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儀玟若哭地傷心,邊用帕子拭淚便開口道。
“昨日若兒撞見五妹妹私會外男,今日本想勸諫幾句,沒曾想五妹妹與六妹妹便開口折辱,說若兒是庶出,同她們不是姐妹,沒資格多言,若兒氣不過,爭辯幾句,六妹妹便沖上來要打死若兒!”
“你胡說什么?你......”公儀懷柔氣得發(fā)抖。
“你住口吧!”公儀硒指著公儀懷柔,轉(zhuǎn)而又看著公儀衾淑,同云慧枳均是一臉震驚。
“你......你膽敢私會外男?”
“父親,女兒沒有私會外男,當時大哥哥也在,是大哥哥找我去的。”公儀衾淑抬頭看著公儀硒。
“你還敢說謊,我那日清清楚楚地看著你與世孫舉止親密。”公儀玟若哭訴著沖著公儀衾淑道。
弄玉堂內(nèi),柳俞凝得到消息正要趕來,卻被孫嬤嬤攔下。
“小妻,姑娘們的事自有主君和主母處理,小妻還是別去添亂的好。”
任是柳俞凝再鬧,這數(shù)十個婆子圍著她,也出去不得。
心下暗恨,云慧枳這次到聰明一回,怕自己說動主君,便將自己困在這。
公儀硒看著這三個女兒,氣得胸腔一起一伏,面色深紅。
“你們?nèi)齻€!給我在祠堂里跪著,好好思過!誰都不準給她們飯吃!”
言罷甩袖憤然離去。
云慧枳也氣惱地看了公儀懷柔一眼便跟著走了。
三人跪作一排,公儀懷柔深深地喘著氣,氣惱極了。
公儀衾淑揉著左肩,剛剛?cè)ダ珒x懷柔的時候撞在了石階上,現(xiàn)下肩膀十分酸痛。
到了夜間,三人已然跪不住了,公儀玟若幽幽地哭起來。
公儀懷柔怒罵道。
“你哭什么?若不是你,我們能被罰在這里?”
“你還敢說我?還不是你動起手來!”公儀玟若回懟道。
“剛才在爹爹面前你就惡人先告狀,反咬我們一口,現(xiàn)在在我們面前你還要假惺惺的,也不知道你學問學到哪里去了!謊話連篇,真是令人作嘔!”公儀懷柔不甘示弱。
“你們且消停會,先別吵了,別再把爹爹招來?!惫珒x衾淑揉著肩,她總覺得有種不好的預(yù)感。
“你現(xiàn)下裝什么好人,本就是你行為不檢,到頭來連累我同你受罰?!惫珒x玟若氣惱地看著公儀衾淑,看她一臉淡然的樣子更是憤恨不已。
“我真是從未見過像你這般厚顏無恥的人,倒底是誰的錯你心里沒數(shù)嗎?”公儀懷柔站起身來踉蹌地往前走了走,她是不能再跪了?!白孕∧惚銓W了你小妻的專橫霸道去,犯了錯總愛在爹爹面前裝可憐,今日你罰跪是你活該,你心系薛家哥哥,人家看不上你,更是你活該!”
“你,你再說一遍!”公儀玟若氣得發(fā)昏。
“再說一遍又怎樣?我說你無恥,你活該!”
話音剛落,只見公儀玟若隨手抄起一個木魚便像公儀懷柔砸去,公儀懷柔一躲,腳下一軟重重地摔在地上,而那木魚正巧摔在宗祠的牌位上,折毀了三個張牌位,連著燭臺和貢品散落一桌,掉落一地。
公儀玟若驚恐的瞪大了眼,連同舉著的手都忘記放下。
公儀衾淑和公儀懷柔均愣在原地,不知作何動作。
看門的小廝聽到動靜推開門更是驚得險些跪下,連忙喚了主君主母來。
云慧枳擔心孩子左右睡不著,合衣躺著,聽到下人稟報套了外衫便趕來了。
等來了看到祠堂一片狼藉,兩眼一黑,差點暈了過去。
待公儀硒來了,祠堂的人個個垂首躲在角落,不敢說話。
公儀硒看著雜亂的祠堂和殘破的牌位,嘴唇顫了又顫。
克制著腿軟想跪下的沖動,轉(zhuǎn)過頭來怒視著她們?nèi)齻€。
公儀玟若捂著嘴嗚咽著,公儀衾淑和公儀懷柔低著頭一言不發(fā)。
“好啊,你們真的我公儀家的好女兒啊,???打姐姐的打姐姐!會外男的會外男!摔祖宗的摔祖宗!你們還想干什么?要不要我把這公儀府點了給你們助興??!”
云慧枳趕忙過來扶著公儀硒。
公儀硒惆悵的走出祠堂,絕望的看著天舉著雙手晃了晃道。
“天爺呀,我這是造了什么孽呀!
看著公儀硒如此,云慧枳看著三姐妹責問道。
“到底是誰?”
“是四姐姐?!边@次公儀懷柔總算搶在了公儀玟若前頭。
“你......”公儀玟若剛要反駁,看著云慧枳陰沉的臉便不敢開口了。
“衾兒你說?!痹苹坭卓粗珒x衾淑。
“是四姐姐?!?p> 公儀硒疲乏地走了進來,一一地看過她們?nèi)?,緩緩開口。
“每人二十戒尺,閉門思過去吧,若兒待祠堂修繕,再來跪著請罪。”
“爹爹......”公儀玟若想開口求情,卻見公儀硒背過身去,緩緩走了出去,停在院落里。
由云慧枳身邊的嬤嬤掌刑,公儀懷柔自是少吃些苦頭。
“狠狠地打!”公儀硒依舊沒轉(zhuǎn)過身。
嬤嬤們對視一眼,只得加重了力度。
云慧枳看著公儀懷柔也不忍地偏過了頭,此起彼伏的哭聲在園中回蕩。
夜間蕓娘給公儀衾淑上藥,看著姑娘紅腫的手心和膝蓋實在心疼,只得一遍遍給她吹著,微微緩解疼痛。
老太太送來了藥物,人卻沒來,公儀衾淑嘆了口氣,許是自己太過胡鬧,惱了自己了,只能等禁足期滿后再去給祖母賠不是了。
蘅蕪苑和弄玉堂此刻也是怨氣頗深,各自照顧著自家女兒。
此番事任誰都不敢議論張揚,公儀硒臉黑的可怕,沒有誰會在此刻去觸霉頭。
一連幾日公儀硒都不曾去弄玉堂歇息,柳俞凝心里也苦悶不已,以往她都是自己去請了來,這次鬧得兇,她也不敢了。
三人在各自的院落待的憋悶,公儀玟若心里更不痛快,她在祠堂也不知要跪到什么時候?雖然后面她便不跪了,或伏著,或蜷著,但終歸憋悶難受,只盼的小妻求得爹爹快快放她出來。
公儀淏卿歸來后得知此事,便向公儀硒訴清了原委,終還了公儀衾淑清白,但拉扯打架她終歸在場,公儀淏卿也不能為力,只得任她關(guān)著,長長記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