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一章 遇圣,訓(xùn)誡
古千莫縮了縮腦袋,他可打不過這個老家伙,見這副兇狠的模樣,心想:“難道是自己說錯了話?”
頂著威壓艱難地說:“是誰?我也……不認(rèn)得!應(yīng)該……應(yīng)該……是你的……老朋友吧?”
安國公這次意識到自己失態(tài)了,立刻收了威壓,臉色也緩和下來,喃喃自語:“不錯,是老朋友了,莫非真的是他?”
“國公你在說什么?”
古千莫疑惑地看著安國公,他記得這老家伙可是在雍州城搶過陰魔獸尸體的,那可是大陸頂尖強者的舞臺,能讓他驚訝的事,絕非一般,就算是八卦,古千莫甚至都想聽聽。
安國公掃了古千莫一眼,原本因為昭陽的事他對古千莫不怎么瞧得起,如今看來,卻是又順眼了不少,說道:“說了你也不認(rèn)得,你可聽說過‘顯圣’?”
“顯圣?”
古千莫一臉茫然,這個詞,他甚至從大書庫都沒找到過。想了想,他感覺這也許不能怪大書庫,只怪他對這個世界的知識儲備太少了。
安國公疑惑地問:“你不知道?”
古千莫一臉無辜地看著他道:“我必須知道?”
“院長沒給你說過?”
“你是不是搞錯了,我就連院長的面都沒見過!”
“秦鸞楊堅也沒給你提過?”
“沒有,我今天本來還想問你關(guān)于學(xué)院的事呢!”
“奇怪……算了,既然他們沒給你說,只能我給你說,你可知道這里是哪兒?”
古千莫一臉詫異道:“書院?。 ?p> “咚——”
古千莫感覺腦袋被一根木棍子敲了一下,雖然并不是很疼,但是這事他猜測肯定是安國公干的。
只聽安國公略帶惱怒道:“廢話,我是問你知道這個閣樓是哪兒嗎?”
古千莫無辜地揉著腦袋說:“外面也沒掛著牌面,我哪里會知道?”剛說完,便意識到說不定又會被挨打,立馬抱起頭來。
只是沒想到抱起頭沒用,他只感覺自己屁股上被踹了一腳,一下趴在地上摔了個狗啃泥。
“混蛋,你不知道這里是哪兒怎么走到這里來的?”
古千莫揉著屁股從地上爬起來,遇到這老頭他是實在沒轍,只有自己被欺負(fù)的份,委屈地說:“我就是憑著感覺走過來的,似乎這邊有什么東西牽引著我?!?p> “感覺?”
安國公臉色變得難看了很多,這次沒出手打古千莫只是背著手慢慢地走回自己剛才打坐的地方,口中喃喃自語:“感覺……難道他們選擇了你?你可知道,這個地方可不是一般人能進來的,換一種說法,書院地下也有一個大陣,一陰一陽,正好與學(xué)院遙相呼應(yīng)。不同的是,書院的大陣只為保護這里,一般人沒有拿到靈符根本進不來!”
古千莫一愣,他當(dāng)初開啟護城大陣的時候把京城整個陣法都感知了一遍,那時候確實感覺到了書院這邊有些異象,只是沒有那么強烈,當(dāng)初也沒想到是個獨立陣法。
如今對于安國公提到陰陽平衡的說法,他感覺并沒有什么問題,這符合陣法平衡的邏輯,甚至就算安國公不說,古千莫也已經(jīng)猜到,否則學(xué)院那邊一個陣法威力絕非那么大。
“或許我學(xué)的是陣法,對這里的陣法有感應(yīng)也說不定呢?是被陣法牽引過來的?”
“哼哼,陣法?若是你進入五階說這話我還能聽進去些,想要強行進來估計你到六階可以試試,這里可是藏書閣,在遙遠(yuǎn)的過去,它還有另外一個名字,名曰顯圣臺!”
古千莫愣在當(dāng)場,他感覺自己后背一下濕了一大片,他怎么想也沒想通這里會是藏書閣,至于另一個名字他更是沒聽過。
他不懂得書院的規(guī)矩,但是按照學(xué)院的類比,這猶如一個人莫名其妙地從學(xué)院門口一路暢通無阻,然后走到了大書庫外,這還沒完,他竟然推門走了進去,然后見到胡桃問“這是哪里”!
如此荒唐的事他自問不會從學(xué)院中發(fā)生,那一層層的陣法,以及大書庫固有的法陣怎么可能讓外人進去?而古千莫恰恰感覺今天就發(fā)生了,他竟然自己走進了與大書庫齊名的書院藏書閣,這簡直荒唐極了。
古千莫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說道:“會不會是那個怪……哦不,那個在樓梯上睡覺的書生?”
“書生?”
安國公擺擺手,“你說他是怪人也不錯,說他是書生也不無過錯,不過書院的人都叫他圣賢!”
這次古千莫并沒聽過,不過也猜到了一點,問道:“圣賢?莫非是書院中修行的某個階段?”
安國公搖搖頭,繼續(xù)道:“不知……圣賢到底是一個階段還是一種超脫于階段的東西,現(xiàn)今沒人知道。史料中唯獨留下記載的,是書院的所有知識與傳承,都是來自某一位圣賢,故此書院中才會有那么多的學(xué)派?!?p> “就連您也不知道嗎?”
安國公此時露出一臉的自嘲,說道:“我不知道的事很多……每當(dāng)有人第一次進入藏書閣的時候,據(jù)說都會有圣賢出現(xiàn)進行訓(xùn)誡。只是自古圣賢有多位,唯獨你剛才遇到的那位,是獨一無二的存在,傳聞自古從來沒有顯圣過?!?p> 古千莫默默地聽著,大氣都不敢出一聲,他沒想到自己來此還真出了事故。
安國公瞥了他一眼,捋了捋胡子,沉聲道:“修身、養(yǎng)性、治國、齊家、平天下,其他圣賢都是教化帝王應(yīng)該如何做。哼哼,而唯獨那位,則是教化平民百姓,修心、逍遙,無我忘我。你可明白,那位可是誰都看不入眼,甚至不把其他圣賢放在眼中,不在乎外人的看法,只遵從本心?!?p> “本心?”
古千莫下意識地摸著自己的胸口,他還清晰地記得,那個邋遢的書生一直指著自己胸口,原來是在說這個。
“你能遇到他,不知是好是壞,這是唯一我拿不準(zhǔn)的圣賢,你還是好自為之吧!只是你能走到這里……算了,多半是因為他們選擇了你。說說,你來找我想知道什么?是昭陽的事,還是學(xué)院的事?又或者你關(guān)心朝廷的事了?”
似乎一瞬間想通了,安國公不打算再提及關(guān)于圣賢的話題,重新回到自己剛才的書堆中坐下,再次恢復(fù)那萬古不波的神情,仿佛融入了整個環(huán)境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