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川公主由于閉著眼睛,看不見趙飛羽,但是卻感覺到趙飛羽的呼吸氣息噴在自己的胸口上,她更覺得羞澀了,更不敢睜開眼睛了。
趙飛羽的指尖每碰一下她的肌膚,她的心房就劇烈地跳動一下,當趙飛羽的手按住傷口時,她感受到一股熱力從趙飛羽的手掌里傳進她的體內(nèi),她的心跳動得更加厲害,一股從來沒有過的熱力在心底里游升起來,身體的某一個位置隨之起了某種翻天覆地的變化。
“自己怎么會變成這樣的呢?怎么會有這種奇妙的反應的呢?哎呀,羞死人了!”她感到莫名其妙,但是又隱約知道這種感覺意味著什么。
她的心在狂跳不止。
趙飛羽的心又何嘗不是在狂跳不止,他長這么大,還是第一次零距離看見女人的肌膚,還是第一次毫無隔物觸摸女人的肌體,如果不是還有一點清醒的理智,以意志抵抗著,只怕早已經(jīng)失控了。
“好了,沒血滲出了,請公主拉上衣服?!?p> 玉川公主的耳邊響起了趙飛羽的說話聲,同時她感覺到趙飛羽的手已經(jīng)離開了傷口,她感覺到傷口不疼了,而且還有一種清涼舒服的感覺。
她生起了一股沖動,生理上的沖動,這一股沖動令她不顧一切,她沒有整理好衣服,猛然睜開緊閉著的眼睛,深情地凝視著趙飛羽,突然倒進趙飛羽的懷抱里。
突如其來的變化打了趙飛羽一個措手不及,趙飛羽懵了,全身不由得一震,雙手僵硬不敢亂動:“公主,不可以這樣?!?p> 玉川公主怨艾說道:“你想怎樣?”
趙飛羽說道:“男女授受不親,請公主自重?!?p> 他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變得口吃,費了好大勁才把這句并不長的話完整說出來。
玉川公主說道:“我就不自重,又如何?”
趙飛羽說道:“公主,我不值得你這樣,我們相識還不到一天,你還不了解我。”
他極力控住情緒,不讓自己喪失理智。
玉川公主說道:“這又如何?”
趙飛羽剛想說什么,玉川公主站起來,深情凝視著他。
他急忙慌亂地避開玉川公主的眼神。
玉川公主突然雙手捧著他的臉扭轉(zhuǎn)回來,張開小櫻唇,吻住他。
他手足無措了,這突如其來的襲擊,令他只覺得腦袋“轟”的一聲響,接著腦海里變得一片空白,什么都忘記掉了,只有玉川公主的存在,原來心底深處所筑起的那一道防線被這一吻擊得徹底崩潰,取而代之的是男人天生的本能,他緊緊擁抱住玉川公主,全心全意投入到這一吻。
玉川公主被他這激情如火的反應弄得只覺得四肢癱軟無力,兩片朱唇,再也不愿移開。
兩人陷入了忘我境界中,激烈擁吻著。
冷月的光輝斜照在兩人的身上,合成了一個倒影。
良久,兩人才依依不舍的分開,彼此深情地凝視著。
噗噗噗,兩人聽到了彼此急速跳動的心跳聲。
玉川公主雙手環(huán)抱著趙飛羽的腰,害羞地把臉埋在趙飛羽胸膛上,臉上洋溢著幸福甜蜜的笑容。
趙飛羽沒有說話,輕輕地撫摸著她的滿頭秀發(fā)。
玉川公主靜靜地靠在趙飛羽的懷里,她的臉還在紅,心仍在跳,氣還在喘,情緒仍在激動,她在心里暗暗大叫:“天啊,我怎么變了另一個人似的,怎么突然變得如此瘋狂的?!”
她松開抱著趙飛羽的雙手,羞澀地雙手捂住臉龐,但是心里卻感到甜滋滋的。
“我明白了,我是愛上他了,我是對他一見鐘情了,天啊,原來真是有一見鐘情的,原來這就是奇妙的愛情!”玉川公主在心里吶喊。
她絕沒有想到和趙飛羽只相識了大半天的時間,就對趙飛羽芳心暗許,同時還打開了少女一顆最純真的心,獻上了少女最純潔的初吻。
其實她對趙飛羽早就一見鐘情,在山下見到趙飛羽的那一刻就暗生情愫,被趙飛羽的風采所迷倒,只是當時她不知道而已。
一見鐘情,往往就在一霎那間心房顫動,擦出最燦爛的愛情火花,碰撞出最激揚的戀愛火焰。
女人,一旦愛起來,就會天崩地裂,不顧一切后果,一旦恨起來,同樣也是天崩地裂,不顧一切后果。
男人的虛情,帶給女人的是無限的傷害,女人的恨情,反過來一樣帶給男人的是無限的傷害。
趙飛羽從如火般灼熱的激情中冷靜下來。
他突然想起了唐茹梅,唐茹梅喜歡自己,自己也喜歡唐茹梅,可如今卻竟然懷抱著別的女人,與別的女人如膠似漆,卿卿我我,相擁相吻。
他不明白自己為何會變得失控的,經(jīng)不住玉川公主的溫柔誘惑,他不禁感到愧疚,對唐茹梅感到愧疚,也對玉川公主感到愧疚。
他在心里暗暗嘆息一聲:“唉,趙飛羽,你就如此沒有定力經(jīng)不起誘惑嗎?不,是你思想出問題了,你想坐享齊人之福,不能這樣,你絕不能這樣?!?p> 這時玉川公主說道:“如果我不到中原來,就不經(jīng)過天山,就不會認識你,就不會對你一見鐘情,這一切實在是老天爺注定的緣分,誒,你信不信緣分?”
“信,離散聚合,萍水相逢,本來就是緣分,緣分到來,你想擋也擋不住,緣份到頭,你想留也留不住。”趙飛羽感慨說道。
玉川公主說道:“你想說明什么?”
“你為何來中原的?”趙飛羽收起了心中那份愧疚,岔開話題,不解問道。
這個問題困擾了半天,現(xiàn)在終于有機會問。
一個人離鄉(xiāng)別井的離開自己的國家到另外一個完全陌生的國家,一定事出有因的,更何況是貴為一國公主。
玉川公主緊緊捉住趙飛羽的手,說道:“你猜對了,我?guī)煾甘且粋€游俠天下的漢人,是個女的,她老人家隱居在我們的國家,認識了我的母后,經(jīng)不起我母后三番四次的苦苦哀求,就收我做了她唯一的徒弟?!?p> 趙飛羽笑著:“從你的談吐就知一二。”
玉川公主捏一捏他的鼻子:“臭美?!?p> 趙飛羽說道:“你還沒有說為何到這里來?!?p> 玉川公主笑著:“非說不可嗎?”
趙飛羽猶豫了一下,說道:“也不是非說不可,我就是感到好奇,心里滿是困惑,婆羅國的公主,竟然不遠萬里,長途跋涉到了塞外,你若是不方便,就不要說。”
玉川公主說道:“也不是什么見不得人的秘密,我說,這次我是陪同師父她老人家悄悄回中原拜祭師祖的,師父說她年紀大了,有可能是最后一次拜祭祖師了,所以堅持要回來,我只在師父的嘴里和書里知道中土地大物博,但是從未踏足過中土,因此纏著師父要帶我回中土,一開眼界?!?p> 趙飛羽困惑不解:“我有一個問題,你師父既然如此熱戀故土,為何不趁著這機會落葉歸根不走了呢?”
玉川公主說道:“師父她老人家說故土是她的傷心地,她不想留在這個傷心地,詳細情形我也不敢問?!?p> 趙飛羽若有所思:“看來你師父有故事?!?p> 玉川公主敲一敲他的頭:“長輩的事你也敢打探,拜祭師祖完畢便我們出塞,因為我?guī)煾敢ぴL朋友,叫我?guī)е虖南茸咭徊?,沿路留下暗號就行,她會趕上我們的。”
她抬起頭,看著趙飛羽。
“我在聽著。”趙飛羽很認真。
玉川公主展顏一笑。
“公主,你笑得真美?!壁w飛羽瞧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