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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南唐從一個驕橫皇子做起

124、陛下怕是要立太子了

  皇長子李弘冀封王的次序排在皇次子李弘茂的前面,這讓旁邊的鐘皇后暗地里松了一口氣。

  雖然李弘茂沒少孝敬她錢財寶物,林昭容也素來恭敬,但李弘茂攻克福州,林昭容又復(fù)得皇帝寵愛,要說她心里沒有一點緊張那是不可能的。

  畢竟李弘茂不是她生的。

  好在李璟很是一碗水端平,不但把長子封在前面,六子也封王了,李弘冀和李煜,那才是鐘皇后親生的。

  三個皇子封王,這是皇帝的家事。就算皇帝的家事也是國事,也是有專門的職能部門討論,所以宰相馮延巳和中書舍人韓熙載都只是向皇帝道賀,并不敢多說什么。但是這些大臣心里也不禁琢磨,兩個皇子一個封了吳王,一個封了越王,這個意思是不是太明顯了一些?

  但是不管怎么樣,至少這時候表面上是皆大歡喜的。

  只有六皇子李煜有點苦惱,封不封王對他來說比較沒所謂,反正知道自己早晚也是肯定要封王的。但是讓他也去掛職當(dāng)侍衛(wèi)諸軍系統(tǒng)的參謀長這個就比較蛋痛了,他和被奪舍以前的李弘茂一樣,那是真不喜歡軍事啊。

  七皇子李從善聽到哥哥們都封王了,忍不住跳出來說:“阿耶!孩兒也要封王!孩兒也要像大哥、二哥那般為大唐鎮(zhèn)守一方!”

  李璟哈哈一笑,道:“不錯,不錯,我的兒郎個個都有英雄氣,重復(fù)盛唐之風(fēng),果然可待。不過你年紀(jì)還小,等過幾年,自然會有你封王立功的機(jī)會?!?p>  開疆拓土,盛世輝煌,當(dāng)然是個皇帝都會想要,至少在這一個瞬間,他覺得讓兒子們都執(zhí)掌一方真的是他英明的決定。

  事實上唐朝以前的皇子大多也都是要帶兵,都是要鎮(zhèn)守一方的,唐初的時候也是如此。

  到了唐太宗時,他就取消了皇子封國的制度,但皇子們還會出任地方官,比如州刺史。再往后,皇子的封號就只是掛名,遙領(lǐng),不但不會到封地就職,還都集中起來養(yǎng)在京師十王宅,百孫院,使得唐中后期,藩鎮(zhèn)割據(jù),唐宗室無力反擊,子孫多次遭到殺戮。

  現(xiàn)在李璟確實領(lǐng)到了一種初代皇帝那種英明神武的體驗卡,甚至就像大臣們揣測的那樣,把兩個皇子封為吳王、越王,的確意有所指。但是都不消過多久,轉(zhuǎn)過頭他和大臣后妃們談?wù)撈鸲吹漠?,又讓馮延巳即興作詞,就把剛才的萬丈豪情丟在一邊了。

  畢竟還是吟詩作畫更輕松一些。

  “吳王?越王?”

  咣當(dāng)一聲,一張黃花梨的幾案被一腳踢翻,上面的文房四寶也全都掉落在地上,一張原本英俊儒雅的面孔也因為氣憤而扭曲。

  這是南唐國都江寧的東宮,理論上說,東宮也是皇宮的一部分,但是這個東宮的主人,此時此刻正清楚地感覺到,他并不屬于皇宮。

  福州的捷報已經(jīng)傳到了朝中,永安王李弘茂親冒矢石,率領(lǐng)諸軍攻克福州,叛臣李達(dá)及其殘部全部投降,吳越的援兵被擊潰,他們無法從海路逃回吳越,只能走陸路被李弘茂趕到了一個山谷里,倒是和走陸路的另一路吳越軍匯合了,但是整個都被困在了山谷里。

  而反叛的李達(dá),以及因為和監(jiān)軍魏岑發(fā)生火并而受傷被俘的留從效一起被囚車送往江寧。和他們一起回江寧的,還有此前意氣風(fēng)發(fā),發(fā)誓要立下比滅閩之戰(zhàn)更大的功勛的馮延魯。

  囚車還在路上,而馮延魯先一步回到了江寧,來到了東宮。而這一天,作為宗正寺卿的東宮之主,齊王李景遂也接到了皇帝進(jìn)封吳王、越王的正式文件,他無權(quán)反駁,只能按照圣旨去落實兩位皇子晉升的相關(guān)手續(xù)和儀式。

  就很生氣。

  “殿下有所不知。”馮延魯眼睛紅了,聲音也哽咽了,看著滿地的狼藉,悲切地說:“那永安王實在欺人太甚,某乃堂堂中書舍人,諫議大夫,僅是遲到片刻,竟被他吊于城樓之上,還美其名曰免我死罪,殺人誅心,莫過于此!”想到傷心處,馮延魯情難自禁,嗚嗚咽咽地哭了起來。

  “馮叔父,哭能哭死那小王嗎?”

  角落里傳來一個陰冷的聲音,一個穿著孝服的年輕人坐在燭光照不到的陰影中,卻是故樞密使陳覺的兒子陳懋。

  陳懋其實不是長子,甚至也不是嫡子,陳覺“以身殉國”后被追封為國公,并且皇帝格外恩準(zhǔn)陳家嫡長子世襲爵位,陳家上下皆感恩戴德,他那個繼承爵位的長兄甚至為了永安王李弘茂親自寫的那篇祭文而感動,將祭文裝裱了掛在家中。

  在陳懋看來,這些人都是愚蠢之至,他們難道不知道老爹到底是怎么死的嗎?

  再加上爵位既然落不到他頭上,他當(dāng)然要另找出路。

  馮延魯哭了好一會兒才止住,淚眼婆娑地看著陳懋,長嘆道:“賢侄,非是某要滅你的志氣。令尊的事,沒有人比某更清楚,然而那又如何?君要臣死,臣雖死猶榮。令尊乃三軍統(tǒng)帥,坐鎮(zhèn)中軍大帳也是應(yīng)有之事,這官司便是打到陛下面前,又有何用?”

  陳懋森然道:“但他并不是君,他只是個皇子?!鳖D了一下,又說:“庶出的皇子?!?p>  “說這些沒用的作甚!”齊王李景遂很不滿地打斷馮延魯和陳懋的對話,他心情實在是不好,咬牙切齒道:“一個十五歲,一個十四歲,竟封上國王!”

  馮延魯心道,這封王跟年齡有半毛錢關(guān)系嗎?有人生下來就是太子,有的人會走路就是王,你是氣糊涂了嗎?當(dāng)然他是不會這么說的,而是順著說:“是啊,殿下,照這么下去,陛下怕是要立太子了?!?p>  立了太子,這東宮就不是你的了。

  “我叫你來,是讓你說這個的嗎?”李景遂勃然大怒,隨手抓了一個什么物件就朝馮延魯扔了過去,好在馮延魯如今也是上過戰(zhàn)場的,稍微一錯身就避開了。

  馮延魯心想我這不是也沒招了嗎?

  現(xiàn)在的局面對他們可以說是最糟糕的,在朝堂上,現(xiàn)在孫黨正春風(fēng)得意。別的不說,赫赫有名的“五鬼”,現(xiàn)在陳覺被坑死了,魏岑自己作死了,查文徽尚留在李弘茂的軍中,就是馮延魯自己,也是以戴罪之身回來的。能夠站在朝堂上正面剛的就只剩下宰相馮延魯了。

  李景遂也感到很頭大,他沒有想到李弘茂做事竟然如此簡單粗暴,那是朝中大臣啊,樞密使也是宰相啊,雖然南唐的樞密使比不上趙宋的樞密使那么重要,與宰相并稱兩府,但那也已經(jīng)是位極人臣了。

  誰能想到在李弘茂眼里竟然這么不講武德?

  這就是為什么山雞混成了大佬之后,遇到街頭新冒出來的小混混只能轉(zhuǎn)頭就跑的原因吧。

  陳懋起身,很直接地問說:“殿下,樞密副使李公徵古今掌軍巡院,可調(diào)神衛(wèi)、龍衛(wèi)兩軍?!?p>  一言既出,齊王李景遂和馮延魯皆大驚失色。

  樞密副使李徵古也是宋黨中堅,不過平時沒有“五鬼”那么張揚,但他以樞密副使的職位,擁有可以調(diào)動禁軍精銳神衛(wèi)軍、龍衛(wèi)軍的權(quán)限。

  “來人!”李景遂準(zhǔn)備先把這個陳懋砍了,他是同情陳覺,才把他這個兒子收容在自己賬下的,現(xiàn)在看來,還是砍了省事。

  “哈哈哈哈哈!”陳懋看到李景遂那種大驚失色的樣子,不禁大笑了起來。

53度醬香

二更到,韓國必勝??!啊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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