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婕哭著跑回閨房,關(guān)上門,心慌意亂的她忘記關(guān)上門閂,倒在床上傷心地嚎啕大哭。
“開門!”外面?zhèn)鱽砗渭夜拥拇蠛穑又褪羌彼俚呐拈T聲。
黎婕嚇得全身一震,她想不到何家公子竟然肆無忌憚到如此地步,在她的家里如入無人之境,而偏偏趙飛羽卻放任不管,她心里升起一股悲哀,哭著大吼:“你給我滾!”
“砰”的一聲,房門被踢開,這一聲大響,把她嚇得不輕,這才想起自己沒有關(guān)上門閂。
原來何公子拍門的時候發(fā)現(xiàn)門沒關(guān)死,于是踢門而進(jìn),氣勢洶洶走進(jìn)來:“我讓你躲,我讓你躲,看你能躲到哪里去?今天我非帶走你不可,你以為還是高高在上的黎家大小姐嗎?你爹都死了,你大哥二哥又不在家里,在酒樓里大吃大喝,此刻還有誰庇護(hù)得了你,你就認(rèn)命吧!”
“滾出去!”黎婕坐起來,聲嘶力竭大叫。
何公子兇巴巴走過去。
黎婕驚恐不已,瑟縮成一團(tuán):“你想干什么?”
何公子一把抓住她的手:“走,跟我回去,回去再好好收拾你?!?p> 黎婕情急之下張口就咬住他的手腕。
何公子痛得大叫一聲,被迫松手,他沒有料到黎婕竟然敢反抗,看著被咬出血的手腕,不由得怒不可歇:“臭婆娘,敢咬我?我從小到大,誰敢這樣對我,受過這樣的氣!”
黎婕驚恐地退坐在床上,大聲叫起來:“救命??!救命??!”
她的聲音早就哭得沙啞,無論如何叫,看似扯破喉嚨叫,其實(shí)聲音卻很小。
在這一刻她多么希望此刻能見到趙飛羽的身影,她不明白趙飛羽為何熟視無睹,對她的事置若罔聞。
何公子沖上去。
黎婕拿起藤木枕頭猛砸:“救命??!救命啊!”
何公子揮手打掉藤木枕頭,然后狠狠兩巴掌搧在她的臉,她只覺得天旋地轉(zhuǎn)眼冒金星,一下子癱倒在床,嘴角有血溢出。
何公子撲在她身上,按住她雙手,壓住她:“你是我老婆,你是我老婆,那夜沒有圓房,所以你才有底氣不跟我回去,如此漂亮的女人不享受一下,我都不知道有多后悔,我現(xiàn)在就在你的閨房要了你,生米煮成熟飯,看你還跟不跟我回去?!?p> 黎婕被他那兩巴掌打得頭暈轉(zhuǎn)向,已經(jīng)沒有力氣反抗,低聲哀求著:“放過我,放過我,求求你放過我?!?p> “你是我老婆,我有權(quán)利這樣做?!焙喂娱_始撕扯她的衣服。
“畜生,你這畜生,放開我,放開我!”她掙扎著,但掙扎了幾下便沒有了力氣。
“小娘們,掙扎呀,怎么不掙扎了,沒力氣了吧?”
何公子撕掉她的衣服,最后一絲不掛,立即眼睛放光:“黎婕,你好美喲,不愧是四鄉(xiāng)八里最美的女人,都怪那些書友,害得我那夜不能和你圓房,你知道嗎?這幾天我是多么的抓狂,為你茶飯不思,今天終于得償所愿了?!?p> 他雙手已經(jīng)在握住那兩朵怒放的花團(tuán)。
被兩個耳光打得暈乎乎的黎婕想反抗,可已經(jīng)全身乏力,根本抵擋不了何公子的侵害,難道自己逃不過命運(yùn)的魔掌,就這樣失身于她憎惡的人?
“丁公子,難道你是聾子嗎?聽不到我喊救命嗎?你為何還不現(xiàn)身出來?”她急怒攻心,陷入半昏迷狀態(tài)。
何公子獰笑著寬衣解帶,準(zhǔn)備大干一場。
突然,他聽到有人喝道:“畜生!”
接著,他感覺到左后腰挨了一腳,騰云駕霧一般凌空飛起,撞到墻壁上,他慘叫一聲,口吐鮮血,躺在地上爬不起來。
趙飛羽沒有想取掉他的性命,故此沒有用太大的力量,否則這一腳就可以送他到閻王地府了。
黎婕幾乎疑是夢境里,不相信地定睛一看,一個人站在床邊,拿著一件衣服蓋在她身上,是趙飛羽。
自己一心希望出現(xiàn)的救星來了!
她情緒失控了,不知從哪里來的力量,竟然爬起來,一頭扎進(jìn)趙飛羽懷里,痛哭起來,她身上的衣服掉落下來。
此時此刻,她腦海里什么也不想,只想抱著趙飛羽這根救命稻草。
趙飛羽沒有推開她,說道:“黎大小姐,別這樣?!?p> 黎婕不知從哪里來的力量,死死抱住趙飛羽的腰不放。
趙飛羽說道:“對不起,對不起,我以為他在你家不敢胡作非為的,因此沒有阻止,結(jié)果他真敢這樣做,欺負(fù)你家沒人了?!?p> 黎婕哭著:“你為何不早點(diǎn)來?你為何不早點(diǎn)來?你答應(yīng)過保護(hù)我我們直到離開的,為何卻看著這個畜生欺負(fù)上門?”
“是我的疏忽,讓你受到欺凌,對不起?!壁w飛羽滿臉歉意。
他指著何公子:“黎大小姐剛剛失去父親,你不來奔喪就算了,喪事辦完你就來鬧事,還要在黎大小姐家里干這種事,你還是不是人?”
何公子靠在墻壁上喘著氣說道:“她是我老婆,我喜歡什么時候干她就什么時候干她,關(guān)你屁事,你是誰?”
趙飛羽搖一搖頭:“富家子弟為何都有劣性,枉讀圣賢書了,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可以一個指頭就可以解決掉你?!?p> 何家公子變了臉色,感受到一股殺氣,不由得全身發(fā)抖。
趙飛羽冷聲說道:“現(xiàn)在給你兩條路,一是寫休書,結(jié)束你們之間的夫妻關(guān)系,從此各走各路,二是你到地下陪你的老丈人,她依然是你的妻子,為你守寡,但我不擔(dān)保她可以為你守多少年寡?!?p> 本來還在哭著的黎婕聽到最后一句,忍不住撲哧一聲笑起來,心情頓時好了許多。
何公子氣得吐血,指著趙飛羽,聲嘶力竭叫著:“你是她的姘頭,你絕對是她的姘頭,我要到官府去告你們!”
“對,他就是我的姘頭!”黎婕猛然直起身,深情地親吻著趙飛羽。
趙飛羽呆住,黎婕的反應(yīng)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黎婕拿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胸脯上,滿臉害羞,眼里滿含深情:“丁公子,喜歡你的不止是妹妹,還有我,人家已經(jīng)說你是我的姘頭,你這回跳進(jìn)黃河也洗不清了?!?p> “哇”的一聲,何公子這回真是氣得當(dāng)場吐了一口老血。
“是可忍孰不可忍,當(dāng)著我的面給我戴綠帽子,我和你們拼了!”他掙扎著爬起來,搖搖晃晃沖過去。
趙飛羽輕輕一腳蹬在他的小腹,他又跌回原處,痛得滿地打滾。
“這樣勾引我,你要做妖精嗎?”趙飛羽說道,可他的手卻沒有放下來。
“我不做妖精,只做一個愛慕英雄的女人,我父親欠你的債,我和妹妹愿意用一生來償還?!崩桄紕忧檎f道。
趙飛羽說道:“這好像也沒有什么不好,從此我就多了兩個可以使喚的丫鬟?!?p> 黎婕柔聲說道:“是兩個侍寢丫鬟,你心跳加速了?!?p> 趙飛羽微笑著:“如果這都沒反應(yīng),還是男人嗎?先穿回衣服吧,等一下你妹妹肯定過來看你有沒有事的?!?p> 黎婕怨恨地看著滿地打滾痛苦呻吟的何公子:“他那雙狗爪摸過我,應(yīng)該剁掉,他那雙狗眼見到了一切,應(yīng)該挖掉?!?p> “你這個蕩婦,心腸好惡毒!”何公子曲卷著身體破口大罵。
趙飛羽推開黎婕,走過去,捏住何公子的琵琶骨:“聽到了嗎,她要剁你手,挖你眼,這樣惡毒的女人你還敢要?我再給你一次機(jī)會,選一還是選二?”
他微一用力,何公子只覺得奇痛徹骨,眼淚鼻涕一齊流下,滿臉恐懼叫道:“饒命,饒命,我選一,我寫休書,我寫休書?!?p> 趙飛羽說道:“想清楚了?不拼命了?”
何公子哀求著:“松手,松手,想清楚了,犯不著為她丟命。”
趙飛羽松開手。
何公子軟癱在地上,痛哭流涕:“你是鬼,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