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正尷尬時,有兩個男子搖搖晃晃的走了過來。
一男子伸手搭在陳書萱的香肩上。
手里還拿著一瓶樂堡。
兩人手臂上一團黑漆漆的,也不知紋的是啥玩意。
蕭菲本想打電話叫保安,卻被董子卿攔了下來。
兩人有些肆無忌憚。
直接到她們倆中間坐了下來。
手還不老實,在她們大腿上摸著。
“美妞,跟哥哥玩玩,怎么樣?”
聽聲音,八九不離十是酒精上腦了。
陳書萱沒說話,起身想走,卻被那男子拉回了座位。
另一男子湊到阮初夏的耳邊,說道:“美女,要不哥帶你換個地方玩玩?”
阮初夏倒顯得淡定,露出要勾魂的笑容,“喲?好呀,去哪里玩呢?”
這男子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她胸前,手在腿上摸著,“我家可比這里好玩多了?!?p> 阮初夏突然端起酒杯,狠狠的將酒潑在男子臉上,“回去玩,你,M,吧!”
男子大怒,“你,T,M,不識抬舉,臭biao子。”抬手向阮初夏打去。
董子卿眸色暗了下來。
他手疾如風,捏住那只打向阮初夏的手。
他的力度很大。
男子試圖掙脫,可毫無作用。
他犀利的眼神讓男子感到了恐懼。
另一名男子起身,掄起酒瓶。
董子卿突然喝道:“坐下?!?p> 短短兩個字,震懾力卻十足。
董子卿用力將男子的手放到桌上,另一只手拿起一酒瓶。
男子被嚇到了,驚恐著,“大,大,大哥,我錯了,放過我吧?!?p> 面對他的求饒,董子卿輕哼一聲,“滾蛋!”
他松開手,男子起身拽著另一個迅速的溜了。
“M,D,看著有些斯文,居然是個硬茬?!?p> 男子揉著手腕。
五個紅色手指印慢慢的變成了暗紫色。
這個阮初夏看起來弱弱的小女子,沒想到還是個有脾氣的主。
陳書萱受了點驚嚇,手中的酒杯都是搖搖晃晃的。
十二點半。
陳書萱醉得不省人事。
蕭菲也帶著醉意提前離去。
時隔五年沒喝酒的董子卿也暈乎乎的。
阮初夏拿起酒杯在他身前晃著?!皩W長,這里幾年你都去哪里了呀,微信信息也發(fā)不出去?!?p> 董子卿靠在沙發(fā)上,腳踩著桌邊,“秘密,不能說?!?p> 阮初夏倒?jié)M一杯酒遞給他,“既然不能說,那就喝酒,對,喝酒?!?p> 兩人說話都已變得模糊不清。
直到凌晨一點。
阮初夏搖了搖陳書萱,“萱萱,走了?!?p> 陳書萱迷糊著,“天還沒亮呢。”隨后側了個身。
兩人不管三七二十一,拎著包,拖拽著陳書萱走出去了酒吧。
一代駕見三人已醉,笑瞇瞇的上前問道:“幾位,需要代駕嗎?”
董子卿一手扶著陳書萱,另一手從褲兜里摸出車鑰匙,丟給了代駕。
他打開后座車門,費了一番力氣才將陳書萱拽上了車,阮初夏也在后座坐了下來。
代駕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小伙子。
“尼瑪,開個破大眾,居然還能泡到兩個美女。”
代駕暗自一嘆,上了主駕駛,這才發(fā)現(xiàn),這并不是什么破大眾。
董子卿虛脫一般,系上安全帶,“凱賓斯基酒店。”說完,搖下車窗,便瞇上了眼。
一路上,代駕開得小心翼翼。
要是稍有個不留神,割兩個腎都還不夠賠。
車在道路上平穩(wěn)的行駛著,車速很均勻。
這個時候,街道的燈忽明忽暗。
車內靜悄悄的。
只聽見董子卿那平緩而又低沉的呼吸聲。
大概三十分鐘后。
車在凱賓斯基廣場停了下來。
“老板,凱賓斯基酒店到了?!?p> “代駕費200塊?!?p> 董子卿睜開眼,摸出手機,掃了300塊給他。
代駕眼前一亮,溜麻的下車將副駕駛和后座的車門打開。
“祝老板‘性’??鞓?!”
這才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離開了。
董子卿感覺有點不對勁。
迅速的跑到綠化坑邊蹲著,哇哇嘔吐起來。
眼淚,鼻涕,還有那掛在嘴角邊的嘔吐物絲......
所謂吐肝露膽,也不過如此了。
他歪東倒西的蹲著。
阮初夏眼睛微瞇。
搖了搖沉重且眩暈的腦袋。
穩(wěn)著身子走了過去,“學,學,學長,沒,沒事吧!”
他提起衣服往整張臉一擦,說道“沒沒沒事?!?p> “呃~”
董子卿打了一個酒嗝。
真臭。
陳書萱被拽到了酒店前臺。
董子卿拍著柜臺。
阮初夏翻了翻包,“身份證沒,沒,沒帶?!?p> “呃~”
董子卿又打了一個酒嗝。
搖了搖頭。
“走吧!”他輕說一聲。
兩人扶著陳書萱走進了電梯。
直奔頂樓套房而去。
陳書萱頭靠著董子卿的肩。
突然開口說著,“我們坐飛機去哪兒呢?”
她閉著眼說著夢話。
她感覺自己似乎在飛行。
叮,二十六樓到了。
董子卿掏出房卡。
“嘀~”
酒店房門被打開。
一進房間,董子卿將房卡插在卡槽內,整個房間變得明亮起來。
他抬起腿,“砰”的一聲,將房門關得嚴嚴實實。
房間只有一張床,很大。
陳書萱被扔到床上。
兩人如釋重負。
董子卿本想再去開一間房,但是酒精上腦的他瞬間打消了這個想法。
他將一身臟衣服脫掉,隨手扔到了地上。
直奔浴室而去。
阮初夏平躺在床上休息片刻。
陳書萱翻身將她抱住?!把?,哪里逃!”
“......”
阮初夏將她雙手掰開。
鞋,衣服,短裙,全給她脫了下來。
隨后用被子給她蓋上。
浴室里的嘩啦啦水聲停了。
董子卿下身裹著一條浴巾走了出來。
阮初夏傻愣的看著眼前這個男人的身子。
一身肌肉盡攬眼底。
喉嚨處咕嚕著。
“學長,你身上的疤......”
“你不洗澡么?”
董子卿打斷了她的話。
“呃~”
“洗?!?p> 她從床上起來,脫掉高跟鞋便往浴室而去。
赤裸的她站在浴室的鏡子前。
因為喝酒的緣故,她的臉頰潮紅。
微卷的秀發(fā)凌亂在香肩兩側。
一雙紅唇配上一張精致的鵝蛋臉,愈加迷人。
五分鐘過去。
她裹著浴巾來到床邊。
董子卿斜躺在床上睡了過去。
也不知是真睡還是裝睡,反正眼睛是閉著的。
阮初夏靠近他,用手指尖輕滑著他的臉。
“學長,你真好看?!?p> 是啊。
高挺的鼻梁,濃密的眉毛,臉蛋白皙干凈,棱角分明。
她紅潤的唇瓣幾乎要貼到了董子卿的唇邊。
“就連睡著了還是一樣的高冷?!?p> 阮初夏的手指輕輕的撫摸著他的嘴唇。
?;炀茍龅乃磦€冷水澡后,似乎變得有些清醒。
只見她臉頰瞬息通紅,心跳也開始加速。
她有些期待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
她雙眸微瞇,嘴角微揚。
......
第二天。
兩個女人早早就離開了。
董子卿醒來時已是上午十點。
他掀開杯子,坐立著,揉著腦袋。
“這酒真上頭?!彼c燃一支香煙,走下床。
看著凌亂不堪的床,地上一片狼藉。
他的目光掃到了地上的衛(wèi)生棉。
怎么會有女人的私用物品?
他將杯子全部掀開。
床單上的一抹血跡讓他怔住了。
阮初夏?
還是陳書萱?
他回想著。
可是記憶卻停在了洗完澡。
后面發(fā)生了什么,他沒一點印象。
五年,整整五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