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嵐悄無聲息地離開了這片區(qū)域,將這附近的陣法都讓了出來。
她不缺這點靈石,只要南堂處于安全狀態(tài)就行。
現(xiàn)在她把神識留在了他的身上,不僅能夠知道他的方位,如果他出什么事,云嵐也能第一時間發(fā)現(xiàn)并趕過來。
繼續(xù)繞著陣法前進,有人就繞開,沒人就一邊破陣法一邊走。
比起云嵐剛進遺府的時候,現(xiàn)在的確多了很多人,不過大部分都還被困在陣法中,少部分因為陣法的運轉(zhuǎn)出現(xiàn)問題跑了出來。
這些修士除了是從外界進來的,也沒有其他的解釋,總不能被困在陣法中一個來月吧?
陣法可不知疲倦,而且還有靈氣補充,修士們的靈力和精力是有限的,在陣法里無法休息,要是出不來,早就死在里邊了。
看來外界的入口一直存在的,只是里邊的出口不顯而已,而且外邊的修士并沒有發(fā)現(xiàn)這里的異常,所以一直有人進來。
這陣法極大,八個部分,每一個部分都要走很久。即使云嵐現(xiàn)在實力不比當初,也耗費了不少的時間。
終于,她在距黃新月他們相隔三個部分的區(qū)域發(fā)現(xiàn)了牛一醉。
牛一醉的傷勢果然還沒好,唇色蒼白,動作遲緩。云嵐對他心臟的攻擊還是有效的,只不過不知道被他用什么方法吊住了命。
而且這會兒他丹田處的傷勢似乎也重新冒了出來,而修煉了玄冥訣的云嵐敏銳地察覺到了牛一醉身上漏出來的一絲絲靈力,這是無法掩蓋的事實。
既然是這樣狀態(tài),云嵐就不太能理解牛一醉的選擇了。
以他現(xiàn)在的情況,若是遇見厲害的妖獸,根本打不過對方。別說妖獸了,就連心懷不軌的散修都不一定打得過。
黃新月、藍虹、羅大力和南堂雖然仇視牛一醉,但前二者都是丹修,即使她們會用毒,但是只要注意的話就很難中招。
而南堂,只是一個筑基期修士而已,雖然他身上有那么多法器,但筑基期修士能夠發(fā)揮出的實力有限,對金丹期修士沒有多大威脅。
而且隊伍里有沈源在,以他的性格一定不會放棄李典,所以就會請藍虹的聞香鼠幫忙,那樣的話,加起來他們巨靈門就有三個人了。
有著同門的幫襯,牛一醉不應該跑這么遠才對,難不成他覺得一個人行動比與兩個同門在一起更加安全嗎?
這是他心虛的表現(xiàn),起碼說明他跟巨靈門另外二人的關(guān)系并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那么好。
云嵐也不管他怎么想了,既然找到了人,那她就不會等到夜長夢多。
狼牙棒出現(xiàn)在手上,神行步直接出現(xiàn)在牛一醉身后,一棒子掄了下去。
本想著試試看把他的頭砍下來他還能不能活,不過現(xiàn)在劍沒了,用狼牙棒的話,砸爛應該是一樣的效果吧?
牛一醉在破陣的時候就感覺有些心神不寧,所以在破陣的的過程一直留了個心眼,注意著身邊的動向。
在他發(fā)現(xiàn)身后有動靜時,第一時間就做出了反應,可他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體動不了了。
云嵐之前就是在戰(zhàn)斗中因為身體動不了而兩次吃虧,這一次她自然也要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她沒有牛一醉那樣的手段,但她現(xiàn)在的實力足以與元嬰初期的修士相比,所以她直接用神識和靈力強行鎮(zhèn)壓了金丹初期而且身受重傷的牛一醉。
與此同時,她還記得先前牛一醉逃離時身上出現(xiàn)的紫光,于是她也分了一縷神識在他身上,即使他再次用出那個手段,他也沒辦法逃出云嵐的手掌心。
果然,在牛一醉發(fā)現(xiàn)自己無法動彈的時候,他的身上就出現(xiàn)了淡淡的紫光。
牛一醉這個人是有些不可捉摸在身上的。
大家都知道巨靈門的法相要釋放出來才能夠使用,平時都在身體中蘊養(yǎng)著,但他卻可以在沒有釋放法相的時候用出法相的技能,顯然與他法相的特殊之處有關(guān),若是叫他這么繼續(xù)修煉下去,日后必成氣候。
然而他心胸狹小,氣度平平,云嵐怎么也不可能留著他到以后。
有了那一縷神識,云嵐清楚地察覺到了牛一醉的位置,距離他原來所在的地方并不遠,大約有十丈的樣子,但那是真正的破碎虛空的能力,而非云嵐神行步這樣的加速手段。
不過云嵐也發(fā)現(xiàn)了他這法術(shù)的局限性,在牛一醉使用出那破碎虛空的手段時,從他身上泄露出來的靈力多了數(shù)倍,從這可以推測出他每使用一次這種手段都是需要耗費極多靈力的。
牛一醉要是能瞬移出成百上千米,云嵐或許追不上,但二三十米的距離,神行步輕輕松松就能出現(xiàn)在他身旁。
不過這一次牛一醉也沒覺得自己能逃掉,他瞬移出去后第一時間就釋放出了七寶葫蘆。
他現(xiàn)在的確是受傷狀態(tài),不過他的神魂已經(jīng)蘊養(yǎng)完畢,而且他的法相和沈源那種會作用在肉身上的法相不一樣,釋放之后不會對他的肉身纏上多大的影響。
這一次,紅色的光芒先在他身上灑下一層光輝,黃色的光芒將其籠罩在其中。
云嵐出現(xiàn)在他身旁的時候,他就發(fā)現(xiàn)了來人的身份。
這個該死的女人是真的命大,在那樣的情況下都能活下來,而且似乎修為還有了進展。
上一次他受傷,就是因為這個女人的瞬間移動的能力猝不及防,而且不知為何,她的瞬間移動似乎不受限制,能夠連續(xù)移動很多次,難不成她有一件能夠讓人短距離位移的法器?
那可是極品法器!一名金丹期的修士怎么可能有這東西!
如果沒記錯的話,他們剛見面時,她的修為還跟自己一樣,后來再見她,就變成了金丹中期,而現(xiàn)在,他甚至看不透對方的修為了。
她到底是什么人?
又是那個黃色的護盾。
不過云嵐這一次并沒有像上一次那樣動用靈力,直接憑借著狼牙棒本身的重量打破了他的護盾。
開什么玩笑?這可是連墨蛟都能打成內(nèi)傷的上品法器,打破一個金丹初期的修士的護盾綽綽有余。
即使牛一醉因為法相的釋放將自己的實力強行提升到了元嬰初期,但云嵐本身就有與元嬰初期修士的一戰(zhàn)之力,根本就不怕他。
而且牛一醉身上的靈力因為釋放出法器之后泄露得更多,但泄露的部分又被他的七寶葫蘆流出來的靈力所補充,云嵐這才知道七寶葫蘆的妙用。
補充他體內(nèi)的靈力應該是他過去的存貨,等他用完了,就沒有靈力所補充了。
他現(xiàn)在使用法相,無疑是自尋死路。
那摧枯拉朽的力量破壞了黃色的護盾,牛一醉心中大駭。
他本以為自己借助法相突破到元嬰之后就能抗下云嵐的攻擊,然后找機會逃走,可對方的攻擊力哪像一個金丹期修士?說她才是元嬰期修士也不為過。
難不成他今日就要殞命于此了嗎?
不!
他還有那么多的極品靈石沒有用,他還攢了那么多洗筋伐髓的寶貝,弄到最后的主材料就能提純自己的靈根……他不能死!起碼不能就這樣無聲無息地死掉!
忽然,他看到旁邊陣法里隱約閃爍著法術(shù)的光芒,有人被傳送到了那陣法中。
這女人雖然下手狠辣,但她并非嗜殺之人,如果他能找到一個擋箭牌,或許能夠逃過此劫。實在不行,也得有一個人把他的死亡傳出去。
巨靈門并不是什么護短的宗門,但天衍宗卻是中洲一個可有可無的存在。
為了捍衛(wèi)自己的權(quán)威,證實自己的實力,宗門定然不介意去找天衍宗的麻煩,而天衍宗無法承受巨靈門的壓力,就只能把那女人交出來給他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