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她在學(xué)校的時候怎么樣?
“你怎么了?”任隨之主動問。
恩思若呆了片刻,緩緩回過神,搖搖頭:“沒事,想到了點事情,所以...”
話題戛然而止,倆人都不約而同地陷入了沉默。
任隨之反復(fù)思考著剛才自己是否有什么過界的話語或行為,但怎么想都覺得問題似乎并不出在自己。
視線轉(zhuǎn)而到了恩思若身上。
漢堡店的燈光明亮,從店內(nèi)照出來時,將她的側(cè)臉也照清楚了。
眼中的那些憂愁還有悔意看得人也跟著心中一緊。
任隨之皺緊眉頭。
可看恩思若的樣子,是不會輕易說出緣由來的。
他自然也不能夠逼迫她。
安靜了一會子的功夫,漢堡店服務(wù)員的聲音傳來——
“兩位,你們點的三份雙層牛肉芝士堡套餐打包好了?!?p> 倆人都迅速回過神來,從服務(wù)員手里接過自己點的那份,轉(zhuǎn)身一起離開上了車。
將自己與陶文曜的那份放在車子的后座后,任隨之回到駕駛座上,熟練地發(fā)動車子,循著記憶,朝C工大的方向開去。
車?yán)锏哪枪傻哪举|(zhì)香水調(diào)的味道,被布袋子里遮不住的牛肉漢堡味道掩蓋,讓人饞得厲害。
恩思若也有點餓了,坐在副駕駛座,懷里抱著自己的那份,時不時低頭看。
她的每個動作都被駕駛座的任隨之看在眼里。
原本平緩的車速在不知不覺中慢慢加快了,車身被一盞接一盞的路燈籠罩,然后又迅速駛離開。
過快的車速產(chǎn)生的摩擦聲音被車內(nèi)良好的隔音隔絕在外,車?yán)锖苁前察o。
任隨之開車時沒有聽音樂和聽廣播的習(xí)慣,心思總是都全放在開車上,全神貫注。
不過十幾分鐘而已,車子就到了C工大的北門大門前。
任隨之停穩(wěn)了車子,正欲解開安全帶送人進(jìn)去,但沒想到恩思若的動作更快,解開安全帶就蹦下了車。
“謝謝學(xué)長,送我到這就足夠了,你趕緊回去吧,不然到時候漢堡都涼了就不好吃了!”恩思若說道。
任隨之:“我還是送你進(jìn)去吧?!?p> 恩思若拒絕他:“不用,學(xué)校里很安全的,而且這邊距離我們宿舍樓很近,走幾步就到了!”
任隨之皺眉,表情不悅。
可恩思若都把話說到這里了,他自然也不好繼續(xù),只能夠勉強(qiáng)答應(yīng)下來。
“那你自己路上小心,吃完了就休息?!比坞S之叮囑她。
恩思若點頭,乖的像只毛茸茸的薩摩耶,總是不自覺的就對人展露出笑容來。
“好!那我走了!謝謝學(xué)長你的晚餐!”恩思若說著,關(guān)上了車門,腳步匆忙。
駕駛座上的人卻沒動作。
任隨之還那樣坐在那,似乎不親眼看著人進(jìn)校門,他就不罷休一樣的。
他的視線里,少女的背影步伐輕快,腦后的單馬尾跟隨著她的步伐搖搖晃晃,活潑俏皮。
可少女走出去沒幾步,卻又返回來了,敲響了他的車窗。
“怎么了?”任隨之忙將車窗按下來。
那張精致得如同洋娃娃般的臉露了出來,少女笑著同他說:“學(xué)長!下個月發(fā)了工資我請你吃飯吧!就算是還你這個人情!”
她匆忙回來就為了這個?
任隨之一怔,綠眸盯著她看。
從明亮的桃花眼到高挺的直鼻,再到紅艷的薄唇,與嘴角的那兩個淺淺的小梨渦。
幾秒后,任隨之點頭:“好?!?p> -----------------
回到圣湖華庭已經(jīng)是半個小時以后的事情了。
剛打開公寓門,陶文曜就跟個見了肉的喪尸一樣撲了上來,從任隨之手里搶過漢堡店用于包裝的袋子來。
“大哥你上哪偷人去了?我等你等了快一個多小時!差點沒把我餓死!”陶文曜說道,邊說邊著急忙慌地拆開漢堡的包裝。
漢堡剛?cè)胱?,陶文曜就又道:“怎么涼了!你該不會真的去偷雞摸狗了吧?!”
任隨之表情跟要吃人一般黑,換下鞋子后從玄關(guān)慢慢往客廳走。
無主燈的設(shè)計簡約時尚,搭配以灰色為主色調(diào)的家具,更顯現(xiàn)代摩登。
“吃你的漢堡去,少多話。”任隨之坐回沙發(fā)上,自己的那份漢堡放在了茶幾上。
“下次再喝醉了吐到床上和地板上,別怪我連人帶床把你從16樓的窗戶直接扔下去。”
想起昨夜的痛苦經(jīng)歷,任隨之咬牙,說話時都在惡狠狠用力。
陶文曜討好地笑了笑,一屁股坐地板上,好不容易把嘴里的東西咽下去后,才開口:“遵命!”
“不過我真得說你兩句,你這公寓裝修得跟性冷淡一樣就算了,怎么連廚房冰箱都是空的???你平時在家里怎么活的?喝西北風(fēng)嗎?”
任隨之懶得理他,思緒早已經(jīng)飄到九霄云外。
他腦海里一遍又一遍地重復(fù)播放著不久前在漢堡店門口,自己同恩思若說了,學(xué)校里有不少男生都在意她一話后,她的奇怪反應(yīng)。
難不成那句話真的說錯了?
又或者是‘被男生在意追隨’這一點,正巧觸了她的雷區(qū)?
任隨之百思不得其解,耳邊是陶文曜對于自己公寓沒點生活氣息的各種控訴。
他眉頭皺得更深了些。
長嘆了口氣后,他出聲問:“我問你,恩思若在C工大的時候和哪個男的走的比較近?”
話題突然間一百八十度大轉(zhuǎn)彎,陶文曜一臉茫然。
皺著眉頭想了好一會兒后,陶文曜才模模糊糊回道:“沒聽說啊她被男生傷害的傳聞啊。”
“不過她作為咱們C工大這個和尚廟里難得一見的美女?;?,成天被學(xué)校里那群男的惦記倒是真的?!?p> “當(dāng)初咱們學(xué)校和隔壁的K大搞選美比賽的時候,恩思若可是毫無懸念的碾壓級第一,漂亮得隔壁K大的男生都跑來我們學(xué)校串門?!?p> “而且你記不記得,當(dāng)時咱們隔壁宿舍就有個喜歡恩思若的,他告白了好幾次呢...”
陶文曜的話匣子一旦打開,就難以關(guān)上了,甚至自己都可以和自己說上好一會兒。
任隨之習(xí)以為常,得到了答案后也不再追問下去。
只是疑惑依舊縈繞在他心中,還有那時恩思若的表情也一起。
他沉默著從包里掏出一桿煙來叼著,熟練將其點燃。
燈光明亮,煙霧繚繞,淡淡的薄荷煙草味占滿整個客廳。
陽臺落地窗的玻璃門上,清楚的倒映出他此時此刻的模樣。
南久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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