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皇帝
許峰似是聽出來了弦外之音,笑容僵在了臉上,接著一咬牙,直接說道
“皇上,臣聽聞染禾少將辭了官職。”
“嗯,是有這事情?!?p> 皇上的笑臉收了起來,他果然低估了許將軍臉面的厚度。
“那這樣一來這皇城四衛(wèi)就沒有頭領了呀?!?p> “對啊,將軍,最近朕也是憂心啊,像染禾這樣的女孩子一樣優(yōu)秀的人軍營中少見啊?!?p> 許峰心里冷哼了一聲,“嗯,皇上,臣的女兒一直跟隨自己在軍營中,我看她完全有能力接少將的班啊?!?p> 皇上似是認真的思考了一番,把許峰的女兒一頓夸,就當許峰以為皇上答應的時候,
皇帝話鋒一轉“不過這皇城四衛(wèi),是帝師手底下的,任命誰去當,他可比朕有經驗?!?p> 許峰瞬間一副驚訝的模樣,“皇上,您可不能這樣啊,若是帝師將職位給了他新來的女兒。豈不是不將皇城的安危放在眼里?!?p> “愛卿所言極是,不過朕相信帝師大人?!?p> 許峰尷尬的扯了一個笑。
“如此臣便不叨擾皇上了。”
“呵呵,愛卿放心,茶朕會為你討來的?!?p> 許峰行了個禮,客套了一下后就氣沖沖的離開了皇宮。
皇帝在許峰走后就把臉沉了下來,福來在皇帝面前不敢說話,方才栩將軍著實大膽了些。
福來將茶為皇帝斟上“皇上可要息怒啊?!?p> 皇帝皺著眉頭,“他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令舒是萬不能接手皇城四衛(wèi)的?!?p> “可太后娘娘那邊對令小姐喜愛的緊,說是令小姐還小不著急嫁人,而且有意讓令小姐做太子妃?!?p> 皇帝不緊不慢的喝了茶“無妨,此事朕心里有數(shù),”
“對了福來,你可知染禾那丫頭怎么樣了?!?p> 福來先是嘆了口氣“皇上,帝師府守的嚴實,不過帝師最近的狀態(tài)疲憊的緊?!?p> 皇帝跟著嘆了口氣,“當年她娘走的凄慘,朕不能讓她唯一的骨肉,就此沒落了?!?p> 皇帝當時是先帝最不喜歡的一個孩子,當初眾人都很排擠他。
唯一對他好的只有那位當初紈绔的名聲傳遍上玄城的大小姐,她對皇帝非常的照顧。
后來他們一起認識了紀栩,令楚的心就像被紀栩勾走一般,只是當時紀栩心里有令憐。
所以對令楚所有的熱情都不放在眼里。
哼,現(xiàn)在他只有后悔的份了,后悔又怎么樣呢,后悔也不能讓人活過來了。
當年的事情很多人都心知肚明,只是大都揣著明白裝糊涂。
就連他稱了帝,也無法為她翻案。這里面牽扯的事情太多了,為求一個太平,大家都將此事置之不理。
福來一看,皇上的面容深邃起來就知道又想起悲傷的往事了。
奈何太后娘娘為皇上也是受了很多的苦,她的話皇上不得不聽。
“福來繼續(xù)去帝師府敲打一下染禾的狀態(tài)”
皇帝對福來吩咐到。
二日后,泗水。
謝雨眠這兩日一直和褚雅待在一起,褚雅這人吧,介于溫柔和暴力兩者之間。
準確的來說是,她聽話的時候褚雅就對她極其的溫柔。
在謝雨眠想表達一些意見的時候總是被褚雅暴力對待,讓她不得不服從。
啊,啊,啊,褚雅是個溫柔的女子,這句話謝雨眠每日對自己重復一百遍。
她從來不沖著溫柔可愛的女子發(fā)脾氣。不然無論是東宮的哪群宮女,
還是帝師府的那些婢女哪個不是對她崇拜的緊。
最近吃藥,她的眼睛不再模模糊糊,卻還是不能見太耀眼的光。
夜晚,因為謝雨眠身體的原因,路趕的慢了些,為此謝雨眠給席量畫了一條路線。
這一路上都沒有感覺到有人跟蹤的動靜。
任玉推開謝雨眠所在的房門,褚雅方才不知道干什么去了。任玉進來就看到手中捧著書的謝雨眠,
謝雨眠將書放在腿上,看到進來的人后,身子放松了下來。
喚道“師奶奶”
這是之前任玉讓謝雨眠同褚雅一樣喚她。
任玉的臉上帶了一分笑意,坐到謝雨眠的床前“眼睛還沒恢復好,晚上就不要下看書了。”
謝雨眠無奈道“剛才褚雅出去才拿出來的,她不讓我看?!?p> “她啊,性子烈一些,卻也是個心細?!?p> 任玉嘴上雖是這么說,心底卻還是免不了驚訝,小眠在上玄城手里是握著兵的人,
沒想到小雅卻還將她制住了。
謝雨眠卻是認同的點了點頭,回問道“師奶奶怎么還不睡?!?p> “來看看你的身體?!?p> 任玉說著就開始為謝雨眠把脈。
“還好,恢復的不錯,回去后啊,讓你師宗瞧一瞧,他的醫(yī)術這世間怕是無人能及?!?p> 謝雨眠的眼睛明顯亮了起來?!拔乙彩亲罱胖馈督舛句洝肪故菐熥谒鳌!?p> 任玉終是寵溺的笑了笑。
“你這般好學,倒是與你那娘親不一樣,幼時只會惹你師宗生氣?!庇值馈斑@次回去他定是喜歡你的?!?p> 結合她娘親當年在上玄城的名聲,謝雨眠確實不難想到,褚青大師定要被阿娘氣死才是。
“算了,不應該和你提這些,小眠答應我,以后泗水就是你的家,好不好”
謝雨眠聞言愣了愣,隨即認真的說道“我肯定是要回去的?!?p> 任玉嘆了口氣,臉上盡是滄桑?!拔蚁?,你娘親她是不愿意你一直懷著仇恨的?!?p> 謝雨眠扇動了一下眼眸,言語堅定的說道“當年的事情總要有人查的?!?p> 任玉看的到她身上的果決,成熟,
但這并小姐所希望的,勸誡道
“紀栩的手段,你斗不過他,更何況他是你的父親,也是你娘愛了半輩子的人?!?p> 一股氣憤涌上心頭,謝雨眠驟然心開始抽疼,疼到不能呼吸,任玉立刻為她緊急點穴。
半晌謝雨眠緩過來,看著這位老人,打理整齊的發(fā)鬢中有絲絲縷縷的白發(fā)。還是不忍心
緩了緩神色說道“好。”
任玉無奈的笑了笑囑咐她好好休息。便離開了房間。
夜里謝雨眠反復想著今日任玉所說,“愛了半輩子?”
愛了半輩子能有多愛呢?謝雨眠輕聲反復咀嚼這段話。
一旁睡覺的褚雅,終于忍不住了,猛地湊到謝雨眠身前來。
“大晚上不睡覺說什么愛不愛呢?”
“褚雅?!?p> “叫師姐”
“師姐,你愛過什么人嗎?”
褚雅頓時雙手握住謝雨眠的肩膀,反復打量著謝雨眠。
一如往常的認真,發(fā)現(xiàn)沒有什么異樣后,開始認真思考起來,
發(fā)現(xiàn)腦海里全是席量的臉。
褚雅的臉發(fā)燙,似是有些激動,兩腿朝著空中蹬了蹬,抑制住興奮的心情,
嘴角揚起,佯裝憤怒的說道
“睡覺,小女孩大晚上說什么愛。”
謝雨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