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良卿
可是他一動不動的看著謝雨眠,這邊的謝雨眠不明所以也有點(diǎn)愣神,顯然這個(gè)人現(xiàn)在沒什么危險(xiǎn)。
“這人叫謝羨煜,能記起來吧,他老壞了。”
謝雨眠走到寧可然身邊,謝羨煜的目光一直跟隨著她。
“我不太清楚?!?p> 謝羨煜的雙指抵開寧可然的劍,一道血順著劍流了下來。
“她失憶了?”謝羨煜聲音微顫。
“暫時(shí),所以你快跑吧等她記起來你就死定了?!?p> 寧可然拍了拍謝雨眠的肩膀,一臉得意的挑釁著謝羨煜。
外面突然傳來靈安的催促,和欲開院門進(jìn)來的聲音。
“主人,我們沒有時(shí)間了。”
“滾。”
即刻沒了聲響,謝羨煜眸色失落,從兜里拿出一袋銀子丟給寧可然。
“你們最好離開上玄?!?p> 說完話又深深的看了眼謝雨眠轉(zhuǎn)身離去。
謝羨煜出去重回一臉冷漠的模樣,
“告訴他人已經(jīng)除了?!?p> “是,主人”
靈安卻半信半疑遞了個(gè)眼神給手下,他們立刻會意,待他們走遠(yuǎn)后才打開火折子燒了院子。
此時(shí)的寧可然帶著謝雨眠拿著包袱躲在早已備好的密道出了院子,火焰讓凌晨的夜里暖了幾分。
謝雨眠看著漫天的大火腦海中閃過她和一位少年在火海中逃生的場面。
“這個(gè)靈安,真是歹毒,還想讓我死無全尸?!?p> “她自己沒意思,勾引不了謝羨煜,往我這兒撒什么氣,還白白挨了一巴掌?!?p> 謝雨眠靜靜的聽著她發(fā)牢騷。
寧可然看著火光里她存了好長時(shí)間的宅子,被火光籠罩著
“沒想到啊,我攢了那么多錢建的院子。一把火就沒了?!?p> “還好今天又撿了一條命?!?p> “不過謝羨煜這種人竟然還能吃愛情的苦。我也是佩服”
謝雨眠搖搖頭表示不理解。
隨后寧可然便給謝雨眠科普起來,
“剛開始他不知道抽什么風(fēng),逮著你鬧,給你處處找麻煩置你于死地?!?p> “誰知道他又抽什么風(fēng),今天那樣,這不就是愛而不得嘛?!?p> “不過他倒是知道自己配不上你?!?p> “他叫我們離開上玄,給的銀子倒是夠了?!?p> 一想到謝羨煜方才的眼神寧可然就一陣激動,一連串嘟囔了一堆話
謝雨眠腦袋跟著痛了痛大段的記憶涌了上來。謝雨眠平靜的接受著這些東西,泛著的火光印在她的臉上。
許久才緩緩道“我們?nèi)ド闲??!?p> “聽你的!不過之前就聽說你之前還是個(gè)少將軍呢,混的不錯嘛。”
謝雨眠沒回她,自顧自的安排著
“明日租一處院子。你出診也方便。”
“也行,反正這里也待不下去了?!?p> 謝雨眠笑了笑站起身來,將寧可然從地上扶了起來“走吧,等天亮了就不好走了?!?p> 寧可然跺了跺腳上的泥土,便借著月光下了山。
街上出完攤的商人都拉著東西回家,她們二人找了個(gè)不顯眼的客棧住了下來。
上玄接連著幾天又下起了大雪,他們只租了一處偏小的院落,房間干凈大方,該有的設(shè)施應(yīng)有盡有,臺階上爬滿了青苔,
融雪時(shí)分謝雨眠的身子時(shí)常疼痛,她的房間里總是充斥著藥味。直到三月份的時(shí)候上玄的天氣速速轉(zhuǎn)暖。
日子好過了些,寧可然出診出的頻繁,謝雨眠常常和她一同出診,同時(shí)春闈在即,抄錄的書本賣的很快。
她們收的診金少也漸漸的小有名氣。
“生活不易,然兒賣技!”
寧可然掂著幾枚銅錢,垂著腦袋。謝雨眠看著天色,心里盤算著今天應(yīng)該有她要見的人
果然就一會兒功夫,一位白衣書生步子走的急抱著一堆藥丟到攤前,指著藥道“兩位姑娘竟敢在新皇眼皮底子下做出此擋子害人之事?!?p> 謝雨眠先將寧可然摁住,
隨后站起身來看了看放在桌上的藥“公子可是在為昨日那位犯了心悸的小哥討說法?!?p> 書生見謝雨眠態(tài)度不錯加之其容貌氣質(zhì),讓他心生敬畏,瞧這面相不像是壞人。
“是,夜里是在你們這里取得藥方,回去只吃了一副便嘔吐至昏厥。”
謝雨眠彎下腰來將寧可然的銀針拿了起來,“小哥抓錯了藥,救人要緊,還請公子帶路。”
“哦,好。就在前面不遠(yuǎn)處?!?p> “我去去便回?!?p> 謝雨眠給寧可然囑咐了一句便和書生離開,沒有理會一臉懵且欲言又止的寧可然。
書生一路上總是莫名的緊張,直到快到地方時(shí),才開口問謝雨眠的姓名
“姑娘在下齊良卿,不知姑娘怎么稱呼?!?p> “叫我阿眠吧”
“好的阿眠姑娘?!?p> 謝雨眠拿著銀針進(jìn)了滿是書卷的房子,床上躺著的小廝雙眸緊閉口唇發(fā)紫。
纖纖素手拿起銀針來在男子的脖頸上刺了下去。
待針扎好后,謝雨眠洗了洗手。書生拿出茶來招待謝雨眠。
“公子待仆從如此良善,春闈定將取得好成績?!?p> 齊良卿聞言扯出一個(gè)苦澀的笑容,
“多謝姑娘吉言,今年不同往年,科考的人翻了一倍。沒有個(gè)三五年怕是考不上?!?p> 謝雨眠隨意翻了翻他的書,眉頭微皺,隨后她從包中掏出一本書籍來放在桌上,“公子若是信我將此書牢記,通過初試不是問題?!?p> 齊良卿顯然不信但還是禮貌的謝了謝雨眠,時(shí)辰已到,謝雨眠將小廝身上的針拔了出來。
小廝幽幽轉(zhuǎn)醒,卻還是覺得頭腦昏花。
“阿昌你終于醒了。”齊良卿肉眼可見的精神了許多,一個(gè)勁兒的感謝著謝雨眠。
“他現(xiàn)在沒什么大礙,要重新抓,可不要再弄錯了,祝公子考試順利?!?p> 謝雨眠囑咐過后便出了房間,天色漸暗。
回到攤前的時(shí)候?qū)幙扇灰呀?jīng)收拾好了東西等待著和謝雨眠回家。
“施針這種事下次我去就好啦?!?p> 謝雨眠幫寧可然把東西拿了起來回道“他的父親是太洲知府,暫時(shí)對我有點(diǎn)用處。”
寧可然一聽是官場中人,不贊同道“怎么?天晴了你又可以了?你別忘了江湖上的人今天聽說你還活著明天的就會又死一次。泗水宗離你這么遠(yuǎn)。護(hù)不到你”
“你身上那么多秘籍誰不想得到,你且安分些,再說我們兩人無名無份連戶籍都沒有?!?p> 謝雨眠從懷中掏出兩份仿制的戶籍,遞給寧可然
“這是你的,這是我的?!?p> 寧可然摸了摸上面的文字,和官印,左瞧右瞧,這做功和紙張,未免太逼真了吧,
她低聲問“你怎么弄到的。”
“畫的”
謝雨眠拿過寧可然的戶籍放在包里“你且放心,謝雨眠已經(jīng)死透了?!?p> “嘖嘖嘖”
寧可然忍不住咂舌“有什么是你不會的嗎?”
“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