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不要再說了?!?p> 看著安平眼睛眨巴了兩下又要開口,優(yōu)菈連忙打斷了他。
“其實我早已做出了決定,如果家族里的那些人一直執(zhí)迷不悟,甚至繼續(xù)荼毒蒙德,那么他們和勞倫斯這個姓氏,將由我來親自抹殺。徹底斬斷曾經(jīng)籠罩在蒙德天空的陰影,這大概就是我唯一想要履行的家族責任吧?!?p> 優(yōu)菈眼神中的溫度依舊如她的神之眼屬性一般冰冷,那股冰冷所凝聚起來的,是她堅定的意志。
“好吧,那還是趕緊吃東西吧,菜都要涼了?!?p> 安平終于理解此時的優(yōu)菈需要的不是安慰。
她足夠堅強,明白自己的方向,并不需要外人以溫暖來融化。
安平需要做的只是站在她的身邊,去見證曾經(jīng)那個勞倫斯的覆滅,以及自優(yōu)菈起,全新勞倫斯家族的誕生。
就如同冰雪覆蓋的大地之下,孕育著全新的生機一般。
勞倫斯家族的命運,似乎自優(yōu)菈獲得神之眼這一天便已經(jīng)彰顯。
這即是所謂的命中注定嗎?
安平不知道,他現(xiàn)在舉著叉子,只想品嘗下那道醬菜煎肉。
他被舒伯特的吃相勾起了饞蟲。
但品嘗過之后,安平的表情便有些微妙了起來。
倒不是醬菜煎肉的味道不好,只是…這種彰顯貴族品位的菜品,吃起來怎么感覺就好像是在璃月家常的不能再家常的一道菜——腌菜炒肉。
雖然可能醬菜腌制的方法與腌菜不同所以在風味上有些區(qū)別,但拋開這些地區(qū)文化導致的差異來說,這就是一道璃月家常菜的蒙德版。
貴族的調調,安平還真是有些搞不懂。
倒是蜜醬胡蘿卜煎肉讓安平感覺更加的新鮮,畢竟是一道充滿了異國風情的美味。
說起來安平最近在蒙德待得時間也不算短,但吃過的蒙德菜倒真的不多。畢竟待的最長的養(yǎng)傷期間,由諾艾爾照顧的他,吃的全部都是諾艾爾害怕他口味不習慣所以精心準備的璃月菜品。
這次到蒙德之后都沒見到過諾艾爾,她去哪了呢?
安平摸了摸衣服里一直隨身攜帶的那朵玫瑰花,有點想念諾艾爾。
嗯?
安平丹田里的巖元素輕輕一震,他立刻收起了慵懶的靠在椅背上的姿勢屏息凝神去感應。
“你叔父開始移動了!”
“他去了哪里?”
本就對食物興趣缺失把玩著刀叉的優(yōu)菈立即放下了刀叉,皺起眉頭問到。
安平認真感應了一番之后嘆了口氣,重新靠回了椅背上。
“看他行動的方向是回蒙德城,估計是要回家吧?!?p> 雖然有些失望,但安平也清楚事情不會有這么順利。舒伯特雖然蠢了點,但是愚人眾可不是什么容易拿捏的對手。
只是安平?jīng)]有想到,他今天冒充愚人眾去與舒伯特接觸的行動,給舒伯特帶來了愚蠢的勇氣,也為這次的事件,帶來了巨大的轉機。
心情有些激動的舒伯特勞倫斯回到了蒙德城的老舊府邸,被蒙德人視為過街老鼠的勞倫斯家族早已落魄,更不可能會有蒙德人愿意去當舒伯特家族的管家女仆。
但這也很好的讓舒伯特這樣有野心的勞倫斯家的人隱藏在了陰影里,等待著勞倫斯家族的榮光再次沐浴蒙德城的時機。
而今天,與安平見過面的舒伯特認為時機已至。
原本與愚人眾的合作,舒伯特并不看得起這幫粗俗野蠻的至冬人,認為與野獸同行只會敗壞了貴族的禮儀。
所以雖然認可愚人眾擁有幫勞倫斯家族重復榮光的實力,但舒伯特在這場合作之中,一直在搖擺不定。
直到今天安平的到來,舒伯特誤以為愚人眾終于來了一位同樣流淌著貴族血脈的領導者。
那這樣的話與愚人眾合作就不算污染了勞倫斯的家風。
舒伯特心情激動,在昏暗的臥室里來回踱步。
他亦是在糾結,畢竟要是走出這最后一步,那真的就徹底的走到了與蒙德的對立面上。
勞倫斯家雖然曾經(jīng)背叛過蒙德人民,但卻沒有背叛過蒙德。
如今要成為一個徹頭徹尾的賣國賊,對舒伯特來說也背負著巨大的壓力。
舒伯特呼吸急促,他還在糾結。
直到月亮高高掛起,來到了深夜這個讓人容易上頭的時間點。
舒伯特終于說服了自己。
蒙德城里面的群眾早就不是那些還懂得貴族規(guī)矩的家伙,蒙德已經(jīng)變了,所以勞倫斯家族,也該變了。
舊蒙德沒有意義,勞倫斯家族需要的是,一個由勞倫斯家族來定義的全新蒙德!
舒伯特被自己狂熱的念頭洗了一遍腦,他的呼吸也有急促變得沉重而熾熱。
他壓抑住自己激動的心情,換了一套早就封存在衣柜里只能拿出來緬懷的衣服。
這是勞倫斯家族曾經(jīng)會見最高貴的客人方才穿的禮服。
換好衣服之后,舒伯特從床頭的一個暗格中取出一張足以給蒙德城致命一擊的圖紙。
勞倫斯家族雖然如今已經(jīng)落沒,但曾統(tǒng)治過蒙德的他們,有著一張關于蒙德城防重要節(jié)點機密的城防圖。
而今舒伯特所想的便是,將這張城防圖交給愚人眾。
等待愚人眾攻破騎士團的防線占領蒙德城的那一天,勞倫斯家族必將君臨蒙德!
舒伯特揣著用璃月進口來的錦緞包裹著的城防圖踏出了大門。
“抓小偷!?。 ?p> 忽然,遠處傳來一聲怒喝嚇了舒伯特一跳。
以為自己被發(fā)現(xiàn)的舒伯特轉頭就重重的撞在了剛剛拉起來的大門上,眼前一陣金星閃爍。
捂著頭痛都不敢叫出聲的舒伯特蹲在門口,發(fā)現(xiàn)聲音朝著與他相反的方向遠去,并不是來抓自己的人,舒伯特臭罵了一句。
“該死的粗人,等到蒙德城更新秩序,第一個處理的就是你們這幫無禮的騎士!”
舒伯特罵罵咧咧的潛入夜色,順著勞倫斯家族曾經(jīng)修建的秘密小道出城而去。
而此時的安平,正拉著優(yōu)菈在天使的饋贈小酌兩口。
卻沒想到酒館里忽然闖進來兩個不速之客。
那不是綠帽子吟游詩人和熒?
他們怎么看起來如此慌張,他們干什么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