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頓是個無業(yè)游民,杜丁則是出生于獵戶家的孩子,自從認(rèn)識了西頓之后,老實巴交的杜丁開始被帶壞,成日跟著西頓干一些偷雞摸狗之事。
前不久他們到巴諾城最大的酒館阿克虹酒樓偷酒,剛撬開了酒窖門,就被酒館掌柜亨瑞撞了個正著,氣急敗壞的亨瑞扯開嗓子喊來了巡邏的衛(wèi)兵。
西頓二人被巡衛(wèi)追得狼狽不已,鉆進了下民區(qū)錯綜復(fù)雜的巷子里,才擺脫了巡衛(wèi)的追捕。
在一條充斥著惡臭的偏僻巷子里,西頓發(fā)現(xiàn)了一頭罕見的靈獸尸體,尸體旁還有一只活著的靈獸崽子。
西頓琢磨這只靈獸崽子,弄到黑市里應(yīng)該能換好幾枚大金幣,當(dāng)即覺得自己要發(fā)財了,與杜丁興奮地擊掌。
西頓摩拳擦掌向面前的搖錢樹靠近,察覺到西頓的惡意,小奶狗一邊吠著,迅速向后退去,不一會兒就退到了弗雷腳邊。
弗雷順勢彎下腰去,將小奶狗抱在了懷中。
西頓從腰后拔出亮晃晃的匕首,惡狠狠地瞪著弗雷,“臭民小鬼,識相點,把靈獸交出來,別自討苦吃?!?p> 弗雷將紋有鳳凰圖騰的右手藏在身后,悄無聲息地凝聚起魔力,說實話他有些苦惱,自從覺醒魔力以來,從未對人施展過,他真怕自己出手拿捏不住分寸,把面前兩個混混弄死。
弗雷眉頭微皺,善意地提醒面前兩個混混,“我勸你們別再上前了,我出手不是很有分寸?!?p> 西頓大笑起來,“哈哈哈,杜丁,你聽見沒,這個臭民小鬼居然敢威脅我們,我看他腦子壞掉了!”
然而杜丁與生俱來的獵人直覺卻告訴他,眼前白發(fā)紅瞳的小鬼極度危險,他感到了一種莫名其妙的壓迫感,令他惶惶不安。
杜丁伸出手去抓住了西頓的胳膊,擺出凝重的臉色開口制止:“西頓,別惹這個小鬼,他很危險?!?p> 杜丁的直覺非常敏銳,好幾次幫他們化險為夷,西頓相信杜丁的直覺,臉上的笑容當(dāng)即凝固,往后退了幾步。
“小鬼,你不想惹麻煩的話,最好把靈獸交出來?!?p> “我要是不呢?”
弗雷微微笑著,只是往前走了兩步,強大的壓迫感,就嚇得西頓和杜丁臉色煞白,直接退到了巷子外。
西頓開始感到呼吸緊促,與杜丁相識了一眼后,細聲問道:“杜丁,這小鬼真有這么難對付?你一點把握都沒有?”
杜丁鄭重地點了點頭,再次強調(diào):“他很危險?!?p> “我們先撤?”西頓提議到。
杜丁點了點頭,二人拔腿就跑,身影眨眼間就消失在了巷子的轉(zhuǎn)角處。
弗雷卻停在原地,轉(zhuǎn)身看向身后的巷子轉(zhuǎn)角處,幽幽開口:“藏在那邊的小姐,我發(fā)現(xiàn)你了,跟了我一路了吧,何不出來當(dāng)面打個招呼?”
方才釋放魔力給二個混混制造壓迫感的同時,弗雷也察覺到了藏身在巷子轉(zhuǎn)角后的一個女人。
弗雷發(fā)話后,巷子轉(zhuǎn)角處果然走出了一個紅發(fā)女子。
紅發(fā)女子的出現(xiàn),讓弗雷眼前一亮,之前在酒館門前講故事時,弗雷就察覺到了這個紅發(fā)女人,畢竟她那席似在燃燒的赤紅波浪長發(fā)著實搶眼。
那席赤紅秀發(fā)上煥發(fā)的光澤,是那種注重保養(yǎng)頭發(fā)的貴族女士身上才能看見的,雖然她穿了一身掩人耳目的平民衣物,但那頭秀發(fā)就不是平民能擁有的,早在酒館門前,弗雷就看出了這個赤發(fā)女子是刻意喬裝成平民的貴族。
弗雷打量著面前的赤發(fā)女子,琢磨著她跟了自己一路,在打什么主意,與此同時,女子也在打量著弗雷,巷子里一度陷入詭異的氣氛。
弗雷面帶微笑,率先打破沉默:
“小姐,你為何跟著我呢?”
赤發(fā)女子并未回答弗雷的問題,反而問道:“你叫什么?”
弗雷猶豫了片刻,緩緩開口,“弗雷?!?p> “姓氏?”
“你覺得我這樣的平民小孩會有姓氏嗎?”
“平民孩子可講不出那樣的故事。”
“小姐,在問別人的名字之前,按照禮節(jié),是不是應(yīng)該先自報家門?”
“米婭,我的名字,該你了。”
弗雷聳了聳肩,“我真沒姓氏,我父親是平民出身?!?p> 弗雷其實有姓氏,由于洛西是庫帕領(lǐng)老騎士長凱恩的養(yǎng)子,所以他的貴族姓氏隨凱恩,他的貴族名為弗雷·巴斯。
出于謹(jǐn)慎,弄不清楚對方來路的情況下,弗雷選擇隱瞞了自己的姓氏。
“你母親的姓氏?”
“沒跟我說過,不清楚?!备ダ自掍h一轉(zhuǎn),“你問了我這么多問題,也該輪到你來回答我的問題了吧?”
“你想知道什么?”
“你跟蹤我的意圖是什么?”
“你很像我見過的一個人?!?p> “哦?”弗雷眼前一亮,“是誰?”
米婭搖了搖頭,“我只見過他一面,他蒙著臉,但跟你一樣,有著雪白的頭發(fā),鮮紅的雙眸,你的容貌讓我很在意?!?p> “你跟那個人什么關(guān)系?”
米婭思索了一下,“仇敵。”
“我跟你無冤無仇吧?”
“確實,但你或許會跟那人有關(guān)系,或者知道那人的身份,或下落?!?p> “你找的那個人是位女士嗎?”
“女士?”米婭搖了搖頭,“是個男人?!?p> “那我應(yīng)該幫不到你,在我認(rèn)識的人里面,跟我有著類似容貌的,也就只有我的母親,既然你不是在找她,那應(yīng)該跟我沒什么關(guān)系,天底下白發(fā)紅瞳的人多了去,你盯著我一個小孩不放有些過分了吧?”
“我能見一面你的母親嗎?”
“抱歉,我們走失有一段時間了,我也在找她,如果你在巴諾城看到了有跟我一樣白發(fā)紅瞳的女士,麻煩給她帶句話,就說我在舊跑馬場的營地?!?p> “你是庫帕領(lǐng)來的?”米婭露出稍顯驚訝的表情。
弗雷點了點頭,“如果沒別的事,我可以走了嗎?”
米婭不為所動,態(tài)度強硬,“我要見你父親一面?!?p> “可以,不過你得先幫我個忙?!?p> “嗯?”米婭投來疑惑的目光。
“先幫我把身后這具尸體安葬了?!备ダ字噶酥干砗蟮哪腹肥w。
“神殿在找這只靈獸,去通知一下神殿的人,他們自然會派人過來處理?!?p> “那麻煩米婭小姐去通知一下神殿?!?p> 米婭點了點頭,“先帶我去見你父親?!?p> 弗雷抱著小奶狗走在前面,米婭隔了兩個身位緩步跟在后面。
當(dāng)懷中的小奶狗意識到自己在遠離母親,開始劇烈掙扎,嗷嗷嗷地沖著弗雷吠了起來,弗雷只好緩緩地用手梳著他身上毛發(fā),柔聲安撫道:
“小家伙,你母親睡著了,在做一個很長很長、永遠都不會醒來的夢,讓它好好睡吧,以后我們便是家人了,我會代替它照顧好你?!?p> 也許是聽懂了弗雷的話,小家伙不再掙扎,仰著小腦袋發(fā)出悠長悲傷的嗚鳴,似在與母親作最后的告別。
一路上,弗雷與米婭都在警惕著彼此,在錯綜復(fù)雜的巷子里走了好一會兒后,弗雷猛地回過頭來,苦笑道:
“那個……米婭小姐,我迷路了,你知道怎么去東門不?”
弗雷開口后,換米婭走在了前面,弗雷跟在身后。
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幾條巷子后,弗雷發(fā)現(xiàn)他們又經(jīng)過了之前經(jīng)過的巷子,米婭也察覺到了,當(dāng)即停下腳步,環(huán)顧四周,眼神迷離起來。
“米婭小姐,你該不會也迷路了吧?”
米婭難為情地點了點頭,兩人相視一眼,紛紛噗哧一下笑出了聲。
“看來米婭小姐也是個路癡呢?!?p> 弗雷摸了摸小奶狗的腦袋,“小家伙,你認(rèn)得出這里的路嗎?”
“嗷嗷?!?p> 弗雷順勢將小奶狗放下,搖著尾巴的小奶狗領(lǐng)著二人,不一會兒就出了錯綜復(fù)雜的下民區(qū)巷子,來到南門直通東門的寬闊石板路上。
在靠近東門之際,弗雷遠遠看見了盧卡的身影。
只見盧卡被一群下民小孩包圍著,為首的下民小孩牛高馬大,捏著拳頭步步向盧卡走近。
“盧卡,把你背簍里的桃果交出來?!?p> 盧卡面前牛高馬大的孩子,正是下民區(qū)的孩子王烏魯,雖然他只比盧卡大兩歲,卻虎腰熊背,有著一副‘大人’的身軀,因此常仗著自己得天獨厚的身板,去欺負同齡的孩子,搶奪他們采集到的野菜野果。
喜歡跟上民小孩玩在一起的盧卡,是烏魯?shù)闹饕圬搶ο?,平日里盧卡采集到的野菜野果,沒少被烏魯搶去。
面對步步逼近的烏魯,盧卡攥著小刀的雙手瑟瑟發(fā)抖,不斷地往后退去,雖持有利器,但盧卡從未用過手里的小刀傷害過別人。
“嘿,盧卡?!?p> 弗雷悄無聲息來到了盧卡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
察覺到弗雷出現(xiàn),盧卡先生露出意外的表情,眼神隨之變得堅決,向前一步護在弗雷身前,催促道:“弗雷,你快跑!”
“盧卡,既然你要拿小刀朝向別人,手就不要發(fā)抖,不然只能顯得你在虛張聲勢,沒有人會害怕你這個樣子?!?p> 弗雷教育盧卡的同時,順勢從地上撿起了一截比他手臂稍短幾寸的木柴。
“弗雷,你打不過烏魯?shù)?,快跑吧,我不想把你牽扯進來?!?p> 弗雷只是掛出微笑,拍了拍盧卡的肩膀。
“盧卡,你看著就行?!?p> 話音落下,弗雷箭步朝大個子烏魯沖了過去。
“啊啊啊?。 ?p> 盧卡吼了一聲,跟著弗雷沖了上去。
見弗雷沖到身前,烏魯抬腳便想向弗雷胸口踢去,只見弗雷身上白光一閃而過,輕松就躲開了烏魯踢來的腳。
不到眨眼間,弗雷右手上的木柴已經(jīng)逼至烏魯?shù)膫?cè)頸。
啪!
隨著木柴打擊血肉的聲音迸發(fā),烏魯壯碩的身軀轟然倒地,舉著小刀沖上前來的盧卡不知所措地愣住了,烏魯?shù)母鄠円捕忌笛哿恕?p> 片刻后,烏魯?shù)母喾磻?yīng)過來,一哄而散,弗雷微微蹲下身去,手指探向了烏魯?shù)念i部檢查脈搏,察覺到還有心跳之后,這才松了一口氣。
說實話,他真怕自己下手沒分寸,把人活活打死,畢竟覺醒魔力以來,他對自己的力量并沒有一個具體的認(rèn)知,也不知道該如何控制下手的分寸。
“劍招不錯,你父親教的?”米婭投來好奇的目光。
“是庫帕領(lǐng)的騎士長麥克教我的。”
“麥克?”米婭的表情顯得有些疑惑,“我記得庫帕領(lǐng)的騎士長不叫這個名字吧?好像是個老騎士,叫凱……凱……”
“凱恩,是我父親的養(yǎng)父,是我的祖父。”弗雷眸中劃過一抹感傷,“不過他前段時間去世了,現(xiàn)在庫帕領(lǐng)的騎士長,是麥克?!?p> “抱歉,我并不知道凱恩老騎士去世了?!?p> 弗雷抹了抹淚花,“沒關(guān)系,像凱恩爺爺活這么久的,也算壽終正寢了,不是什么值得悲傷的事情,我只是有些想念他罷了。”
目瞪口呆的盧卡,這時才回過神來,抱以仰慕的目光看向弗雷,“弗雷,你剛才使出來的是劍術(shù)嗎?好厲害!”
弗雷笑了笑,“沒什么,我也只是半桶水的水平?!?p> “弗雷,你能教我劍術(shù)嗎?”盧卡目光熾熱。
弗雷愣了一下,“呃,你想學(xué)?”
盧卡的雙眸興致勃勃,猛地點頭。
“可以啊,不過我也就半桶水的水平,不保證能把你教好。”
“我一定會努力向你學(xué)習(xí)劍術(shù)的!”
米婭打量了盧卡一眼,投去好奇的目光:“你學(xué)劍術(shù)干什么?”
“只要我學(xué)會了劍術(shù),就能變得像弗雷一樣厲害,以后再也不用被烏魯他們欺負了?!?p> “你學(xué)會了劍術(shù)也沒法變得跟他一樣厲害?!?p> “為什么?”盧卡投來疑惑的目光。
“因為你是平民?!?p> 盧卡打量著米婭,捂著小嘴在弗雷耳旁輕聲問道:
“弗雷,這姐姐是貴族嗎?”
弗雷點了點頭,“她比我厲害多了?!?p> “大人,我為什么就不能變得跟弗雷一樣厲害?”盧卡凝視著米婭的眼眸,問出了心中疑惑。
“因為你是平民。”
盧卡依舊一臉不解,弗雷明白米婭的言下之意,平民沒有魔力,所以即便盧卡學(xué)會了劍術(shù),也沒法跟他相提并論。
弗雷拍了拍盧卡的肩膀,“別聽她的,你也可以變得跟我一樣厲害,甚至比我更厲害,我父親就是平民出身,他的劍術(shù)就很厲害,出身不能決定一切,只要你肯努力,就能變得比任何人都厲害。”
“真的嗎?”盧卡天藍色的瞳眸投來熾熱的目光。
“我從不騙人。”
盧卡的眼神忽然變得堅定,“好,我從明天開始努力向你學(xué)習(xí)劍術(shù)?!?p> 弗雷的目光看向了盧卡的背簍,察覺到里面只裝了一半的桃果,當(dāng)即向他投去疑惑的目光,問道:
“你的背簍里怎么只裝了一半的桃果,被人搶了?”
盧卡搖了搖頭,露出了笑容,“還有一半送到你的帳篷了,為了感謝你中午請我喝魔雜湯?!?p> 弗雷哭笑不得,“謝啦盧卡,回頭多來營地找我玩?!?p> 盧卡點了點頭,“弗雷,天快黑了,我先回家了,明天見。”
“回見?!备ダ讚]了揮手。
目送盧卡的背影遠去后,弗雷繼續(xù)領(lǐng)著米婭向營地走去。
“為什么說那種無聊的謊話?”米婭忽然開口。
“嗯?”弗雷愣了一下,投去不解的目光。
“那個孩子是平民,沒有魔力,即便學(xué)會了劍術(shù),也沒法變得跟你一樣。”
弗雷聳了聳肩,“我不這么覺得?!?p> “你給了他不該有的希望,你不該答應(yīng)教他劍術(shù)?!?p> “給孩子多一點希望怎么了?難道我非要拿出一副大人的說教口吻,告訴他:孩子,你是個平民,舞刀弄槍的活不適合你,你就該去繼承你父母的手藝,一輩子當(dāng)個安分守己的平民就好了?!?p> 米婭嫣然一笑,“你用大人的語氣說話,還挺像個小大人的。”
弗雷哭笑不得,在他幼小身軀里的,本來就藏著具大人的靈魂,反倒一直扮演小孩說話的口吻,挺累的。
把米婭帶回了營地后,所到之處,鄉(xiāng)親們紛紛向二人匯聚視線,弗雷甚至聽見了有鄉(xiāng)親在說——
“快看,弗雷搞了個女人回來!”
說得好像他拐了個女人回來似的,弄得弗雷哭笑不得,弗雷稍稍側(cè)過臉偷看了米婭一眼,看她面無表情的樣子,倒是不在意鄉(xiāng)親的目光。
“父親,我回來了。”
帳篷前,洛西正在跟艾斯弗、奧吉二人談話,三人聽見弗雷的聲音后,當(dāng)即循聲望來,見弗雷身后跟了個陌生的紅發(fā)女人,紛紛打量起米婭。
停在洛西等人面前,弗雷正準(zhǔn)備開口介紹:
“父親,這位是……”
未等弗雷把話說完,錚的一聲,利劍出鞘,艾斯弗腰間的騎士劍,猝不及防地被米婭拔出,只見米婭帶著飄飄赤發(fā),單手執(zhí)劍直刺洛西咽喉而去。
哘!
眨眼間,黑光一閃,又是利劍出鞘的聲音。
洛西拔出了腰間那柄黑色短劍,幾乎在米婭刺劍而來的瞬間,橫著漆黑的劍身,擋住了寒光閃爍刺向他咽喉的劍尖。
一招不成,米婭當(dāng)即變換劍招,揮劍攔腰斬去,洛西的反應(yīng)毫不遜色,哐的一聲,又?jǐn)r住了米婭的劍路。
短短幾個呼吸,哐當(dāng)哐當(dāng)?shù)膭θ薪蛔猜暡粩鄠鱽?,劍刃交撞之際,火星四濺,洛西與米婭纏斗在一起,一時間打得難分難解。
“弗雷,這女人什么毛病,一見面就動手?”
摸不著頭腦的艾斯弗與奧吉,不約而同向弗雷投來疑惑的目光。
“我們要出手幫忙嗎?”奧吉問道。
弗雷察覺到洛西的眸中生起戰(zhàn)意,臉上也漸漸展露笑容,顯然他很享受跟米婭過招,于是開口說道:
“這是強者們打招呼的方式,父親他玩得很開心,先別打擾他們,咱們一邊看著就行?!?p> “這女人什么來頭,竟然能跟洛西打成平手?”艾斯弗露出驚訝的表情。
“我倒不覺得,父親明顯游刃有余,雖然只是一昧在防守,但只要這樣僵持下去,最后比拼體力,贏的人一定是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