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漆黑清澈的雙眼,和神木徹視線交匯的時候,雙唇像是花朵般綻開。
“你們兩人見過面了?”如月千早靜靜地望著神木徹,從窗戶中透進來的微弱陽光中,可以看見細微的塵埃。
黑澤紗良輕輕合上雙眼,然后宛如少女懷夢般地說:“神木同學真是又帥氣又體貼,哪怕見過他一次我也不可能忘記?!?p> 如月千早好奇地說:“神木同學?解釋一下?”
“只是見過一次,沒說什么話,我連她名字是什么都不知道。”神木徹說。
“行吧,這位是黑澤紗良,黑澤乙女的妹妹?!?p> “......”
世界或許比神木徹想的還要小。
黑澤紗良的語氣溫柔:“我知道,神木同學前不久剛在我家的賭場里贏了一億多,真厲害呢,如月姐姐,您知道嗎?他竟然在幾秒內(nèi)就記住了五十二張撲克牌的排列順序?!?p> “我不記得我當過你姐姐,也只是比你早出生三天而已?!比缭虑г缋渎曊f道。
“如月姐真冷淡。”
“你來這里的目的是什么?”
黑澤紗良浮現(xiàn)出曖昧的微笑:“我的母親告訴我,走在魚市里,腳就會往那天最好的魚移動,這應該就叫做第六感吧?”
如月千早忽然帶著許些不滿的目光瞪著神木徹,似乎在埋怨他引貓入室。
——什么意思?我是魚么?
黑澤紗良刻意露出羞澀的笑容,用微微仰望的目光說道:“神木同學,你有喜歡的人嗎?”
“我沒有義務回答這個問題。”神木徹說道。
“真冷淡?!痹诮淌依镯懫鸬?,是她讓人覺得苦悶的溫柔聲音。
神木徹沒理會她,他對黑澤家的女性沒好感。
“如月同學,既然你有客人我就先走了,記得看信息?!?p> “不用了,是我打擾了,該走的人是我?!焙跐缮沉紝⑹终却飨瞪鲜直?,笑著離開了教室。
神木徹重現(xiàn)坐回位子上說:“這個人和她姐姐比起來,出奇的有禮貌???”
如月千早嘆了口氣說:“你也就會看看表面了?!?p> “起碼她帶給我的第二印象已經(jīng)合格了。”神木徹說道,“如月同學,周末和我去約會怎么樣?”
“你已經(jīng)做好了腳踏兩條船的準備了?”如月千早饒有興致地說。
“周末你自己到車站等我,我去讓櫻庭老師和你偶遇?!?p> “......”如月千早把書狠狠地闔上,不滿地說,“你這個男人真讓人火大!”
“你的人間科學研究課題是我的吧?對你而言是個好機會。”
如月千早呵呵一笑:“你似乎把這一點當做要挾我的成本?”
“畢竟我們兩人各取所需嘛。”神木徹誠實地對面前的美少女說。
聽完后,如月千早無所謂地撩著胸前的長發(fā)說:“行,沒問題?!?p> “很好,今天解散?!?p> ◇
神木徹走出校門,路過便利店的時候買了一副撲克牌。
他現(xiàn)在還記得芥川兵長的花式玩牌,一買完就用指甲順滑地劃開封膜,掏出牌組。
在電車上無聊,就開始各種花式切牌拉牌,引得戴著小黃帽的小學生們目瞪口呆。
再因為神木徹是一個和善帥氣的大哥哥,不知不覺間小學生們都坐在他身邊,甚至有的直接蹲在車廂里看著他耍牌。
神木徹心態(tài)上十分滿足,男生最爽的一點,就是被一堆同性奉為神明。
‘不對,不能光光成為同性的神明,只要不斷學習下去,就能成為這個世界的神明!’
下電車,神木沒有去其他地方閑逛,就回到公寓里復習和告知藤井孝井這周末的約會。
因為是「多人約會」場景,所以神木徹教他直接說明要去的人,不用花費過多的心思。
之后他就開始找尋約會的地點,因為東京并不是主場,神木徹熟悉的地方少的可憐。
在篩選區(qū)域時,突然傳來門鈴聲。
神木徹眼角一跳,心里想十有八九是黑澤乙女,干脆說自己得流感好了。
他起聲走到玄關,打開房門。
“黑澤紗良?你來做什么?”神木徹一愣。
來的人并不是姐姐,而是妹妹。
穿著洋裝衣裙的黑澤紗良一言不發(fā),自顧自地杵著手杖走進來,順便反鎖上了門。
“你在做什么?”黑澤紗良倚靠著門口問。
“學習,不是,你又在我家里做什么?”
黑澤紗良面無表情地瞄了他一眼,緩緩走向客廳,一屁股躺在沙發(fā)上,將手杖放在一旁。
她抱著沙發(fā)上的抱枕,宛如在拍攝美少女寫真一樣摩挲著修長雙腿,唇邊綻出笑容。
“神木,你想當一條會舔主人到興奮的寵物狗嗎?”
“你什么意思?”神木徹說。
“就是字面意思?!焙跐杉喠茧p手撫摸著抱枕,“我的姐姐一共養(yǎng)了不下十條狗,你難道也想成為我姐姐的狗?”
身上泛起了雞皮疙瘩,腦袋也不禁發(fā)熱起來。
“和你有什么關系?”
“你這里有沒有什么解渴的飲料啊?我好渴。”黑澤紗良在沙發(fā)上來回翻身。
神木徹看著她黑絲褲襪里若隱若現(xiàn)的純白,抬起手解開第一顆紐扣說:“你不怕我對你做什么?”
“怕?為什么?你有什么好怕的?”黑澤紗良略感無趣地坐起來,“再說一次,我渴。”
“......”
這家伙難道沒一點危機意識么?
將冰箱里的麥茶水拿出來,神木徹幫她倒了一杯。
“能喝?”
“沒問題?!?p> 黑澤紗良接過杯子,一口氣喝完,長長地吐了一口冷氣。
“黑澤小姐,你不喜歡你的姐姐嗎?”
“咦?你知道啊?那就好談了。”像是覺得喝了水有些冷,她又緊緊地抱住枕頭,將頭埋進去深吸了口,“呼,神木的味道......”
她又將枕頭夾在雙腿間,望著神木徹那一副呆住的表情,戲謔地笑道:“看呆了?想摸我嗎?”
“沒,我只是覺得對于一個人印象的好壞,光三次不足以定奪?!?p> “呵呵?!焙跐杉喠寄﹃p腿,被夾住的枕頭像云被風吹一樣變著形狀,“想不想和我聯(lián)手?來當我的伙伴吧。”
“伙伴?”神木徹無法理解,伙伴又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