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八章 命懸一線,束手無策
交戰(zhàn)只在電光石火間,旁邊的路人眼前一花就飛了出去,等他們從地上爬起來的時候,只見靜月初把李凌雁抱在懷中。
絲帶把李凌雁身體緊緊纏住,靜月初在她墜地前接住她,可惜那時李凌雁已經(jīng)昏了過去。
“我去追!”
“回來!你們追過去就得死,這明擺了是圈套,都是對方算計好的!”
靜月初立刻阻止了想要追擊的李家修士,明顯的殺局,可是任她怎么也行不明白,李家的行蹤已是隱秘,更是時間緊迫,怎么會有消息泄露,除非李家出了奸細,同時用比飛舟更快的通訊工具或者更快的飛舟飛到她們前面去埋伏。
可是比飛舟更快的通訊飛劍很容易被發(fā)現(xiàn),而且為了安全她們已經(jīng)挑選了隱蔽的路,何況走南門也僅僅是兩個時辰前剛決定下來的,就算他們這些人中有奸細,在兩個時辰安排好殺局,是不是太倉促了一些?
若不是奸細,那么看對方最后射箭的也是一位四階高手,派出三位四階高手,比自己這邊人正好多一位,是不是對自己這邊實力了解的太清楚了一些。
特別是,靜月初知道自己的實力,她可不是普通的四階初期,真打起來絕對有抗衡四階巔峰的實力,但是剛才跟她纏斗的人恰恰是四階巔峰,竟然跟她打個平手,正好讓她沒有救人的機會,這是不是太巧了一些?
種種問題讓靜月初感覺這個殺局匪夷所思,想不通的事太多,所以這事不能追。
至于其他人,她給李家那名四階高手傳音入密,把李家這些人全都帶回去盤查,包括那個領(lǐng)路人。
靜月初小心看了一下李凌雁的傷口,這支箭通體發(fā)黑,上面散出淡淡的黑氣。
“鬼氣?京城怎么會有這種東西?好在箭矢被護法金剛和護身法器偏離了位置,現(xiàn)在還有一息尚在,說不定還有救……”
靜月初心中念頭一動,隨后迅速從儲物袋中拿出一枚白色的珠子,珠子只有魚眼大小,掰開李凌雁的嘴放在其舌下,讓其含住。
“姑娘,凌雁怎樣?”
李家那位四階高手臉上略帶悔恨地走過來,其他李家修士也都是臉上哀色,誰都能看出這支黑箭不凡,都覺得李凌雁已是兇多吉少。
“這黑箭上有毒,箭入心臟兇多吉少,我只能吊住她一口氣,快去李家分部看看是否還有得救!”
靜月初的話并沒有讓李家的人開心多少,大家明白這是她的說辭,在他們眼中,李凌雁已經(jīng)沒有了呼吸,身子已經(jīng)開始冰冷僵硬。
但是無論如何,李家分部都要去,若是真像靜月初說的還有一線生機呢?
在李家四階高手帶路下,李家所有人把靜月初圍在中間,抬起三個和尚駕馭起飛劍飛入京城。
剛才的一戰(zhàn)把守衛(wèi)都嚇了個半死,如今李家各個修士飛起,頓時也沒人敢去阻攔,他們甚至現(xiàn)在才意識到,剛才阻攔李家和攻擊李家高手的兩名守衛(wèi)他們似乎從來沒見過,但是他們是怎么混進來的呢?
這些不重要,剛才有三個和尚被李家人帶走,他們早晚會被問責(zé),不如自己先主動報上去。
不管城門的騷動,靜月初抱著李凌雁來到李家分部,直接選了一個房間闖入,對后面的人說:“都出去,拿最好的解毒和療傷藥來!”
如此的驚慌也驚動了李家分部的四階高手,一下闖進來兩人,加上之前的高手現(xiàn)在李家四階有三人。
“凌雁怎么回事?”
就在李家人不明所以的時候,靜月初再次強調(diào)道:“你們先都出去!”
“你是誰?我是凌雁七叔,告訴我發(fā)生了什么事!”
“我說過都出去!”
靜月初也不看后面,隨手一掌,愣是把在場的三位四階中期的人推飛出去,甚至還能隨手關(guān)個門。
三人落在屋外倒退了幾步才站穩(wěn),剛才號稱李凌雁七叔的人大怒,正想闖進去大打出手,卻是被之前駕車的高手攔住。
“老七別急,那個姑娘實力不凡,她在救凌雁,我們在城門……”
外面的人在講述這一切的經(jīng)過,但是里面的人,靜月初感覺為難起來。
她將李凌雁扶起,一掌拍在她的背上,金色的法力灌注李凌雁身體,讓她身上染上一層淡淡的金光。
當(dāng)啷的一聲,黑箭被靜月初靠法力逼出體外掉落在地上,與此同時李凌雁狂噴一口黑色的鮮血。
靜月初把李凌雁放平躺,又在其口中塞入兩顆土黃色的藥丸。
她可以清晰地看到,李凌雁身上那股尊貴的氣運正在漸漸變淡,這種情況說明李凌雁與皇后之位越來越遠。
更重要的是,這不是一個好現(xiàn)象,若是想要氣運如此散去,就只有一種可能,李凌雁很可能會死!
氣運會伴隨一生,除非有什么通天的手段抽走,否則這種玄而又玄的東西不可能有外力干涉,所以靜月初現(xiàn)在很頭疼,她的丹藥竟然讓李凌雁傷口止血都做不到。
“怎么會這樣?鬼氣如此濃郁,到底是什么存在?若是如此,多半李家的丹藥也沒作用,如果現(xiàn)在學(xué)院還在就好了……”
靜月初心中竟然出現(xiàn)一絲惋惜,這原本是她最不該有的情緒才對。
與此同時,在另一邊,燕寧看著自己手中聚攏而來的氣運,把玩在手心,仿佛是一件極好的玩具,口中喃喃自語:“看來你死定了!”
“你似乎對這東西很上心……”
突然從角落里聚起一個人形,雖然沒有面容,但是燕寧感覺有一雙無比犀利的眼睛正在盯著自己,連忙手中一握,將那股氣運吸收入自己身體。
“信使,這對您沒什么用,不用惦記著。”
燕寧淡然道,卻是無法掩飾其激動的內(nèi)心。
“你很緊張……放心,我對這個不感興趣。我來此,是因為那位大人要你辦件事,熙洪被卡在鎮(zhèn)北關(guān)進度太慢,大人讓你想個辦法?!?p> “鎮(zhèn)北關(guān)?他已經(jīng)打到了鎮(zhèn)北關(guān)?這是當(dāng)年衛(wèi)國公建的關(guān)卡,過了鎮(zhèn)北關(guān)就可以從北路直撲京城……”
信使并未說話,燕寧低頭喃喃自語,琢磨了一會兒,沉聲道:“請回復(fù)大人,讓他放心,我會想辦法的?!?p> 正當(dāng)她抬頭,卻是發(fā)現(xiàn)信使已經(jīng)消失不見,就像不知道他何時來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