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星,要回來嗎?你姨給你介紹了一個不錯的男生?!?p> “媽,我想自己找,而且我泄現(xiàn)在剛找到工作,不合適馬上請假回去?!?p> 易星星以自己很忙將自己母親搪塞過去,掛了電話。
今天的咖啡店沒幾個人,目前在座的都是來辦公或者學(xué)習(xí)的,就四位顧客。
陳冰冰又請假了,說是她男朋友今天從廣東過來找她,兩人約著要去同安的方特樂園逛一圈。
但今天是星期日。
易星星毀約了。
【易星星】對不起,臨時有同事?lián)Q班,下次再約吧。
沈之遠在廚房忙完一切后,已經(jīng)是三個小時,看著微信上易星星不能來的消息,只是苦笑著。
前天沈母電話跟他說沈之凌來廈門了,說是放暑假,過來找朋友玩。
看著桌上做好的飯菜,沈之遠嘗試發(fā)短信給沈之凌。
事情果然沒有意料發(fā)生。
又是一條不回的短信
算了,自己吃吧,能保鮮的存著,不能保鮮就算了。
一切進度照著以往的樣子按部就班進行著。
公寓樓下大媽早早地支起自己的小車攤,沈之遠照常買了以往的牛奶和面包。
又是一如既往的一天啊。
明明才27歲,沈之遠卻突然有如老人般地覺悟,活夠了,該離開了吧。
每天重復(fù)著同樣的工作,時不時的加班到晚上九點,時不時的996,即使月薪上萬了,但還是覺得心里空落落的。
27歲這個年紀入土也不是不行。
“今天有個項目,之遠你來負責(zé)吧。”
主管又甩給沈之遠的一個新項目。
懶得爭執(zhí),接就接吧,這是沈之遠目前的人生態(tài)度。
有人覺得他可憐,不會拒絕領(lǐng)導(dǎo)的職場小白花,有人覺得他作精,就想天天靠攬活暴富。
反正怎么覺得,都是對他自己不好的評論,很少或者幾乎沒有遇見一句善意的話語。
人之初,性本善,也是孔子恰巧遇見自己接觸的圈子大多是善良的人吧。
這種普通的,枯燥重復(fù)的生活持續(xù)了五個月,直到一條紅色感嘆號。
今年最后一個月15號,沈之遠準備邀請易星星吃一頓跨年宴,編消息發(fā)送出去時卻是紅色感嘆號。
刪除了?
沒有說一句話?
這是斷絕朋友關(guān)系還是微信不玩了?
沈之遠遂撥通易星星的電話,但無人接。
五分鐘后,易星星發(fā)來短信。
【對不起,珍重!】
沈之遠回短信問易星星發(fā)生什么事了,對方始終沒有回消息。
易星星將兩人所有能聯(lián)系的通訊刪除了,就連被刪事后,沈之遠去易星星店里被告知易星星已經(jīng)離開鷺城了。
去哪兒?
回刺桐城嗎?
沈之遠在床上翻來覆去倒騰了很久,看著自己手機的存款以及自己的自媒體數(shù)據(jù)。
沈之遠離職了。
通過店長給的消息,沈之遠決定回刺桐城見易星星,想問問她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一個小時20分鐘的路程,沈之遠到了店長所說的易星星的家。
南安的小鎮(zhèn)上一處不知名的小村莊。
根據(jù)定位和照片,沈之遠來到一處只有一樓的小平房。
小平房旁邊是雞圈和鴨圈,一位看上去三四十的女人坐在門口挑揀著空心菜。
沈之遠上前,“請問這是易星星的家嗎?”
女人的手停頓了下,隨后繼續(xù)挑揀著菜葉,淡淡地回問,“你是她的朋友?”
“嗯,我?guī)Я诵┒Y物想送給她?!?p> “帶回去吧,她走了?!迸藳]有抬頭,繼續(xù)做著手上的活。
“走了是什么意思?”
“上天堂了?!?p> “她是怎么走的?”沈之遠不愿意相信當年那個努力生活的女孩說走就走。
“這孩子很懂事,可惜偏偏得上那病,醫(yī)生說是,是什么來著,玉玉癥。”
禮物放在易星星的房間,墻上的女孩笑得格外燦爛。
回家了,你一定很開心吧。
有幸遇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