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司家的風(fēng)暴
林可恩把眼淚憋回去,努力地綻放出一個笑容。
前世,司墨寒為了她一次次沖進火海。
這就夠了。
今世不會再讓司墨寒受一點點傷。哪怕自己受傷,也不愿意看到司墨寒受傷。
殊不知,她這副楚楚動人的樣子,落在司墨寒的眼里,掀起了層層漣漪。
司墨寒原本是想好好和她告白的,可現(xiàn)在看到她這個樣子,之前想說的話,反而說不出口了。
“可恩,我愛你……”
“可恩,我想照顧你一生……”
“可恩,嫁給我吧!”
被林可恩的眼淚和一句謝謝,全部都堵回去了。
司墨寒與林可恩享受著片刻的溫馨,沒想到自己家里已經(jīng)雞飛狗跳。
徐月與陳晚分手回到家,心中依然氣鼓鼓的。
她咽不下這口氣。
兒子雖然與她不親近,但也從來沒有這么嚴(yán)厲的苛責(zé)過她。
就是因為那個狐貍精,看她那個狐媚樣子,不知道要勾引多少男人?
呸!想入司家的門,做司家的兒媳婦?
門都沒有!
她一進門,便看到司老太爺和司仲在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交談著什么。
她決定將今日之事,告訴給司老太爺。
她覺得眼下,可能只有司老太爺能管管司墨寒了。
她一屁股坐在司老太爺面前,“嗷嗚”一把嗓子開哭了。
“爸,你要幫我管管墨寒,他被那個林家的傻女兒迷得昏了頭,剛剛把我罵一頓!”
司老太爺向來不喜歡家里吵吵鬧鬧是,偏偏這段時間,家里天天吵,想到這里,他就覺得太陽穴在突突直跳。
“又是怎么了?”司老太爺無奈地問。
司仲住了口,在一旁似笑非笑地不說話。
徐月才不管這么多。兒子是她生的,但是是司家管的。
如今兒子變成這樣,司家每個人都有責(zé)任來管。
她繼續(xù)干嚎。
“爸,今兒我和陳晚出去逛街,然后逛累了,就找了一家咖啡館,哪知道進去后,就看到墨寒與林家大女兒林可恩在一起。我們上去聊了幾句。墨寒就趕我們離開?!?p> “爸,他可兇了,他從來沒有為一個女人說過話的?!?p> 司老太爺問道:“陳晚怎么說?”
“爸,陳晚能怎么說呢?墨寒的脾氣,大家都知道。”
這時,司仲開口。
他不開口還好,一開口,徐月要噴出一口老血來。
“嫂子,這就是你的不對了!”
司仲陰陽怪氣地繼續(xù)說:“你看吧,你以前打司墨寒,他不反抗,也沒意見。如今,他只兇你,你就受不了了?“
“早知如此,何必當(dāng)初?”
司仲陰陽怪氣的咯咯直笑。
徐月早就已經(jīng)把嘴氣歪了。
“都是因為那個林可恩,她是個禍害,是個騷魅的狐貍精!”
徐月民不甘示弱地辯解著。
司仲立馬接過話頭:“那個林可恩就是個傻子,嫂子,以你的手段,還應(yīng)付不了一個丫頭片子?”
徐月突然不說話了。
她意識到不對勁。
為什么今天提到司墨寒和林可恩,司仲就處處與自己唱反調(diào)?以前,這個二叔也從來不會在司老太爺面前明目張膽地和她對著干?
她哪里知道,前不久,司恒剛剛被林可恩和司墨寒給惡心到了?
當(dāng)然,司恒絕對不會是因為他們僅僅秀恩愛而生氣,想想司墨寒那萬年不變的冰山臉,和他一開口就能凍死的人話語,司恒不氣得七竅生煙才怪。
他一回來,當(dāng)然就跟自己的父親司仲說了。
司仲也是這口氣咽不下去。
好歹司恒是他的表弟,這個司墨寒太不給面子了。
父子兩人在司家公司上班,司老太爺都表揚司恒的工作能力,提拔為副總。既然都是一家人,他司墨寒為了一個女人,就如此對待司家人。
怎么能不讓他惱怒?
司墨寒那種脾氣,都是哥嫂慣的,該改改了。
這不,他的氣還沒消,徐月就拿司墨寒林可恩的事,來找老爺子告狀。
果然,女人頭發(fā)長,見識短。
在外面受氣,只會回來找老人解決。
聽司恒說那個林可恩可能是裝傻的。不管她是真傻,還是假傻,總之,有司墨寒護著,想你徐月也動不了她什么。
自己的兒子都教不好,能怪誰?
司仲一想到這些,就忍不住懟程月,這樣他自己心中的怒火才會漸漸平息。
其實他與程月一樣,不敢直接找司墨寒要個說法。
只是他覺得現(xiàn)在與程月開撕,心里有說不出的暢快。
他是暢快了,絲毫沒注意身邊司老太爺?shù)呐e動。
前段時間的家宴上,司墨寒就因為林可恩,與司老太爺發(fā)生了爭執(zhí),直接摔門而去。
老太爺一直耿耿于懷。
司家,還是他作主,由不得一個毛頭小伙子亂來。
因此,他仍是主張娶陳晚,哪知道司墨寒干脆就不回家了,成天呆在公司里,或者去他自己的房子里。
司老太爺沒有見過林可恩,只是很早就聽別人說過,林可恩成天癡呆瘋傻,每天要靠吃藥才能維持下去。這樣的女人如何能入司家?
何況林家不是早就把她許給了沈家公子沈逸嗎?
只是沒有辦婚禮而已。
既然她已有未婚夫,為何還要來勾引司墨寒?這樣的女人如何能入司家?
她來當(dāng)司家媳婦,豈不是要把司家攪得天翻地覆?
司老太爺?shù)奶栄ㄌ酶戳恕?p> 他吃力的拄著拐杖,剛想說些什么。
還沒開口,哪知眼前一黑,就不醒人事了。
司老太爺病倒了。
司墨寒接到消息,馬上趕去了醫(yī)院。
“爺爺”司墨寒輕聲地喊道。
都沒見過司老太爺被氣病的樣子,司墨寒心里矛盾得很。
平心布論,他的父母從小就分居兩地,父親很少過問他的事情。母親則總是體罰他。
后來,是爺爺看不下去,拿錢讓他出國留學(xué),他這才得以暫時脫離了那個原生家庭。
他不想把爺爺氣倒。
奈何,事與愿違,他一心想娶的女人,全家都極力反對。
仿佛他唯一的選擇,只有陳晚。
他的心里煩燥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