身份資料?!熬蜑榱巳跆K里江?”

  “至少她身上沒有武器,什么奇奇怪怪的設(shè)備也都沒有,隨身的行李也沒有什么特殊的?!币粋€女性國安攤手。

  “我們沒有理由拒絕她合法入境?!?p>  “會不會和他們一直追查的組織有關(guān)?她找到了什么線索追到咱們的國土上了?”

  “我覺得不像,咱們國土上很久沒出現(xiàn)過那群烏鴉了,倒是那些FBI或者誰策反的狗東西更多一些?!?p>  “算了,放她入境,但是你帶一個四人小組觀望觀望?!币粋€國安領(lǐng)導(dǎo)拍板,“友好的放行,別給我們的國際游客留下什么糟糕的印象?!?p>  “是。”兩個國安同志互相看了眼,向上級敬禮后離開。

  茱蒂·斯泰琳攔下一輛出租車,拿出手機,用蹩腳的中文說道:“泥嚎,請帶窩去哲里?!?p>  “OK OK”司機師傅看了眼手機上的地點,向她比著手勢。

  茱蒂靠在后座上,摘下眼鏡,看著窗外的景色飛向身后。

  她報名了一個烏蘇里江沿岸的旅行團。

  愛情不是互相看著對方,而是一起看向同一個方向。

  只是她那時候避開了視線。

  現(xiàn)在她來找他的視線都曾經(jīng)看向何方了。

  出租車里,司機師傅跟著電臺里播放的歌曲哼唱著。

  “情字何解怎落筆都不對~而我獨缺你一生的了解~”

  司機師傅跑了調(diào),唱的并不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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