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秋顏睡了一整夜,醒來后,站到二樓陽臺往大村方向眺望。
相必豐伯伯與小玲他們出發(fā)了吧。說好不道別的。豐山村的青壯多,孔武有力,習了刀法后實力又強上幾分。
只要不陷入包圍圈,安全絕對沒問題。
風來,她掠到屋頂,遠處黑點一般的車隊正緩慢往南遷徙……
Y城,她默念。
回到室內,動手將柴油發(fā)電機安置在儲藏室的一個角落,又加了幾道隔音裝置,太陽能發(fā)電板裝在屋面斜坡朝南的地方。雙保險。
鎮(zhèn)子與高速口沿途有幾個加油站,她要取一些柴油與汽油,這里的電用的是火電,是存儲電。
按照慣性,依舊可以用上幾個月,但是之后停電是必然的。必須先未雨綢繆。
此外網(wǎng)絡問題,之前彥寧他們丟在大山里的最后那輛車里,有衛(wèi)星接收器。
臨時抱佛腳,網(wǎng)上下載了相關的教程,還好習了啟靈訣之后頭腦清明,記憶超群?,F(xiàn)在還有網(wǎng)絡,暫時放置,等空閑了再安裝。
這次出門帶上小白與旦旦,末世到了,要多見些世面,未來不會這么輕松,都要成長起來。
她內心焦灼,不知不覺就在言語中表露出來。
童子拉起她的手:“你已經做的夠好了,相信我們,不僅僅是你在努力,我們都是?!?p> “唧唧,唧唧,小白很厲害!”
“喵~”旦旦揮舞著自己的小爪子。
回握著他的手,談秋顏莞爾一笑,是了,小村熟悉的鄉(xiāng)親們的撤離還是給自己的心境造成了影響。
想明白這點,這焦灼的情緒,片刻便消散了。
背起背包,旦旦放了進去,單手抱起小白,童子身子一晃進入識海。
風起……,如空中踏浪,輕點風浪之上,片刻便已遠去。
高速口,十幾輛七倒八歪地車,堵住了通往外界的道路,旁邊就有個加油站,四周寂靜無聲,高速口的另一邊,有活死人在蹣跚尋找食物。
幾只野狗與老鼠沿著馬路的邊緣快速地通過。
談秋顏在離加油站100米的一個轉角落下,童子的精神力覆蓋,她看到加油站的簡易小超市里,人影晃動。
囑咐了一下小白隱藏好身形,她抽出長刀,貼著路邊的綠植小心的前行。
從加油站的背面轉過去,窗戶玻璃被紙與貨架擋住視線,這么近的距離,她開啟了自己的精神力視角。
室內三個人,兩男一女,聽兩個男人聊天,他們是父子是前些日子路過豐山鎮(zhèn)的外鄉(xiāng)人,路被堵死了之后,暫時居住在小超市里想辦法。
女人在做簡易的早飯,衣衫不整,看起來年紀很輕,更像是這個年紀大的男人的女兒或者兒媳。
女人的裸露在外的手上有勒痕,她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送上兩份自熱年糕,醬料已經拌好了。
年輕的男人伸手接過,用手順便摸了一下她的身體。
年長的男人有些不喜,伸手將女人拉進懷里。
“爸,她又不是小媽,護著她干嘛!”年輕的男人一口一個年糕邊吃邊斜著眼睛看著女人。
“等我哪天不玩了,你再想,現(xiàn)在,滾一邊去!”年長的男人揮了揮手。
女人的眼淚流了下來。
“哭,就知道哭,沒我們父子,你早就被怪物給吃了!”年長的男人說完又笑著抱起她:“跟我到后面去?!?p> 女人掙扎著,反而讓他更興奮了。年輕的男人“呸”了一聲,轉過身去不看。
屋內是撕扯衣服與女人掙扎時弄翻物品的聲音。
門被踹開了。談秋顏提著刀走了進去。
年長的男人迅速提上褲子,將放在旁邊的匕首拿在手里,年輕的男人退后了一步,從貨架上抽出一根鐵棍。
“爸,這個女人歸我!”年輕男人的眼里被談秋顏給占據(jù),面前的女人膚若凝脂,長發(fā)烏黑垂落腰際,身材高挑,眉眼怒氣有如實質,反而更添加了美感。
話音剛落,一只雪白的狐貍飛撲而來,棍子還沒拿穩(wěn),就被撲到在地,手臂被利齒咬下一塊肉來,頓時疼的滿地打滾。
旦旦從半空一躍而下,伸出小爪子飛到他的臉上,帶下一串血珠。
年老的男人只覺得眼前一花,手里匕首已經落地,自己被剛進來的談秋顏踹到了地上,肋骨斷了,他痛呼了一聲,手撐著地想爬起來。
哭泣的女人面容姣好,看上去二十來歲,頭發(fā)凌亂,衣衫不整,她抹去眼淚。
半爬在地上將掉在地上的匕首撿起來,一抬手,就狠狠地插入男人的身體。見到血飆了出來,又害怕地松開匕首往后退縮。
“現(xiàn)在,他們歸你了?!闭勄镱佒钢厣系膬蓚€男人轉頭看向坐在地上的女人。
女人恍惚間明白了,自己,是被人救了。
她哭著把經過訴說了一遍。
事情的始末很簡單。女人與丈夫在高速口被堵住后,就暫且住在這小超市里,還沒等他們想到出去的辦法,就被這對父子給發(fā)現(xiàn)了。
借口到路口移車,趁她丈夫不注意,推給了活死人。之后就霸占了她,占據(jù)了小超市。
“他們歸你了,你想怎么處理都行,我們出去拿點東西?!闭勄镱侇I著小白、順手撈起旦旦,走出大門。
門外加油機器上顯示有柴油也有汽油,加油站的雜物間里找到十個200升的加油桶。
又走到地下油罐的上方看了看使用說明,柴油的油罐是100立方米,尺寸4.53乘以5.14米,尺寸合適,整個收進了空間珠。
汽油罐要大的多,想想也要給后來人留點資源。將十個桶都裝上了95號汽油。收進了空間珠。
這才渾身輕松,又走回到門口,發(fā)現(xiàn)女人已經換了一身新衣服,地上的兩個男人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
她笑著走到談秋顏身邊,跪了下來:“我沒能跟我老公一起死,是我懦弱,我膽小,我怕死!現(xiàn)在我報仇了,我也有臉下去找他了,謝謝你!”她把頭重重地磕到地上。
“好不容易活下來,就別輕易想死!”談秋顏拉起她;“還有,別動不動就下跪!我不圖這個?!?p> “你是好人,但是我一個人真的不想活了,我也活不下去?!迸松斐鲎约旱氖郑骸拔沂裁炊疾粫?,活著也是浪費!”
“你會做飯嗎?”“會。”
“你會開車嗎?”“會?!?p> “你怕小動物嗎?”“不怕”
談秋顏拍了拍手:“好了,跟我回家,你要到南方Z城是吧,等以后遇到靠譜的人,你就跟他們順風車。
“對了,你叫什么?”
女人有些疑惑事態(tài)的發(fā)展怎么會變成這樣:“唐雨菲?!?p> 一根淡藍色的針懸空出現(xiàn)在她腦后,一針下去,她緩緩倒下,談秋顏伸手抱住,麻醉生效。
談秋顏在心里默默解釋:我們跟著風回去,這事沒法讓你知道,也怕嚇著你,所以,不好意思,只能麻醉你了。
將小超市搜刮了一遍,又把女人的物品一起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