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殿下露馬腳,誰比誰會演
謝無憂的眼神帶著幾分探究。
奚絨美滋滋地數(shù)著金瓜子,數(shù)著數(shù)著,探了探頭,“五個金瓜子,夠不夠我住一個月?”
謝無憂挑眉,“夠?!?p> 奚絨算了算,手里一共一百顆,夠她在晉王府住許久。
奚絨大手一揮,把手中半個錢袋子的金瓜子都扔給了他,“先淺淺來半年份的讓我住住。”
京城三環(huán)內(nèi)獨(dú)棟大別墅,自帶管家保姆鐘點(diǎn)工,想想就覺得賺!
馬車很快到了晉王府。
晉王府十分蕭條,王府的下人們兢兢業(yè)業(yè)地收拾了半天,兩個人回府的時候,偏房已經(jīng)打掃好了。
奚絨忍不住去看了看自己以后的臥室。
嗯,說不上多貧窮吧,反正跟富貴沾不上邊。
這間偏房與正房的擺設(shè)相似,一張古色古香的床,一旁是衣桁,在床與外面桌子之間,放著一個屏風(fēng)。
宛如一個毛坯房。
奚絨流下了貧窮的淚水。
“很委屈?”
謝無憂在身后涼涼的說道。
“不,我只是感動?!鞭山q抹了一把并不存在的淚水,“殿下說給我一間屋子住,就立馬派人收拾出來了,說到做到,可比那些只會花言巧語的男人好多了!”
“不畫大餅,男人表率!”
“瞬間更喜歡殿下了呢!”
謝無憂,“……”
無人發(fā)現(xiàn),原本緊緊跟隨謝無憂腳步的蘇管家輕輕向后退了一步,老臉一紅,默默地捂上了耳朵。
嗯……這是老奴可以聽的嗎?
謝無憂道,“不用感動,有錢能使鬼推磨罷了。”
他掂了掂手中裝金瓜子的袋子,揚(yáng)眉。
奚絨:“……”
塑料夫妻的感情就像一盤散沙,都不用風(fēng)吹,一下子就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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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絨跟著蘇管家去看了看嫁妝,女主把她打暈送過來是早有預(yù)謀,因此早就把值錢的東西都掉包了,奚絨看來看去,值錢的只有幾個釵子簪子還有幾匹布。
這嫁妝,狗看了都搖搖頭。
竟然連一件換洗的衣裳都沒有。
奚絨嘆了口氣,深刻認(rèn)識到了自己現(xiàn)在一貧如洗的事實。
不僅沒錢,每月還要給謝無憂交錢,果然封建社會都是吃人的。
她從荷包里取出幾顆金瓜子,遞給了身后的方嬤嬤,“有勞嬤嬤去給我做幾件衣裳?!?p> 嫁妝沒什么了,倒是從最下面找到幾本用來打發(fā)時間的話本。
她眼睛一亮,拿起來粗略地一看,都是些寫才子佳人,狐妖精怪之類的話本子。雖然是白話本,但她并不怎么感興趣。
原著的這個節(jié)點(diǎn),謝無憂把氣都撒在了她身上,并且還把她幽囚了起來。然而現(xiàn)在她不僅毫發(fā)無傷,甚至還能在王府里亂晃悠,這是不是可以說明,原著的劇情并不絕對,是可以改寫的?
蘇管家去忙著別的事情,奚絨一個人在偌大的王府亂晃。
不一會兒,她看到了在涼亭乘涼的謝無憂。
謝無憂一身玄衣,墨發(fā)在習(xí)習(xí)涼風(fēng)下輕舞,正坐在石桌之上,一旁的人恭謹(jǐn)?shù)卣局?,謝無憂偏頭,不知道與他說的什么。
細(xì)碎的陽光之下,那張側(cè)臉太過完美,仿佛給他鍍上了一層柔和的金光,沖淡了他的陰郁。
哦,這是誰家的老公?
原來是我的。
奚絨悄咪咪湊過去,兩個人的談話之聲越來越響。
那個站著的人道,“太子與席相庶女之間,或許有點(diǎn)什么,原本以為席相不站隊,沒想到倒是圓滑?!?p> “一個女兒嫁三殿下,一個女兒與太子有些什么,哪邊他都想占便宜,真是個老狐貍。”
……
似乎是察覺到了有人在靠近,兩個人說話的聲音一頓。
謝無憂把手中的茶杯放下,“出來?!?p> 奚絨訕訕地從假山后面走了出來。
“王妃不在自己的偏房待著,到處亂跑什么?”
奚絨承認(rèn)自己有偷聽的成分,“我剛從庫房出來,正要回屋?!?p> “哈哈,你們聊你們的,不用管我,我這就走?!?p> 謝無憂垂著眼皮,周圍殺氣騰騰,一張臉陰鷙而嗜血,“聽到了什么?”
方才那幾句話足以把他這么多年來的蟄伏給暴露。
奚絨把那幾句話原樣重復(fù)了一遍。
謝無憂:“……你倒是誠實?!?p> 奚絨羞澀,“誠實是為人處事的美好品德之一。”
“既然你聽到了,想必也應(yīng)該做好了準(zhǔn)備?!敝x無憂臉色陰鷙。
“什么?”
奚絨滿臉問號,忽然,眼前寒光一閃,一片白刃猝不及防地朝面門襲來,速度之快,根本讓人來不及反應(yīng),她瞳孔緊縮,腳卻像生了根一樣挪不開。
瞳孔震顫,鬼門關(guān)隨著那寒光逼近!
刀尖在距離她眉心一毫處停下。
“主子,她不會武功?!蹦侨耸栈亓说蹲樱Ь吹貙χx無憂說道。
奚絨仍未從驚恐之中抽神,剛才,她距離鬼門關(guān)就差那么一點(diǎn)距離!
謝無憂道,“說吧,你背后到底是誰?!?p> 奚絨小臉仍舊蒼白,小鹿似的眼睛有些紅,拍了拍胸口,松了口氣,奚絨道,“沒有誰,我只是一個被牽扯進(jìn)來的可憐人?!?p> 謝無憂的眼神落在她身上。
從嫁進(jìn)來當(dāng)晚,她就滿口胡話,瘋瘋癲癲,與世家女子的端方有禮大相徑庭。
于是他謹(jǐn)慎的在涼亭設(shè)下陷阱,等著她露出馬腳。
然而事實證明,方才刀刺過去的時候,若是她練過武功,此刻本能反應(yīng)不應(yīng)該是這樣,就算偽裝的再好,也會露出馬腳。
然而,她的話又模糊不清。
見他若有所思,奚絨眨了眨眼,這該死的誰是臥底的自證階段!
奚絨舉起三根手指發(fā)誓,“信女愿對天發(fā)誓,若是方才有一句假話,就叫……”
謝無憂看著她。
奚絨大聲道,“就叫我一輩子對殿下愛而不得!”
謝無憂,“……”
旁邊的人瞳孔一縮,哦豁。
謝無憂揉了揉眉心,“本王……”
奚絨搶答,“我知道!本王就是從湖里跳下去,死外邊,也絕對不可能會對你動心。嘿嘿,不過沒有人能逃得過真香定律,殿下這會兒這么想,沒準(zhǔn)兒以后就……”
謝無憂忍無可忍,“……閉嘴。”
林知微v
PS:后來的謝無憂:真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