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飛羽縮著肩膀笑著:“你罵我是狗,我說你是豬,扯平。”
云素艷心里莫名其妙的涌起一股柔情蜜意,笑著:“誰和你扯平了?!?p> 她舉手就是一頓亂打。
趙飛羽忍氣吞聲,舉手招架著:“喂,喂,喂,打人不打臉,不許打臉,別得寸進(jìn)尺?!?p> 云素艷來氣了,打得更急:“就打你臉,就打你臉,你這張臉皮太厚了?!?p> 她沒有使勁,似乎是撒嬌多過打人。
趙飛羽雙手護(hù)著臉招架著。
她的手打在趙飛羽的手,發(fā)出噼噼啪啪的連珠密響。
趙飛羽說道:“給你三分顏色就開染坊,讓著你還不領(lǐng)情,撒潑了不是?再撒潑,我反擊了?!?p> 云素艷不理,繼續(xù)打著。
趙飛羽佯裝發(fā)怒:“豈有此理,老虎不發(fā)威當(dāng)做是病貓?!?p> 他雙手抱著云素艷的小蠻腰就地一滾,變成了他壓住云素艷,他還把云素艷的雙手按住。
云素艷那雙水靈靈的大眼睛凝視著著他,而他也目不轉(zhuǎn)睛看著云素艷,四目就這樣相視著。
“你想干什么?”云素艷的聲音在發(fā)抖。
趙飛羽放開她,站起來,說道:“別讓柳姑娘久等了?!?p> 他走了出去。
云素艷羞得雙手捂住臉龐。
趙飛羽并沒有轉(zhuǎn)身:“你害羞什么,又不是干什么見不得人的事,傳功授武,是光明正大的事。”
他好像后腦長有眼睛似的,云素艷的一舉一動都清楚。
云素艷有些慍怒:“你還說?”
趙飛羽沒有停步:“沒大沒小,說什么我也是你半個(gè)師父,為你打通任督二脈,竟然給臉色我看,你就是這樣對待我這半個(gè)師父的?”
云素艷臉生紅暈噘著嘴兒,欲言又止,當(dāng)她想說的時(shí)候,趙飛羽已經(jīng)走出了很遠(yuǎn)。
“云素艷,你腦袋里想的是什么?不能這樣,你是有未婚夫婿的,絕不能胡思亂想?!彼酒饋?,撫胸深深呼吸幾下,跟著趙飛羽后面走出樹林。
柳玄霜見到他們出來,忐忑不安的心安穩(wěn)下來,長長松了一口大氣。
她迎上前去,問道:“丁少俠,云姑娘她沒大礙吧?”
趙飛羽回頭看一眼云素艷,說道:“請柳姑娘放心,她沒事,好了,我先走一步了,二位姑娘,有緣再見?!?p> 他飛身上馬,絕塵遠(yuǎn)去,毫不拖泥帶水。
云素艷沒有說話,看著他的身影直至消失,眼神里充滿了感激之情。
柳玄霜說道:“發(fā)生了什么事?”
“沒事。”云素艷說道。
柳玄霜吞吐著:“真的沒事?”
“他是個(gè)君子?!痹扑仄G說完跨鞍上馬:“我們也走吧?!?p> 柳玄霜也跨鞍上馬,跟隨著她從另一條路走。
山路彎彎,但很寬闊,這條山路顯然是一條南來北往的交通要道,山路兩旁的樹木參天蔽日,把這條山路遮擋得幾乎是不見陽光。
兩匹馬出現(xiàn)在這條山路上。
是云素艷和柳玄霜,兩人和趙飛羽分開后,往臥牛寨而去。
突然,前面響起了一聲大喝:“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若想從這過,留下買路錢?!?p> 只見一個(gè)手拿開山樸刀的五十開外身材魁梧濃眉豹眼的長著三縷長須的大漢帶著十個(gè)彪形大漢攔住了去路。
這些是什么人?
說要買路錢的當(dāng)然是攔路打劫的人了。
云素艷看著那個(gè)手拿開山樸刀的大漢笑了。
柳玄霜低聲說道:“他們是誰?”
云素艷笑著:“有誰敢做光天化日之日攔路打劫這營生的?”
柳玄霜吃了一驚:“山匪?”
云素艷說道:“是的?!?p> 柳玄霜說道:“打劫到我們的頭上來了,打不打?”
云素艷說道:“打什么打,他就是臥牛寨的山大王郝連川!”
柳玄霜一愣,笑了起來:“你耍我?”
云素艷抿嘴一笑:“不可以嗎?”
這時(shí)郝連川大聲說道:“云家丫頭,不給買路錢不許過喲,哈哈哈——!”
云素艷跳下馬,罵道:“郝伯伯,云家丫頭我衣袋里窮得一文錢都沒有,沒錢給你,要不,先欠著?”
郝連川哈哈大笑,說道:“好你個(gè)云家丫頭,學(xué)會賴賬了,早上出門的時(shí)候你是一個(gè)人的,回來卻帶上一個(gè)如花似玉的姑娘來,這姑娘是誰?”
云素艷嘟著嘴兒:“郝伯伯,你不公平,這么多年來你從沒夸過我長得如何漂亮,今日一見別的姑娘就夸人家如花似玉,難道我長得不好看嗎?”
郝連川一伙人哈哈大笑。
柳玄霜抿嘴一笑:“云姑娘,你的絕世容顏還用得著別人夸嗎?”
郝連川豎起大拇指。
云素艷噗嗤一笑,說道:“郝伯伯,她叫柳玄霜。”
郝連川說道:“原來是柳姑娘?!?p> 柳玄霜抱拳作揖:“玄霜見過郝寨主?!?p> 郝連川拈須說道:“好有禮貌的姑娘,不像云家丫頭,沒大沒小,如果不是穿著這身女兒裝,十足一個(gè)野小子?!?p> 云素艷笑著:“郝伯伯,如果你懂仙術(shù),把我變成真正的野小子好了?!?p> 郝連川哈哈大笑,說道:“就算我有這本事也不敢如此大膽妄為,云天澤向我要女兒怎么辦?我可賠不了他一個(gè)活潑可愛屁股生刺坐不住的女兒?!?p> 這番話多少帶點(diǎn)嘲諷的意味。
云素艷臉紅起來。
郝連川笑著:“云家丫頭,你也會害臊的?”
柳玄霜掩嘴而笑。
云素艷說道:“郝伯伯,不和你嚼舌根了,你這是去哪?”
郝連川板起臉孔:“為了找你?!?p> 云素艷說道:“找我干什么?我這么大一個(gè)人,難道會走丟不成?”
郝連川說道:“就是怕你走丟了,害我無法向你父親交代,一聲不響就一大早不見人影,是不是跑去陳五小老頭那里去了?”
云素艷的臉上露出一絲擔(dān)憂:“是,郝伯伯,陳伯伯出事了。”
郝連川一愣:“出什么事了?”
云素艷把早上發(fā)生的事簡單敘述了一遍,但是卻沒有把自己受傷的事說出來,也沒有把柳玄霜找陳五尋仇的事說出來,只是說柳玄霜也是去探望陳五的。
柳玄霜沒有插嘴,她明白云素艷不說出來的目的,一是不能讓人知道她是柳陽雁的女兒,二是怕受傷的事引起郝連川的擔(dān)心。
郝連川聽完后震驚不已,神色嚴(yán)峻起來,說道:“原來江湖傳言,并非是空穴來風(fēng),還真有這么一回事,朱元璋也太小氣了,如果他們這些人想反抗,早就豎起大旗反抗了,何須要隱姓埋名過著清苦的日子,這是讓人不得安生呀,江湖又將有一場腥風(fēng)血雨了。”
云素艷說道:“希望陳伯伯吉人自有天相,能脫得了身?!?p> 郝連川想了一下,還是說了:“丫頭,別抱太大的希望,那些人個(gè)個(gè)都是頂尖高手,陳兄雖然武功不凡,但雙拳難敵四手,我看希望渺茫!”
云素艷說道:“他脫險(xiǎn)也會到這里來的,晚上都不見他現(xiàn)身,那就說明他遇害了?!?p> 郝連川說道:“回去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