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少安平靜的看著面前的陳少新,并沒有在第一時間去回答這個問題。
很明顯,面前的陳少新,是知道五弟的存在的,這非常不可思議。
同時意味著,陳少新在一定程度上,也擺脫了關于記憶抹去的影響。
看著那略帶玩味笑容的神情,陳少安下意識的感覺到,事情并沒有那么簡單。
對方并沒有確定自己知曉五弟的事情,而是在試探著自己。
剛才的聲響,也是故意發(fā)出,就是為了把自己給引出來。
為什么他要這么做,還要故意這么說?
想不明白的陳少安,似乎有些疑惑的問道;“少新,你說什么龍哥兒,你在說誰呢?!?p> 這一手反擊,頓時把對面陳少新給干懵了。
一下子竟然不知道怎么回答。
陳少新帶著狐疑的表情,看向陳少安再次問道:“安哥,別開玩笑了,你家五弟陳少龍的事情,難道你不知道?”
面對如此坦白的話語,陳少安心中一沉,決定裝傻到底:“少新,你沒搞錯吧,我哪有什么五弟,分明只有五妹啊?!?p> “你這是怎么了,怎得一直在說胡話,莫非是練功岔了氣,損了記憶?”
?“走火入魔之事,非同小可,你隨我去族老那邊,給你檢查一番?!?p> 說完,陳少安就要去拉陳少新的手,這意思是要帶去后院族老居所那邊。
陳少新見此,連忙退開,尷尬道:“安哥莫要如此,大致是我練功傷了腦子,有些胡言亂語了,區(qū)區(qū)小事,怎敢勞煩安哥。”
“安哥留步,我這邊還有點其他的事情,就先行告退了?!?p> 說完,陳少新作揖后,轉身逃也似的離開了。
陳少安也沒有去追,他知道陳少新定然有了自己所不知道的秘密。
翻過圍墻,陳少安看了眼五弟曾經(jīng)的廂房,本想邁步進去,腳步挪動卻又停住,轉身大步離開。
后邊的半山上,陳少新遠遠看著陳少安的動作,有些自言自語的說道:“不可能啊,他怎么能不知道嗎?他怎么會不知道呢?!?p> “他為什么能不知道呢!”
說到后面,陳少新的神情都變得有些猙獰起來,眼眸之中,都快被觸須填滿,甚至于整個面部,都有一種極為怪異的扭曲感。
正在離開的陳少安,趁著一個轉彎,余光掃了一下半山腰上的樹林。
好家伙,要不要這么明顯。
樹葉都沒你那么綠啊。
都已經(jīng)綠到發(fā)光了。
不過從那隱約看到的景象中,陳少安很慶幸自己的判斷,這小子心里頭,指定是憋著壞呢。
不管對方的目的是什么,反正不搭理就可以了。
事關五弟的線索,也并有那么著急,完全可以慢慢調查。
碰到點什么可能,就一頭載進去,那才是傻子所為。
明顯是個坑,干嘛往里跳呢。
再者說了,真查出什么東西來,難不成五弟還能復活不成。
說白了,左右也就是那些事情。
相反,在陳少安的心里,陳少新這個人,似乎比之五弟,更加引起他的注意。
在原身的記憶中,陳少新雖然也是家族子弟,但似乎很小的時候,就變得非常具有孤獨感。
或者這跟他自小父母雙亡有些關系。
在陳家族內,哪怕是沒有父母,標準的生活保障,族老會是嚴格執(zhí)行的,這一塊的雷區(qū),不管是誰膽敢越線,就要遭到整個族老會的怒火。
因此陳少新哪怕沒有父母,生活的基礎條件,從來不缺。
不過記憶中,陳少新似乎一直很透明,實力不上不下,平日里也是深處簡出。
幾乎很難給人留下什么深刻的印象。
想到這里,陳少安也比較直接,直接去找張叔詢問。
張叔作為陳家二房的管家,整日都生活在這里,稍微一點風聲,八卦什么的,一般都會知曉。
聽到安少爺?shù)膯栴},張叔開始回憶起來。
“新少爺好像也沒什么特殊的地方,一直都住在小院子里,除了習武鍛體,也沒有去接手家族的買賣。”
“天賦根骨好像沒怎么聽別人說起過,讀書的話,應該也不是很出色的吧?!?p> “可能是小時候父母的事情,對他的打擊太大了。”
“從宗門回來后,好像就再也沒怎么出門過?!?p> 聽到這里,陳少安準確的把握住一個詞:回來。
“張叔,難道他之前出去了很久嗎。”陳少安問道。
張叔點點頭,道:“新少爺和安少爺?shù)哪隁q差不多,安少爺去五靈宗沒多久,新少爺就去了藥王谷?!?p> 藥王谷陳少安是知曉的,一個完全由丹師組成的宗門,雖說是中等宗門,但即便三大上宗,也是禮遇有加。
青州市面上約莫有四成的丹藥,都是出自藥王谷之手,這已經(jīng)是個很恐怖數(shù)據(jù)了。
最關鍵的是,藥王谷還是整個青州一等一的納稅大戶,哪怕是官府這邊,也是非常的看重。
單單在藥王谷附近,就有接近十個衛(wèi)所駐扎,擺明了就是護衛(wèi)藥王谷的安全。
聽完之后,陳少安并沒有從張叔這里得到太多關于陳少新的有用消息。
不過這并不著急,按照剛才離開時候的那個意味,陳少安感覺,似乎陳少新比之自己,在心態(tài)上要更加焦急。
料想不出兩日,陳少新必定還會找到自己。
本欲離開,不過心中一動,陳少安問道:“張叔,方才我在東苑走廊盡頭那邊,看到一個廂房,是誰住在那邊呢?!?p> 張叔并沒有筑基,所以在問話上,陳少安自然就少了幾分顧忌,不過出于謹慎,他已經(jīng)習慣了這種引導式的問話。
至少在很多時候,可以避免一些異常的發(fā)生。
張叔并未多想,在這院子了住了這般些年,每一處的角落,他都十分的熟悉。
因此直接回道:“那屋一直沒人住呢,不過我怕荒廢了,一般過段時間,就會讓下人們清掃一下?!?p> “那邊的風景確實不錯,若是安少爺喜歡,我便讓下人過去仔細打掃一番,想來也有段時間沒清掃了?!?p> 陳少安皺眉道:“可是那屋打掃得很干凈?!?p> 張叔搖頭道;“這不可能,上次打掃大概還是在月前吧,現(xiàn)在定然灰塵遍地了。”
陳少安頓時察覺到了蹊蹺。
如果是三哥的話,他也就放棄了,但是張叔只是凡人,陳少安就多了個心思:
“我方才從那邊過來,張叔要是不信,便隨我去看看?!?p> 張叔也覺得有些奇怪,自然沒有拒絕的道理。
兩人便一同再次走了過去。
而來到廂房后,陳少安看著門口的那把鎖,心里頭閃過一些不好的觸動。
因為他離開的時候,這里的大門明明是敞開的。
方才離開到現(xiàn)在過來,前后不過一炷香的功夫,誰給關了門,上了鎖?
張叔從身上掏出鑰匙,熟練的把大門打開,頓時灰塵四起。
里面蛛網(wǎng)密布,明顯已經(jīng)有非常之久沒人進來過了。
?
水墨秋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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