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6 習(xí)學(xué)云臺十三劍
“既然如此，也無妨，你就先且跟著那老胡僧好了，只是千萬再不可學(xué)他，跟他狼狽為奸，”還是司馬丞禎有見地道。
“你要潔身自好，做好你自己，平時也多勸勸他適可而止，做人不要做太絕，不顧后果，能讓他良心發(fā)現(xiàn)，稍微棄惡從善，懂得收斂一點，也是你無上的功德。”
李凌薇也跟著附和：“對，對，對……如果實在無能為力，以后真有事發(fā)的那一天，你確實很清白，我們都會替你求情，保你的，不至于使你遭受無妄之災(zāi)。”
“也只好這樣了，我一定謹記諸位道長的叮囑！”李亦璽點點頭道。
凌薇郡主又突發(fā)奇想，打定主意道：“小子，以后我要常來找你比試劍術(shù)，切磋武藝，雖然你不一定能打，但是你挺能挨打的，我最喜歡了，被我撿到寶了！”
“凌薇，能不能不要這樣淘氣，正行一點行嗎？”李榮當即責(zé)備道。
被這刁蠻任性的郡主胡攪蠻纏，李亦璽自然不樂意，而且想想就頭痛，只得道：“免來免來，我沒有學(xué)過外門武技，根本不能打……”
“沒事，李兄弟，以后我常來指導(dǎo)你武藝，以你的資質(zhì)定然不會令人失望，”沒想到司馬丞禎倒很樂于幫他，一時來了興致，欣然對李亦璽道。
“就和凌薇郡主每日都好好玩兒，我倒要看看李榮兄教出來的徒弟凌薇郡主，比及我教出來的徒弟你來，倒底誰更厲害！”
“也好，小道友這么好的學(xué)道資質(zhì)是不能輕易白白浪費了，正好需要有人多教導(dǎo)他，”現(xiàn)場以成玄英為長，他最后都點頭認可了，誰還會反對呢。
“這樣決定最好，以后他和凌薇郡主的比試就算內(nèi)部切磋，千萬不要傷了大家和氣?！?p> “唉，今天這老胡僧不在，真是白白便宜他了，”太子李治這時候終于發(fā)話了。
“太子殿下，以愚之見，不若我們派人對他這煉丹房盯緊些，日常更是要派人監(jiān)視他，掌握他的一舉一動，”太子舍人李義府向李治建議道。
“好了，這樣做太過了吧？”李治不置可否。
很快他又面向大家道：“大家且先散了吧，各去忙各的，哪天逮到老胡僧回來了，我們再來一致聲討，總要給他施壓，讓他吸取些教訓(xùn)，使他收斂些，萬不能再這樣放縱他了，真是欲壑難填，目無法紀！”
終于一大群人，熙熙攘攘地退散了回去，這場風(fēng)波暫時告一段落。
而當天晚些時候，司馬丞禎果然就來教導(dǎo)李亦璽武藝了。
“多謝司馬兄如此厚意，小弟感激不盡！”李亦璽又是好一陣感動，千恩萬謝。
“你我一見如故，兄弟相交，感謝的話就不要再說了，”司馬丞禎罷手道。
“李兄弟，我就厚顏向你獻丑了，原本我自創(chuàng)了一套‘云臺十三劍’，自今日起就傾囊相授于你吧，讓你見笑了，還望你不要嫌棄?！?p> “司馬兄，你待我雖無師徒之名，卻有師徒之實，大恩難以言謝，請！”
“好，多余的話就不說，言歸正傳，所謂云臺十三劍為：掛、劃、裹、撥、圈、劈、砍、挑、撩、捅、扎、刺、剪。”
司馬丞禎取劍在手，開始教授道：“在兵書上將其分為“五顧八擊”。掛、劃、裹、撥、圈為顧，劈、砍、挑、撩、捅、扎、刺、剪為擊。顧擊相間并用，顧中有擊，擊中有顧，乃妙之所在也。”
“云臺十三劍譜，你一定要記牢，掌握清楚：玉帶纏腰藏劍八方式，夜叉探海(疾裹)海底撈月；青龍?zhí)阶?劍收回)金雞獨立，玉腕托瓶(劍連砍)指地成剛；大盤獻像(劍疾后扎)提袍臥身，四平式(劍掛)古樹盤根(連二式)；青龍?zhí)阶?疾砍)撥草尋蛇，白猿獻果(左右捅)金絲穿腕；力劈華山(劍落疾剪)巧女紉針，白鶴展翅(又左右捅)金絲穿腕；”
“頗風(fēng)勢(翻身疾劈后捅)，亦頗風(fēng)勢(疾剪)又巧女紉針：指日高升(疾圈)隔肚穿線探爪；撥云見日左劈左青龍劈右青龍；(身落盤腿)回頭望月勢，判官像右捅番判官像(連三劍)；懷中抱月(左劈)亦回頭望月(收式)?！?p> 司馬丞禎口中一邊講解，一邊當面向李亦璽一招一招的演示。
云臺十三劍劍招劍式盡數(shù)包含在其中，演練如行云流水，一氣呵成。
“好，你來演示一番，看你看過一遍之后能夠?qū)W會幾成！”一遍演練之后，司馬貞禎收了劍勢，然后就叫李亦璽當場學(xué)著演練。
好在李亦璽此時全副心思都在學(xué)劍之中，再加上他過目不忘的本領(lǐng)，依葫蘆畫瓢，有樣學(xué)樣，雖然動作生澀了些，但一一施展開來，居然學(xué)了個七七八八，大概都掌握了。
“好，李兄弟，你果然資質(zhì)非凡，天生就是學(xué)道學(xué)武的料，這云臺十三劍你已經(jīng)學(xué)了個八九不離十，只要以后每天多練習(xí)幾遍，要不了多久，你就能滾瓜爛熟于胸了。”
司馬丞禎看李亦璽學(xué)得很快，也是內(nèi)心極為欣慰，又給李亦璽繼續(xù)演練，并且口中還唱出了劍訣：“空中驚飛鳥，滾地塵不跑。中站如勁松，行步水焰梟?？∽死C袍罩，掀袍出雪豹。轉(zhuǎn)拆如游龍，舞動海咆哮。”
再給李亦璽演示了兩遍，又給他指點了許多技巧，司馬丞禎算是大功告成，只待李亦璽往后自己去刻苦練習(xí)了。
畢竟師父領(lǐng)進門，修行在個人。
……
不久，有陜州人常德玄告發(fā)刑部尚書張亮養(yǎng)假子五百人，并與術(shù)士公孫常、程公穎談?wù)搱D讖之事。
代為監(jiān)理朝政的太子李治立即上報，李世民命馬周審查這件案子，馬周很快查得水落石出。
原來張亮在相州為官時，其假子公孫節(jié)說讖語“弓長之主當別都”，使張亮認為自己將成為人主，于是去請教術(shù)士程公穎。
程公穎說他臥床睡覺的樣子似龍形，貴不可言。
張亮又與術(shù)士公孫常談?wù)?，說他的小妾命中能成為王妃，公孫常就宣稱圖讖中隱藏著張亮的名字。
得知案情后，李世民說：“張亮有假子五百人，他養(yǎng)這些人想干什么？不正是想造反嗎？”
又命朝廷百官公開討論張亮案，幾乎都說張亮謀反。
于是將張亮和術(shù)士一起在熱鬧的長安西市斬首，以儆效尤。
貞觀初年，太白金星曾多次在白晝出現(xiàn)，太史令占卜說：“這種天象預(yù)示女主昌！”
民間又流行《秘記》稱：“唐三世之后，則女主武王代有天下?！?p> 到這天，張亮因談?wù)搱D讖被斬首，李世民猛然想起這許多年前的無厘頭公案，聯(lián)系起來仔細回憶，疑神疑鬼，越想越怕，就秘密召來太史丞李淳風(fēng)重新訪談有關(guān)女主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