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滴答”窗外下起了瓢潑大雨,雨滴隨風(fēng)飄進(jìn)地牢里。
黎棠蜷縮著身體,望向窗外。
【要是我能像這雨滴一樣自由就好了,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吱呀~”一聲,一個墨紫色衣角出現(xiàn)在黎棠的視野,她抬起頭往上看去。
“又是你,你這個面具女!”黎棠扶著墻站直了身子,冷漠地看著瑤琴。
瑤琴沒有理會黎棠,將食盒放在桌上,端出里面的食物。
連續(xù)兩日未進(jìn)食的黎棠聞著香味肚子瞬間叫了起來,她倔強(qiáng)地推了推食物,“我才不吃嗟來之食!”
瑤琴輕笑了一聲,眼底滿是鄙夷,開口道:“不吃你就等著餓死吧!”
“你…”黎棠氣急敗壞地看著瑤琴離去的身影,又看看桌上美味的飯菜,她咽了咽口水,摸著已經(jīng)餓扁的肚子。
“算了,可不能虧待了自己,吃飽了才有力氣跟他們斗爭到底!”
黎棠坐到木椅上開始大口大口的吃著飯菜,嘴角上沾著幾粒米,她粗魯?shù)赜眯渥硬亮瞬磷彀?,一臉滿足地靠在椅子上。
“想不到玄音閣的飯菜竟然如此的可口?!?p> “那是自然?!?p> 瑤琴走進(jìn)來看著桌上見底的飯菜,將盤子收進(jìn)食盒中,又回頭看了黎棠一眼才離去。
黎棠對著瑤琴的背影冷哼了一聲,開始觀察地牢的布局。
四周全是密封的墻壁,牢頂也是密封的,只留下一個小洞口透光,黎棠幽幽地嘆了口悶氣。
【要是師父在就好了,可是現(xiàn)在根本無法聯(lián)系到,我該怎么辦?】
【黎棠主人,或許我可以幫你?!?p> 流影的聲音從暗處傳來,但卻感受不到她所處的位置。
黎棠環(huán)視了一下四周,沒有發(fā)現(xiàn)流影的蹤跡。
【你在哪里?我看不到你。你要怎么幫我?】
黎棠用心聲回答著流影,手還在不停地掙扎,試圖解開束縛雙手的繩子。
【主人我被一個男人放在桌子上,現(xiàn)在他在休息應(yīng)該感受不到我脫離劍身。】
【好,那你小心點(diǎn),別被發(fā)現(xiàn)了?!?p> 黎棠松了一口氣,加快手上的動作。
流影悄悄從劍身出來,現(xiàn)身到地上。她警惕地盯了床上睡著的蕭毓良久,確認(rèn)他真的睡著后,快步離開。
沒走多遠(yuǎn),身體就像被下了咒一樣,動彈不得。
一聲冷笑從身后傳來,伴隨著清脆的腳步聲。
流影繃直了身體,怒視著向她走開的蕭毓。
蕭毓在流影面前停下,從頭到腳打量著流影,眼里閃過一絲瘋狂。
“想不到區(qū)區(qū)劍靈也想著從我的眼皮子底下逃走,可有過問我地意見呢?”
蕭毓用左手手背輕輕劃過流影的臉頰,落到下巴處,突然掐住她的脖子,眼神陰狠地看著流影。
“阻礙我者,死!”
蕭毓加重手上的力氣,流影滿臉通紅,嘴巴艱難的吐出一句話。
“我……不會……放過你的!”
突然,蕭毓松開了手,揉了揉手關(guān)節(jié),冷冷地撇了一直喘粗氣的流影。
“你要去告訴黎曼就去吧,我好一網(wǎng)打盡!早日統(tǒng)治凌楓派!”
蕭毓一臉壞笑地看著流影,嘴角上揚(yáng)露出邪魅一笑。
【這倒像他會干的事,我到底要不要去找黎曼主人呢?黎棠主人,蕭毓威脅我,我該怎么辦?】
流影內(nèi)心猶豫不決,只好傳心聲詢問黎棠。
奈何黎棠久久沒有回應(yīng),這讓流影更加害怕。
【算了,賭一把吧,萬一黎棠和黎曼主人能夠打敗蕭毓呢。】
流影暗自鼓勵自己,冷冷地瞟了蕭毓一眼,朝門口快速跑去。
看著流影匆忙的背影,蕭毓不禁發(fā)出一聲輕笑。
【真是愚蠢!】
蕭毓離開寒水閣來到地牢。
黎棠蜷縮在角落里,眼神空洞的盯著墻角的一處。
蕭毓走到黎棠面前,右手捏起黎棠的下巴,迫使她看著自己。
黎棠的眼里充滿憎恨,她冷冷地凝視著蕭毓。
“你來干嘛?是來看我死了沒?”
“哈哈哈哈哈…我要你死,你就得死;我不讓你死,你就別想死!”
蕭毓緩緩貼近黎棠,臉龐在黎棠的瞳孔里無限放大。
“別想著死,你的好師父馬上就會來陪你了!哈哈哈哈哈……”
蕭毓彎腰貼近黎棠的耳旁親昵道,笑聲陰冷。
黎棠一臉不可置信地看向蕭毓,緊握的拳頭一手打在他臉上。
蕭毓眼疾手快地接住黎棠的拳頭,眼里閃過一絲森冷,隨后不怒反笑,用大拇指輕輕摩擦著黎棠的手背。
黎棠頓時雞皮疙瘩掉了一地,迅速抽回自己的手,掏出手帕使勁擦拭。
蕭毓面無表情地看著黎棠的動作,眼睛微微瞇起。
“來了!”
蕭毓嘴角勾起一抹怪異的微笑,看得黎棠的內(nèi)心慌亂不已。
只見流影全身傷痕累累,嘴角帶血一路踉蹌地走過來。
黎棠連忙扶著她,一臉擔(dān)憂地看著她。
“流影,你怎么傷成這樣?是我沒用,是我害了你!嗚嗚嗚…”
黎棠抱住流影趴在她肩頭哭起來,一邊哭一邊自責(zé)。
流影微微顫抖的手放在黎棠的背上,輕輕地拍了拍,嘴角噙笑安慰她。
“黎棠…主人…我去找黎曼主人求救了…她說馬上…就到…”
流影吃力的說著,臉上露出疲憊的微笑。
黎棠用力點(diǎn)了點(diǎn)頭,放開流影,讓她躺在床上蓋好被子,滿眼溫柔。
“謝謝你,你先好好休息?!?p> 黎棠緩緩回頭睨視著蕭毓,怒色充滿墨色深瞳,周身透著刺骨的危險氣息。
她步步逼近著蕭毓,眼神閃過一絲戾氣。
“你的人傷了我的人,你說我該還你一個什么樣的死法?”
蕭毓悶笑一聲,居高臨下地盯著黎棠眼底的冰冷,諷刺道:“連你的師父都無法傷我分毫,更何況是你這個乳臭未干的丫頭?你還是擔(dān)心擔(dān)心你自己吧!”
黎棠在蕭毓說話間用手射出幾根毒針,被蕭毓一個側(cè)身躲了過去。
蕭毓表情扭曲了一瞬,伸手用力掐住黎棠的脖子,眼神陰冷。
“你信不信我現(xiàn)在就掐死你!送你去見你的雙親!”
黎棠臉色扭曲,呼吸困難地瞪著蕭毓,雙手用力拍捶打蕭毓的手。
床上的流影察覺到不對勁,轉(zhuǎn)頭看到黎棠臉色蒼白,飛快下床用力踢了蕭毓一腳。
“你這是在給我按摩嗎?”
蕭毓低笑著看向流影。
流影氣急敗壞,又擔(dān)心黎棠支撐不住。于是,撲通一聲跪下來,求蕭毓放開黎棠。
黎棠用微弱地開口說道:“流影,我不用你求他,你給我起來!”
蕭毓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撒開掐著黎棠的手,扭了扭關(guān)節(jié),“咔嚓”聲不斷響起。
流影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站起來扶住黎棠。
“這次先放過你,下次可就不一定了?!?p> 蕭毓語氣稍冷,面色帶有幾分陰驁。他快步走出牢門,冷聲吩咐守衛(wèi)嚴(yán)加看管后,便離開了。
黎棠虛弱地靠在流影身上,昏睡過去。
這一夜,天空雷雨交加,電閃雷鳴。黎棠常常從睡夢中被驚醒,一些不好的記憶進(jìn)入她的腦海里無法揮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