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我房間來吧這種話,聽起來就像是曰本某些類別的電影里,男上司和女下屬,或者這個身份調(diào)轉(zhuǎn)過來也行,倆人出差住店,然后上司對下屬說了這么一句話。
從身份上來說,荀恪和東島七未還真是上下級關(guān)系。
不過荀恪不會做那種臭不要臉的事情,他打算把自己在九月事件里的一些經(jīng)歷拿出來給東島七未講一講,讓她明白擁有超凡能力的人做壞事能到什么地步。
東島七未也沒有多想,她見識過荀恪的實力,不會覺得他叫自己去他房間是要對自己做什么不軌之事,真要做的話,她在哪里都沒辦法反抗。
進入荀恪房間,荀恪打了個響指,像是有個隱形的小精靈,幫他按在了燈具開關(guān)上,半鑲嵌在天花板中的的燈光發(fā)出刺眼的白光,將“客廳”照亮。
這里沒有超過半米的桌椅,只有連接在地板上的木桌和兩側(cè)放在榻榻米上的圓形坐墊,這種設(shè)計對于荀恪來說是比較煩人的,鴨子坐吧,膝蓋頂在兩只桌腿上,盤膝坐吧,膝蓋比桌子高,頂在桌面上同樣不舒服,兩條腿平直伸到桌子底下也是,稍微張腿一些,兩側(cè)桌腿就會擋住大腿。
所以他的處理方式就是人為將這張桌子抬高二十厘米,這樣就舒服多了,等明天退房再給變回去就好。
這里沒有什么茶可以喝,于是當荀恪和東島七未坐下之后,兩人放在桌子上的是兩瓶茶型飲料。
荀恪選擇了他最喜歡的盤膝坐,坐在桌前,坐得很直。
等東島七未在他對面坐下,露出靜聽的神情后,荀恪也就開始講述九月事件的開端。
……
八月末是脫夏入秋的日子,九月初也是華夏大學開始集中開學的日子,那時候荀恪也剛結(jié)束自己的愉快暑假,打算進入大學系統(tǒng)學習一下財務(wù)知識,方便以后抓住財務(wù)把柄,和財務(wù)勾結(jié),這樣就能把他購買電腦硬件以及附帶的測溫槍、液氮泵、滅火器等離譜裝備一一報銷……
彼時的荀恪還在荊州總部當執(zhí)行隊二隊的隊長,人送外號“瘋狗劍”,這個外號一部分來自于對LOL里劍圣開大后的描述,一部分來自于荀恪當時的主要手段是劍術(shù)。
雖然荀恪現(xiàn)在很少用,但當時的荀恪可是以劍術(shù)為主,現(xiàn)在仍然在修習劍術(shù)的。
歷史上和武俠小說中的劍術(shù)對擁有超強感知力的他來說沒什么用,那些固定的劍招劍式在他擺脫新手階段后就沒用了,只起到了參考價值,比如說出劍的角度、揮劍的力度和一些格擋、速收的技巧。
新手期之后,他講究的就是一個隨心所欲,在揮、劈、點、刺等基礎(chǔ)上不斷熟練,這算是他劍術(shù)的成長期,配合著他的感知力,哪怕不用能力也相當強。
雙劍和現(xiàn)在沒有區(qū)別,是通過微觀掌控者直接汲取元素,做出一鋼一銀兩把劍,執(zhí)行任務(wù)的時候就背在背上,可能懷里還會揣個圓肚瓶裝點白開水,自號“小杰洛特”。
當時周三車是財務(wù)部門的一個主管,兼任情報部門的接線員,經(jīng)常給荀恪提供各種分部內(nèi)的消息,包括剛從維羅妮卡共助會跳槽過來的奧利維亞,三個人經(jīng)常一起約飯,分享一些最近的見聞。
比如說哪里出現(xiàn)了個擁有煉金合成能力的家伙,做個了縫合怪,在漆黑的小巷里襲擊半夜下班的加班狗,比如說哪個家伙覺醒了精神干涉類的能力,結(jié)果自己的心理建設(shè)做得不好,“走火入魔”發(fā)瘋,再比如說某個地方又發(fā)現(xiàn)終焉之地出現(xiàn)的痕跡……
包括但不限于:超凡見聞、總部八卦、超凡界八卦、周邊美食。
而在某一日的夜晚十點,兩男一女街邊大排檔擼串時,周三車偷偷說了個新料。
“你們知道嗎?”周轟只說半句,就停下等兩位好友追問。
早有預料的荀恪和奧利維亞沒搭理他,舉起桌上的冰爽啤酒磕一下,各自咕嘟咕嘟喝一大口后,對著鐵盤里的烤串開始瘋狂輸出。
見狀周轟只好自己往后說:
“這個月不是三季度末么,為了迎接美好的秋天到來,我決定在八月就把能做都做了,打好基礎(chǔ),就是為了這個月少加班,雖說加班費給的非常多,但本來咱就有錢,誰還愿意加班呢你們說是吧?”
荀恪拿起筷子,夾了鐵板三樣里的香腸片吃進嘴里,聽到周轟的話,瞥了他一眼,默默道:
“我們執(zhí)行隊的人基本上可是每晚都在加班。”
“就是,要不是我的Over Speed,我皮膚都要變差了。”奧利維亞·何塞接話說,她的Over Speed中文是“過速運動”,這和她的能力是掌握氧氣有關(guān)。
“你們不是有白天組和夜晚組嗎?而且你們工資可是很高的,每月光是額外報銷我還給你們報了小一萬,別說你們這些報銷都是合理報銷啊,小心我跟你們同歸于盡?!?p> “這種報銷是所有執(zhí)行隊的共識,不管是我們陷陣隊,還是別的白衣隊、虎豹隊、無當隊,都是這么做的,而且我們一直在危險第一線,本就屬于上層也默認的一種福利,你舉報沒用不說,可能還會從此消失在地球上?!?p> 荀恪直到周三車說的是玩笑話,可還是忍不住想要嚇唬他。
“行行行,我繼續(xù)說了啊,八月加班那幾天,每天熬到凌晨一兩點,結(jié)果有天不知道我是加班加迷糊了還是失了智,坐電梯的時候按了好幾個樓層,本來想著等到下一個樓層換一個電梯,直接到底,要不幾十層的高度中間停個好機會,面對其他黑黢黢的樓層,說不覺得滲人是不可能的。
“結(jié)果你們猜怎么著?”
奧利維亞為了讓他講話順利些,不要總是停頓,于是趕緊接話:“怎么著?”
“電梯在離我最近的27層沒有停,后面幾層也沒停,而是一路下墜了有五分鐘,樓層數(shù)在到了-2之后就一直沒變過,我還以為自己坐電梯坐到地府去了呢!”
“五分鐘?”荀恪微皺眉頭,“從41樓頂樓一路坐到地下總部最底層所在的-3層也用不了五分鐘,你確定不是迷糊了,連中間停頓都沒有察覺?”
周轟拿起一根烤肥瘦咬了一口:“沒停,這點我確定,因為我一直看著電梯層數(shù)變化,眼睜睜的看著它從30掉到-2,?!?p> “我給你算一下,我們總部的電梯運行速度不會因為樓層變化而變化,一直是2.0m每秒,算每層樓3米,30層就是90米,去掉你進電梯,按樓層,電梯開始運行加速,算40秒吧,這樣加起來一分半不到,地下總部一層5米,二層4米,三層13米,也就是11秒,這樣總的加起來也才兩分不到,那額外的三分鐘,就算按照一般電梯的1.5m每秒算,也有270米深,加上地下三層的深度,已經(jīng)近300米了。
“如果真有這樣的地方用來存放一些我們不知道的東西,或者用來收容一些極其危險的家伙,那也不該只憑借‘密碼’就能將電梯運送到這種地方,這種地方,即使是概率再小,也是要杜絕他人誤入的,怎么也要加上個瞳孔識別、指紋識別之類的,最低也得加個刷卡,雙重保障?!?p> 荀恪掰著手指,覺得周轟的描述可能存?zhèn)?,但要是周轟說的,都是真的,那事情可就耐人尋味了。
“事后我也想過,確實發(fā)現(xiàn)不對勁,但你先聽我說完,我還沒說我在地下看到什么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