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書信
翌日,顏寧兒和穆尋風(fēng)的事情果然傳遍了整個上玄城。
彩英昨夜回來見洛歆早已收拾好,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彩英也是心疼她,第二日才起來同她算賬。
“好啦,彩英,我做這一切都是有原因的。”
洛歆一只手握著毛筆在蹙著秀眉,在紙上歪歪扭扭的寫寫畫畫。
彩英已經(jīng)習(xí)慣了,洛歆各種奇奇怪怪的行為。
“彩英啊,最近咱們兩人啊,可是要少點(diǎn)出門嘍?!?p> “?。啃〗隳阌衷谡f些什么?。俊?p> “哎,你不需要懂,本小姐呢惹了點(diǎn)小事情。”
洛歆邊說邊寫,
“惹了點(diǎn)小事情?”彩英眼皮猛的跳了起來,嘖,能在洛歆嘴里說出的小事情,
這不麻煩大了嗎!彩英急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
洛歆沒有搭理她,手上沾染了一些墨汁,將信封了起來。遞給彩英
“彩英就幫小姐一個小忙,將這封信送到上玄驛站去。”
“小姐,你莫不是惹什么大麻煩了?!?p> “沒有沒有,就是撞了人家的閨房事?!?p> 洛歆說的滿臉不在乎,將信直接塞到了彩英的手里。
彩英紅著臉,小聲說教了一下洛歆,就將信拿了出去。
洛歆懶洋洋的靠在了椅子上,呢喃道“哎,逃避是沒有用的?!?p> 顏寧兒絕非良輩,穆尋風(fēng)是個狠戾之人,花邊的事情在上玄城很少流傳。
他與顧瑜不一樣,他能克制住自己,而且對顧瑜是絕對的忠臣,總之顏寧兒必能將這水?dāng)嚋啞?p> 顏寧兒很少出門,每逢出門就會被那些小姐們嘲諷勾引世家子弟。
她倒是常常給穆尋風(fēng)送信。
顏寧兒淡出了大家的視線,加之最近皇帝處置了幾個貪污的官員,全都是與太子走的近的。
這些官員都是林經(jīng)年找出的證據(jù),和燁王一起上書皇帝,
皇帝震怒,發(fā)落了貪污之人,還處死了一個國子監(jiān)祭酒
太子殿下為了國子監(jiān)祭酒求情,在議政殿跪了一天一夜。
皇帝氣急直接發(fā)落太子去看守皇陵,反省反省。
一月內(nèi)濟(jì)明上上下下都傳著太子要被廢了的事情。
泗水宗,謝雨眠埋在一堆詩書中,光斜打在她的身上,為謝雨眠驅(qū)趕了一些潮氣。
短短一個月內(nèi),謝雨眠日日待在藏書閣中,一個月前,師宗師奶奶十分重視的那名女子,
放在謝雨眠身上的目光除了好奇的小輩們。更多的是那些在泗水宗有地位的人。
畢竟這么些年來,也是第一次見不問世事的師宗這么重視一個外地帶來的女子。
況且別說落云派盯著《玉骨決》就連泗水宗自己家內(nèi)的元老
也懷疑,有些甚至確定,《玉骨決》就在褚青的手里。
可那藏書閣也不是一般弟子能進(jìn)去的地方,謝雨眠這人在后峰中,每日都待在藏書閣中。
見都難得見一面,更別說與她有些交集,探探底了。
就連褚青本人都很納悶,不懂這丫頭到底記不記得,他們是兩個月的期限。
藏經(jīng)閣里的閣老和褚青關(guān)系極好,見一次夸一次謝雨眠,說她沉得住氣。
一日能看好幾本書。
她看的書很雜,以前人所撰史書,佛經(jīng)居多,其次是各類詩詞,工書。
卻從來不碰關(guān)于武功的書。
要知道泗水宗的藏書閣,收錄了大量的武林秘籍,這藏書閣一年中只對外開放一次。
一次七個名額,住在藏書閣,時間為七天。
這里面也有七個房間。
對外界是這樣,對宗內(nèi)的元老就很寬容,只要去閣老那里登記一下。閣老允許方可進(jìn)入。
那些拿到名額進(jìn)入藏書閣的人,大都非富即貴,為此泗水宗能在這上面賺一大筆錢。
他們這些人啊,一旦進(jìn)入藏書閣,都是奔著武林秘籍去的。
“小姑娘,你瞧這些書,莫不是想要考個狀元郎去”
謝雨眠眼睛沒有離開手中的經(jīng)書,敷衍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閣老自覺沒趣,便開始將謝雨眠桌上看過的書收了回去。
“小姑娘啊狀元郎可沒有那么好考,這濟(jì)明的江山要是落到燁王的手里。哎!”
謝雨眠開口“閣老多慮了,燁王不足為懼?!?p> “喲!小丫頭口氣還挺大。”
閣老笑謝雨眠年紀(jì)輕輕,倒是狂妄的很。
“哼,要我說,落到太子手中也是白搭。”
“閣老何出此言?!遍w老沒想到謝雨眠竟然將眼睛從經(jīng)書上移了開來。
閣老心下歡喜,坐了下來仔細(xì)說道“那顧宸現(xiàn)在可是處在一個眾叛親離的狀態(tài)。帝師不支持他,就連舅舅也往他傷口上撒鹽?!?p> 謝雨眠輕輕敲了敲桌子,沉沉的聲音向四周傳了開來。
“還請閣老細(xì)說。”
“看來小丫頭是支持太子一派的?”
閣老沒有接謝雨眠的話,而是一臉探究的看著謝雨眠
謝雨眠一愣,她能感覺到自己莫名其妙的一種緊張感
她沒有否認(rèn)“是,太子人不錯?!?p> “哦?還真是奇怪,瞧你平日里看那些史書被氣的不輕,如今你卻對一個素未謀面之人評價如此之高。”
謝雨眠笑了一下,沒有上閣老的鉤,回道“閣老在我眼里也是一個很不錯的人。”
閣老對謝雨眠的身份十分感興趣,這幾日一直在旁敲側(cè)擊,她的來歷。
閣老笑了笑“小丫頭還不上我這個老頭子的當(dāng)?!?p> “不過,你覺得不錯的太子殿下,為罪臣求情,此刻正在皇陵給他祖宗掃墓呢。”
謝雨眠聞言,沒有多大的反應(yīng),只是搖搖頭。
“為罪臣求情的舉動確實(shí)魯莽了些?!?p> “是吧,這不胡鬧嗎”閣老將手里的一本書重重的丟在了桌上。
“他求情的是什么人?”
“國子監(jiān)祭酒?;实壑坝H自為國子監(jiān)題字,以前大家還以為他有多清廉呢,結(jié)果被查出來受了很多賄賂。多罪傍身,就這種人旁人躲都躲不及呢,他還去求情?!?p> “哎,真是糊涂啊?!?p> 謝雨眠輕聲的“嗯”了一聲,視線重新回到經(jīng)書里面。
只是眼里在看,這心里卻怎么也看不進(jìn)去了。
國子監(jiān)祭酒不是個好人,顧宸為何要為他求情?還有,顧宸他怎么可能為一個罪臣求情。
而且還跪了一天一夜。
謝雨眠煩悶,閣老還在一旁喋喋不休的說著什么。
她隨意的應(yīng)付了幾句就早早的回了房間。
謝雨眠回去時,褚雅和席量都不在。
這么一個月,謝雨眠已經(jīng)不怎么需要輪椅了,只是還不能走長路。
她推開屋門,桌上赫然放著一封書信,謝雨眠走上前拿了起來。
仔細(xì)的瞧了瞧書信,沒有被人打開的痕跡,而且上面收信的人寫的是“泗水宗,染禾。”
莫不是紀(jì)栩?想到可能是他,謝雨眠頓時冷著臉將信打開。
長腿小恐龍
最近要考試。不想掛科,希望各位書友們見諒。 星期六之前有兩門,星期六之后有一門但是考試時間比較后。 時間較為充裕。會正常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