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今昔不同
當(dāng)天晚上,南枯嘉文在孟言本府上喝得非常開心。如果說,之前孟言本位高權(quán)重,他在其面前總是矮一頭,小心翼翼的。但現(xiàn)在不同了,南枯嘉文高升至成都府轉(zhuǎn)運使,真是意外之喜!他已然的紅袍大官,自然不再低眉順眼!
“你而今到成都府任職,那眉縣縣令一職,誰可接任?”孟元英在一旁問道,她是純屬無心。但南枯嘉文可因此有了自己的人選。南枯嘉文向孟言本表明,想讓宋喬生前去!孟言本沒有反對,也沒有支持,只是“嗯”一聲!
南枯嘉文看到孟言本,覺得不再是權(quán)貴巴蜀的人了,少了威嚴(yán),多了隨和!
孟言本對南枯嘉文說:在安撫使未到時,把想做的事,都做了吧!
“知道了!”南枯嘉文贊同道。
恰好,宋喬生在剿滅百花教中忙前忙后的,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因此,南枯嘉文向朝廷舉薦他為眉縣縣令!
宋喬生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會成為一縣之長,因此對南枯嘉文便是感恩戴德的!他親自提著禮品,登門道謝!
“哎呦,宋兄,帶什么禮品?”南枯嘉文迎宋喬生進大堂!
“沒有你,哪有我的縣令烏紗帽!我是真心實意的來感謝你!”宋喬生輕輕將禮品放下,滿面笑容的說。
“我們今后,相互扶持,彼此照應(yīng)!”南枯嘉文讓宋喬生坐下,他站著,南枯嘉文坐著也不安生。
“嗯,以后就靠你了!”宋喬生給南枯嘉文作揖,內(nèi)心的激動,在止不住的往外流!
南枯嘉文知道,在官場上安身立命,得需要自己的人,因此,他開始關(guān)注可用之人,不僅僅是宋喬生。
這些天,南枯嘉文經(jīng)常癡呆著,好像在想什么。身邊的侍從,雖然好奇、關(guān)心!可還是不敢,乖乖做自己的事。
其實,南枯嘉文是在想百里蘭心,兩個人說好的,南枯嘉文謀個一官半職就結(jié)婚,可是而今毫無音訊,他不曉得百里蘭心去了哪里?
明明是約定好的,可是百里蘭心驟然了無音訊,讓他不知所措,不知道該怎么辦,時常恍恍惚惚!
孟言本變成西蜀郡公后,整天無事,無非是讀書、養(yǎng)花!當(dāng)然也經(jīng)常與家人嘮嘮家常,喝喝茶!
“老爺,我們元英不小了,該………”高離秋笑意溫暖的說道。
“這,你看,誰合適?”孟言本問道,竟然自己的夫人主動提及,什么他有了自己的人選!他想立刻知道,是什么樣的年輕男子,可與女兒相配!
“我這里,倒是有一個人選,相信你也滿意!”高離秋遮遮掩掩,他的確有自己心底的女婿人選,只是看丈夫孟言本的態(tài)度了!
“噢,誰?”孟言本大睜眼睛。
“他來過我們家,與元英也熟悉!”
“我知道了!”孟言本微微嘆息,自己的獨女到結(jié)婚的年紀(jì),拖是不能拖的,只是他對南枯嘉文的家世不滿意,覺得根基太淺了!
“好!那你怎么想的?”高離秋問道。
“再等等看看!”孟言本微微閉起眼睛,靠著椅子休息。
想不到女兒孟元英到了結(jié)婚的年紀(jì)!從孟元英似小天使一樣誕生始,她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就牽動著他的內(nèi)!孟言本認(rèn)識到,如果女兒出嫁了,不在身邊,他一定是心底空落落的,生活也會黯然!就像是無月色的夜晚,沉悶而無休!
月色存在的意義,就是賦予漆黑的夜晚以希望、溫暖!而孟元英,正是孟言本生命中的夜中月色,失去就黯然無光!
孟元英知道父母在為她的婚事,而對巴蜀地區(qū)年輕男子進行千挑萬選,可是沒有滿意的!
而南枯嘉文,年紀(jì)輕輕就任成都府轉(zhuǎn)運使,前途無量,自然是脫穎而出,被高離秋認(rèn)同。至于說孟言本,他不是不認(rèn)可南枯嘉文,只是南枯嘉文出生普通,這對于孟言本是有瑕疵和遺憾的!
“不知道,小姐中意誰?”瑩兒在一旁打趣道。
“哪有?莫胡說!”孟元英掐了一把瑩兒的臀。
“還說沒有,都掐我了!”瑩兒哈哈笑道。
“滾一邊去!”孟言本將瑩兒推出自己房間。然后一個人靜靜的在梳妝臺前坐著,莫名其妙的,在面前的鏡子中出現(xiàn)南枯嘉文的身影!登時讓孟元英內(nèi)心一驚,有點不知所措的起來。
孟元英感到自己臉腮燥熱,仿佛被火燒了一般!“難道,我真的喜歡他?”孟言本自言自語,看向外面在月色中朦朧的樹木花草!
十日后,朝廷派了一陸姓的人到成都府任安撫使,說是朝廷某個宰相的外甥,要求成都府大小官員前去迎接。
因此,南枯嘉文便組織大小官員前去迎接??梢哉f,除了孟言本,成都府大大小小的官員都到了。
“哎呦,南枯大人,久等了!”
“哪里,大人一路舟車勞頓,辛苦!”南枯嘉文作揖回道。
“成都府,不愧是天府之國??!”陸姓的面對四周有群山圍繞的成都府,不禁感嘆。
在動蕩時刻,西蜀是最佳避難所。我想,朝廷已然有此打算,萬一難以對付金兵,可以講朝廷社稷遷至西蜀。
“大人,到任成都府,相信四民安康,百業(yè)蓬勃!”南枯嘉文恭維著,畢竟,是從朝廷來的,肯定是有背景!故而,南枯嘉文決定,今后工作中,與他是笑臉相迎,背后時刻提防!
“不敢!今后就仰仗各位了!”
“大人客氣!”
這天晚上,孟元英問父親:“爹,這新任安撫使,有什么來頭?”孟言本擦著手準(zhǔn)備寫字,“說是一個宰相的外甥!”
“嗯,不簡單!”孟元英點點頭。
“怎么了問這?”
“我聽說,他到成都府那一天,大小官員都去了!非常傲慢!”孟元英回道。
“嗯!希望他為成都府百姓做點事情!至于是否傲慢,不打緊!”孟言本開始提筆寫字!
“但愿吧!”孟元英坐下。
外面仍然是風(fēng)清月朗,可流著冷冷的氣,快要到深秋了。秋寒是在所難免,孟元英隱隱覺得今年的冬天會非常冷。凍血,凝骨,人在寒冷中,會慢慢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