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沒有人可以拒絕霸總小說
奚絨一回到府,蘇管家便帶來了掌柜說刻印的消息。
同時,也帶來了掌柜催更的消息。
奚絨緩緩比了個“ok”,他們讀者都是這樣的,只管自己快樂,不聞作者死活。
霸總小說經(jīng)驗豐富,奚絨大筆一揮,又去閉關(guān)了。
先前送過去的是第一卷,相當(dāng)于給古代人構(gòu)建一個全新的世界觀。
畢竟霸總小說是發(fā)生在現(xiàn)代的。
奚絨閉關(guān)了三天。
第三天,蘇管家跑去找謝無憂,“殿下,王妃閉關(guān)這么久,真的不會憋出病嗎?”
“不會?!?p> 謝無憂看著那緊閉的房門。
自從開始寫書稿開始,她便時常閉關(guān),一閉就是三四天。
這錢,活該她賺。
蘇管家抹了抹汗,“殿下好像很期待王妃閉關(guān)”
“沒有?!?p> 謝無憂表情冷酷。
期待?他才不會期待南宮夜爵那個混球的愛恨情仇!
……
三天后,新婚蜜愛刻印了一千冊。
一擺到書齋里,便立刻引來了圍觀。
“這是什么話本,好奇怪?!?p> “不看不是梁國人?買了買了。”
“狼性總裁?狼妖偽裝成的裁縫?”
……
那時候,梁國人還很單純樸實。
他們不知道有種道德綁架叫做“不看不是x國人”。
也不知道有種題材叫做霸道總裁愛上我。
更不知道,還能有這種不帶腦子又欲罷不能的虐戀虐身挖腎抽血的劇情。
那一天,明月書齋迎來了前所未有的客人爆滿。
一千冊書頃刻賣完。
大街小巷都流傳著南宮夜爵的天雷滾滾狗血傾盆的虐戀故事。
人們遇到以后,問話不是,“近來如何,午飯吃的什么?”
而是,“該死的南宮夜爵,你什么時候才能發(fā)現(xiàn)這一切?”
人們一邊唾罵大總裁的啞巴和腦殘,一邊乖乖去明月書齋,高價購買加印的書當(dāng)韭菜。
“明月書齋那本最新的話本,買到了嗎?”
“終于買到了!你不知道,當(dāng)我聽說要加印的時候,我有多期待!”
“也就簡簡單單排了一天的隊吧?!?p> 更有奸商看到機(jī)會,收了十幾本書,在長長的隊伍之間流竄,見人便張開衣襟。
“朋友,最新版隱婚密愛,買嗎?”
京城里人手一本《新婚蜜愛》,上至七十老漢,下至妙齡少女,全都成了南小純的娘家人。
京城話本圈前所未有的統(tǒng)一,箭頭直指南宮夜爵。
看過的人無不一邊落淚,一邊大罵。
南宮夜爵,你好狠!
人們痛心疾首,奚絨賺得盆滿缽滿。
每日進(jìn)賬幾百兩,甚至還賣起了周邊。
“投幣兩個銅板,即可獲得南小純卡牌一張!不買不是梁國人!讓我們一起購買,南小純隊勢必打敗南宮夜爵隊!”
“只需三個銅板,便可獲得南小純小像一張,讓我們一起助力,讓她早日登上話本圈女主角風(fēng)云榜第一!”
“南宮夜爵枕頭,十文錢一個,看《新婚蜜愛》必備!生氣了就揍一下,可大大緩解您的不滿!”
明月書齋賺翻了,第一卷加印了一次又一次,京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南宮夜爵的渣男名號。
奚絨深藏功與名,第二卷第三卷都已經(jīng)送到了掌柜手中,就等著幾天后刻印。
她數(shù)了數(shù)近來借出去的外債,高高興興在小本子上記下了一串?dāng)?shù)字。
小本子已經(jīng)開始翻頁,前面都是一條條的記賬。
“太元十三年,七月二十二,謝無憂欠商絨絨二百兩。”
“太元十三年,七月二十五,謝無憂欠商絨絨五百兩。”
“……謝無憂欠商絨絨七百兩。”
短短幾天,謝無憂已經(jīng)欠債四千余兩。
債多不壓身,奚絨拍了拍他肩膀,語重心長。
“不要感覺到壓力太重,慢慢還,總會還完的?!?p> 謝無憂冷冷把她的爪子拍開,“不用提醒我,會還的。”
奚絨看著他精致的眉眼,長身玉立的身材,一個大膽的念頭突然涌上心頭。
“殿下,關(guān)于還錢,我有一個小小提議。”
謝無憂黑漆漆的眼睛掃過來。
奚絨羞澀,“殿下可以選擇別的還債方式?!?p> 謝無憂不著痕跡的退后半步,“你能有什么正經(jīng)想法?!?p> 奚絨拋了個媚眼,拿著手絹揮舞了一下,猶如青樓攬客的風(fēng)塵女,“要不殿下試試肉償?”
“殿下身材看起來這么好,我吃點虧,一次多給你點優(yōu)惠……”
謝無憂饒是不知道“肉償”什么意思,也從她惡心的笑容里讀出了什么。
“……閉嘴?!?p> 他補充,“把你淫邪的想法收回去。”
計劃落空,奚絨不屑,“切,我可是你的債主,小心我一個不高興就給你……”
謝無憂冷冷,“四千七百七十兩?!?p> “什么?”
“我欠你的錢?!敝x無憂笑容危險,“別想偷偷漲?!?p> 草,他是不是有讀心術(shù)?
奚絨警覺,“你怎么知道我要說什么?”
“你把奸計都寫在臉上了,愚蠢?!?p> 奚絨垮起臉。
“我想出府?!?p> 謝無憂狹長的眼睛幾不可察地閃過一絲懷疑,“做什么?”
掩藏這么久,終于要露出馬腳了?
不枉他寸步不離地觀察這么久,終于要有收獲了。
到底是哪一方派來的,太子,席相,別的所謂兄弟們,亦或者是……皇帝?
一瞬間,各種復(fù)雜的想法涌上心頭,謝無憂仿佛終于回到了那波云詭譎,充滿陰謀詭計的處境之中。
不管是哪一方,他都會除之后快。
奚絨看了他一眼,“世界那么大,我想去看看?!?p> 果然還是她裝傻充愣地風(fēng)格。
“好。”
暫且放她出去,放長線,看看誰是真正的幕后黑手。
“殿下也跟著?!鞭山q補充。
“好?!?p> 叫他也跟著去,難不成已經(jīng)提前設(shè)好機(jī)關(guān),等他上鉤?
那他就將計就計。
謝無憂滿懷心事,帶著奚絨出了晉王府。
京城繁華,花團(tuán)錦簇,店鋪林立,熙熙攘攘,街上到處都是談?wù)撟罱鸬摹靶禄槊蹛邸币粫?p> 謝無憂邁著謹(jǐn)慎的步子跟在她身后。
奚絨一路走走停停,偶爾甚至還參與街上的談?wù)摗?p> 謝無憂皆按兵不動,當(dāng)做是她拖延時間。
最終,奚絨嗑著別人給的瓜子,停在京城最大的成衣鋪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