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2 識良才真人造訪
“你是說要我背叛現(xiàn)在的皇帝陛下,及早地去勾搭太子,給自己將來等老皇帝死了,預(yù)留退路?”武媚娘感覺不可思義的看著李亦璽。
她沒想到李亦璽思想如此開放,根本不講究什么倫理道德,只講究利益關(guān)系,簡直與封建理教思想完全格格不入。
“正是,太子李治天性懦弱,性格類女,而武姐姐你簡直是女中男子,巾幗不讓須眉,性格也很強勢,剛好能夠彌補太子的性格缺憾,能夠成為他背后的堅實后盾和依靠?!?p> 李亦璽非??隙ǖ狞c頭道:“他一定會癡迷依賴姐姐,并對姐姐你欲擺不能的,這是人之天性決定的?!?p> “是啊,姐姐我與老皇帝天生相性不合,姐姐強勢果決的性格為對方所厭,極不討喜,一直將姐姐給冷落了,但是太子李治與老皇帝恰恰相反,父子二人性格迥異。”
武媚娘恍然若悟道:“李世民英明神武,雄才偉略,需要的是無數(shù)紅花相配襯,以拱托出他的偉岸高大形象,而太子李治卻只是個大男孩,一直缺乏母愛,內(nèi)心軟弱,還有對母愛的無限依戀?!?p> “確實,以姐姐我的強勢主導(dǎo)來征服他,只怕要輕易得多,何必吊死在老皇帝這棵歪脖子樹上……”
“姐姐是聰明人,果真想透了就好,將來姐姐好就是我好,我還要靠攀附姐姐你雞犬飛升呢!”李亦璽微笑著點頭道。
“還有太子李治那邊,等到我有機會與他相見時,我一定會當(dāng)面向他多提起姐姐的好來,替姐姐撮合,這也是我力所能及所能辦到的。”
……
李亦璽自此搭上了武媚娘這條路線,并且義結(jié)金蘭,訂立盟誓,由是心情大佳,感覺整個世界都陽光燦爛了,似乎美麗的愿景就在前方向他招手。
而老胡僧那羅邇娑婆寐在搜集了無數(shù)的天材地寶,金石珠玉為李世民煉丹中,中飽私囊還欲求不滿。
終于又繼續(xù)整出來幺蛾子了,他面奏李世民直陣還需要天竺國的神奇藥物。
于是,李世民言聽計從,又派遣使者前往婆羅門諸國,求購奇藥。
一種藥的名字叫畔茶佉水,出產(chǎn)于山中的石坑里。
有七種顏色,有的熱有的冷,能夠銷融草木和金屬,人的手放入水中立即燒爛。
如果要取畔茶佉水,就把駱駝髑髏沉到石坑里灌上水,然后把水倒入瓠蘆中。
有畔茶佉水的地方,都有人形石柱看守。
又一種藥的名字叫咀賴蘿,在高山石崖中腹的位置有石孔,石孔前有一棵小樹,樹葉是青綠色的,形狀像藜杏。
石孔中有大毒蛇看守,人不能到跟前。
要想取得此樹做藥,就要用大方頭箭射斷樹的枝葉。
樹葉下面有鳥,鳥就會銜著枝葉飛去。
這時用箭射鳥,然后得到樹葉。
這個婆羅門方士所提出的詭異之事很多,大都荒延不經(jīng)類似于此,一方面顯得神奇詭異莫測,給自己煉丹披上一層神秘面紗,更能蒙蔽世人。一方面先拖延時間,繼續(xù)忽悠李世民和大唐朝廷。
這些煉丹的準(zhǔn)備和執(zhí)行工作,那羅邇娑婆寐反倒是自己不用動手了,都交待給李亦璽來督促完成。
好在李亦璽自小生病,一直追隨醫(yī)圣孫思邈,俗話說久病半個醫(yī),再加上師從醫(yī)圣,藥王,道士的孫思邈。
又加上本身體內(nèi)激活的煉丹系統(tǒng),對這開爐煉丹那是一切早已知之甚詳,即便沒有朝廷官方的全力配合,沒有老胡僧的參與,自己開工干起來都應(yīng)該完全沒有問題,綽綽有余。
何況宮里和兵部尚書崔敦禮配合,給調(diào)派來了大量的小太監(jiān)、宮女,以及執(zhí)金吾衛(wèi)和千牛衛(wèi)卒來幫工。
李世民對丹藥并不陌生,之前就已經(jīng)一吃再吃了。
他像老胡僧那羅邇娑婆寐將一任煉丹事宜都交付給李亦璽,自己當(dāng)甩手掌柜一樣,也是將朝中一任諸事都委托給了太子李治,甚至連祭祀天地這樣最緊要的差事都推給了太子,自己只管在宮中日夜與僧道討論丹道,打坐服丹。
這天,李亦璽像往常一樣又在監(jiān)督煉丹,突聞司馬丞禎攜小女道童謝自然拜訪。
老胡僧不在,他也不敢怠慢,趕緊倒履相迎,殷勤相待,做足末學(xué)后進禮敬前輩的姿態(tài)。
其實此時的司馬承禎也才不過一個二十余歲的青年才俊,字子微,法號道隱,自號白云子,他本篤學(xué)好道,無心做官。
拜師嵩山道士潘師正,學(xué)習(xí)上清經(jīng)法、符箓、導(dǎo)引、服餌等道術(shù),隱居天臺山玉霄峰,后成為道教上清派第十二代宗師。
他個人文學(xué)修養(yǎng)極深,與陳子昂、盧藏用、宋之問、王適、畢構(gòu)、李白、孟浩然、王維、賀知章共稱為仙宗十友。
這是個非常了不起的道士,李亦璽近來十分留心這批同在宮中為李世民煉丹的著名道士,暗中對他們作了許多各方面的了解,尤其最著名的葉法善,司馬丞禎,成玄英等人,李亦璽對他們更是尤為“熟悉”。
雙方相迎見禮,李亦璽見司馬承禎比自己大不上幾歲,而謝自然還只是一個五、六歲粉雕玉琢的小女孩。
“道隱道長,幸會幸會,什么風(fēng)把你給吹來了我這邊,快請偏廂就坐,咱們坐而論道如何?”李亦璽趕緊讓請司馬承禎和謝自然,引入了設(shè)為煉丹途中休息的偏廂。
“伽藍大人,我?guī)煾冈缫呀?jīng)看出大人你出自名師高徒,外丹大道已經(jīng)登堂入室,根基福澤綿祚深厚,不像你那個只會吹年皮,毫無根行,亂搞一氣的假師父,是故早想著來拜訪你了,”謝自然操著稚嫩的童音脆生生的搶話道。
“自然,大人說話,你小孩子插什么嘴?”司馬丞禎十分寵溺的佯裝責(zé)備謝自然道。
謝自然對著司馬丞禎調(diào)皮地吐了吐粉嫩的小舌頭,乖乖的點頭答道:“是,師父,自然遵命,”然后便垂首待立在司馬丞禎身側(cè)閉口緘默不言了。
“道隱道長,你無事不臨寒舍,定有所教我,”李亦璽開始自報家門,也不怕揭自己的短。
“實話告訴道長您也無妨,事實上我本是出自神醫(yī)孫思邈門下,不過因為血證,一直跟隨師父他老人家修習(xí)外丹之道,前不久才被他老人家驅(qū)逐下山浪蕩于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