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 異維的神明
衛(wèi)江看到郁憐云明顯的表情變化,頓時意識到女尸又開始活動了,立即警惕的站起身來,在和其他人發(fā)出警報后,馬上對郁憐云問到:“你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能控制住嗎?”
“好痛,我的身體想要從床上下來。”郁憐云咬牙道,她感覺自己全身都在用力,但她受傷之軀沒法發(fā)力,更沒法突破木乃伊般的全身石膏,所以她的身體只是在石膏里頭亂扭。
很快,何家安和李瑩琪都收到消息趕到了現(xiàn)場,看到郁憐云因為疼痛而猙獰起來的臉,也是面色大變。
一名身穿黑衣的玄密組成員隨后跑進了病房內(nèi),對何家安他們報告道:“尸體又出現(xiàn)新的變化了,那朵長在尸體嘴里的花,好像在以女尸的身體為養(yǎng)分迅速生長,女尸在迅速腐壞?!?p> 聞言,何家安陡然一驚,于是沉聲對李瑩琪和衛(wèi)江說道:“我去看看,你們留在這里保護小郁的安全?!?p> 李瑩琪和衛(wèi)江都認真點頭,他們知道,這種事本來就沒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緊接著,何家安便和過來匯報消息的那名成員跑出了門外,直奔樓上的收容所而去。
李瑩琪回過頭來,看著陷入極度痛苦之中,意識漸漸遲鈍模糊的郁憐云,言語真摯的說道:“你放心,接下來不論發(fā)生任何事,我們都會站在你身邊?!?p> 郁憐云勉強聽見了李瑩琪的話,久久才反饋了一個難看的笑容,那種四肢仿佛又要再次斷開的疼痛當真令人痛到扭曲。
呃————
意識朦朧的郁憐云聽見耳邊傳來一陣低吼,由近及遠,依稀看見兩道黑影從自己身邊忽然跳出,轉(zhuǎn)瞬便蹦出了門外。
是變化成姚貞貞和父親的兩個祝?;?!郁憐云驚詫了一下,但來不及思考太多,她的意識就徹底混沌。
失去意識的那一刻,郁憐云的身體忽然自動,一股不知從何而來的力量讓四肢斷骨的郁憐云重新站了起來。
李瑩琪和衛(wèi)江面露駭然,兩人默契十足,二話不說,當場將郁憐云壓回病床上,然而兩人都清晰感覺到有一股異常巨大的力量在從郁憐云身體里爆發(fā),二人合力之下竟然壓不住一個四肢嚴重傷患的病人?。?p> 聽到病房里的動靜,守在外面的看守人員也立馬沖了進來,見狀,立馬同衛(wèi)江和李瑩琪一起鎮(zhèn)壓。
“哇靠,這小姑娘哪來的,這力氣也忒大了囁!?”
“哇丟,石膏都快被她從里面弄爆了?!?p> 李瑩琪也萬萬沒想到現(xiàn)在需要四個人一起合力,才能勉強鎮(zhèn)壓住失控的郁憐云,她咬了咬牙,叫道:“不論如何,我們現(xiàn)在都一定要控制住她!”
當何家安沖上收容所時,一整層樓的燈光都變得暗紅起來,整層樓的電力系統(tǒng)幾乎癱瘓,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寒氣,血腥與空氣糾結(jié)在一起,使人每一口吐納都感到一股血氣在呼吸道內(nèi)亂竄。
面前的走廊上,十幾名玄密探死狀奇慘,身體絕大部分已看不出人形,粒粒分明的尖刺花苞,密集的在血肉之上生長,含苞待放,藤蔓根莖將尸體纏繞,有的掛在天上,有的纏在地上。
“快屏住呼吸!”何家安瞳孔一縮,機敏的捂住口鼻,然后握住拳頭,一把錘爛存放在附近墻壁上的應(yīng)急消毒面具的儲物箱,從中拿出了幾個面罩,分了一個給身旁的年輕玄秘探。
“怎……怎么會這樣,這才幾分鐘啊……”和何家安同行的玄密探不可置信,他慌忙戴上面罩,看到地上還有幾張熟悉的面孔,不由滿眼悲傷。
“小子,冷靜點?!焙渭野才牧伺膶Ψ胶蟊常瑔柕?,“你叫什么名字?!?p> 年輕玄密探努力調(diào)整呼吸,答道:“報告何隊,我是丙級玄密探探員,步高峻?!?p> “我是何家安,甲級玄密探,虎組隊長?!焙渭野哺糁嬲峙c對方相視,認真說道,“現(xiàn)在我單方面確認事態(tài)上升到地級事務(wù),需要你的協(xié)助,臨時命你成為我的臨時隊友和助手,你能接受嗎?”
“我能!”步高峻點頭,心慌之余還有些激動的興奮。
虎組隊長何家安,人稱禿鷲,自加入玄密組以來,解決了數(shù)十起玄級異常事務(wù),經(jīng)歷五次以上地級異常事務(wù),更是從一起天級異常事務(wù)中全身而退,他是每個玄密組新人心目中的一個傳奇。
能和何家安一起合作,步高峻覺得是一種可以為此赴死的榮耀。
盡管個人崇拜要不得,但在這工作與生死掛鉤,常常面對危險異常事務(wù)的組織里,一定的崇拜和信仰反而能在人面臨危機和絕境時發(fā)揮出意想不到的奇效。
所以,在玄密組組織里,你只要不是信仰些什么奇奇怪怪的神祇,崇拜過于荒唐的人物,大家都會保持著一種默許和尊重的態(tài)度。
而要是崇拜與信仰本組織的人,那就更不是一件什么壞事了,組織反而還可能暗戳戳的幫忙推崇宣揚。
“走,我走前面,你幫我兼顧身后?!焙渭野膊辉購U話,帶著步高峻踏入這血肉與現(xiàn)代鋼鐵編織而成的“原始叢林”之中。
越是往下走,能看到的尸體越多,那些尸體都死狀奇慘,可偏偏生長在他們生命之上的那些紅色彼岸花卻鮮艷美麗。
那些都是偷出來的光彩,從一個個鮮活燦爛的生命中。
一路上,何家安和步高峻都有在試圖與這層樓的生還者,還有本部的大部隊聯(lián)系,但他們發(fā)現(xiàn)這里的信號已經(jīng)發(fā)不出去,一路上也尋不見任何活著的生命。
“嗯?”就在何家安即將放棄還有幸存者的希望的時候,忽然發(fā)現(xiàn)在走廊一處角落中,有一個勉強還保持住人形的玄密探正依靠在墻壁上茍延殘喘。
何家安見狀立即跑上前去,在與對方還剩三步距離的時候停了下來,“喂,兄弟!你還好嗎?”
是一個三十來歲的男子,身穿白大褂,看起來像是研究科的成員,此刻袒胸露腹,一朵深扎根在他心口處的彼岸花香艷開放,他胸前衣服上的工牌上寫著男人的名字“蔡勇”。
聽到何家安的聲音,蔡勇幽幽醒來,看到兩個活人時,他的第一句話就是:“快……快跑……”
“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何家安試圖去弄掉對方胸口上的花朵,但發(fā)現(xiàn)自己只是碰一下,蔡勇就會痛的死去活來,這才明白彼岸花已經(jīng)與對方的心臟融為了一體。
換言之,他沒救了。
蔡勇滿臉痛苦,虛弱的說道:“這次,從…從異維而來的并非是我們所了解的三手冰巨人,而是……而是……一個不了解的神明……異常中的異常,怪奇中的怪奇……”
說完這句話,蔡勇眼中的慧光也緩緩消失,吐出一口心血后便完全沒了呼吸,緊接著,他的尸體皮膚表面出現(xiàn)了密集顆粒狀物體的翻涌流動,一顆顆鮮紅的肉芽隨后破皮而出。
有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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