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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后,她竟成了魚玄機

349 釜底抽薪

  “史君,您真的一點忙都不幫嗎?”裴子瑜倒也不敢真那么虎,在長史的府里大鬧,只能走悲情路線。

  “夫人陪她到外面走走吧,開導(dǎo)開導(dǎo)?!眲⒄胺愿劳曜约曳蛉撕蟊惚持挚觳诫x開了。

  雖然只寥寥數(shù)語,但劉瞻也算看出了裴氏的為人,為了家庭私事來找淮南節(jié)度使的長史,不是腦子有毛病就是有所倚仗。現(xiàn)在裴休掌權(quán),朝中裴氏家族為官的人多達(dá)十幾二十幾個,大大小小的官員幾乎遍布京城。

  裴氏確實是有所倚仗。不過劉瞻向來性子直爽,也不同她計較,讓妻子陪她走走,自己腳底抹油,溜了。

  裴子瑜見劉瞻就這么走了,心里很不高興,但又不好表現(xiàn)出來,只能轉(zhuǎn)身對劉夫人道:“史君他什么都沒處理就這樣走了?”

  劉夫人走過來,挽著她的手道:“走,我們花園走走?!?p>  兩人走在花園的小徑上,聽劉夫人說,魚幼薇決定嫁人,而且會改名換姓改變身份,裴子瑜一下就樂了,直夸劉瞻方法好。

  哪怕全揚州人都知道魚賢令就是魚幼薇,礙于長史的面子,大家也得裝作不知道,就算李億回到揚州來,魚賢令也變不了魚幼薇。所以前面說,劉瞻全力承擔(dān)了這事,也只有他,有這個能力兜底。這一招叫做偷梁換柱,釜底抽薪,從根源上解決了問題。

  李近仁和阿陌還在沙漠邊緣徘徊,因為沒有好的向?qū)?,兩人不敢冒險走進(jìn)去。

  兩人之前遇到一波流匪,李近仁都沒讓阿陌動手,自己一個人就把人打跑了。打跑了不說,還直說不得勁,這些人太不禁打了,他只相當(dāng)于做了個熱身。

  阿陌也知道,自家主子做生意是借口,找虐才是真的。而要虐他一般人是做不到的,所以,事情難辦啰。

  “要不,郎君去邊疆參軍吧,天天打架殺人,想想也是蠻刺激的。”

  李近仁斜斜地瞟了阿陌一眼,那樣子像在看一個傻子。阿陌被看得不自在起來,移開眼睛看向別處,正巧一個老頭趕著羊往這邊來了,阿陌連忙叫道:“主子,你看?!?p>  李近仁順著阿陌的視線看過去,一個穿得破破爛爛的老頭,拿著一根長竿驅(qū)趕一群羊。

  “我上去問問?!卑⒛罢f完這話,已經(jīng)騎著馬跑過去了。李近仁用馬鞭敲了敲靴子,一顆無處安放的靈魂,讓他做什么都提不起精神,想通過打一次架來亢奮一下精神都不容易。他深深覺得,他這是病了。這個病除非見到那個人,否則無法可治。

  阿陌跟老人一番交談后,騎著馬又溜溜地回來了,“郎君郎君,老人說他可以給我們帶路穿過這片沙漠,不過要給他足夠多的報酬他才肯去?!?p>  李近仁看了不遠(yuǎn)處那個老人一眼,從馬上拿出幾匹綢緞給阿陌道:“送給老人家吧,這么大年紀(jì)了,不容易,沙漠就不用他帶了,我們回去。”

  “啥?回去?”阿陌不相信地大叫道。他苦口婆心多少次,主子從來就沒放在心上過,現(xiàn)在突然說要回去,阿陌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回去,你快送過去吧。”

  “好呢。”阿陌高興地應(yīng)了一聲,打馬飛奔過去,把綢緞往老人那里一丟,說是送給他的,勒轉(zhuǎn)馬頭就又跑了回來。

  兩個人走在回去的路上,阿陌忍不住問道:“主子怎么突然想到要回去了?我們是回長安還是回廣陵?”

  李近仁揮鞭抽馬,道:“先去長安。”他突然有種歸心似箭的感覺,想馬上回到長安,哪怕那里沒有她,他也想回去看看。

  至于為什么突然想回去,是因為他突然想到一件事,萬一皇甫枚有信過來,那信怎么穿過茫茫沙漠傳到他的手里?

  一念生,萬念起。而這時,皇甫枚給他的信正在路上傳送呢,李近仁就像受到召喚一般,奔向他未知的前塵。

  也許彌彌之中自有命數(shù),人的命運早在出生前就已經(jīng)寫好。而李近仁的命運就是,在他活到二十好幾的年紀(jì),一眼就愛上了那個小他一半的女孩,從此,他的心里只有一個她。

  沒有她,不懼浪跡天涯。為了她,哪怕輾轉(zhuǎn)中華。這就是命數(shù),他來得不早不晚,剛剛好。

  長安城里,李億正春風(fēng)得意,把酒言歡。三十個進(jìn)士參加吏部考試,并不是人人都通過了考試,至少一半的人名落孫山。而通過考試的人中,他的職位安排無疑就是最好的。

  考中的人一輪又一輪地請喝酒,李億每一場都不落空。

  這一天,他身邊的隨從許羨拿著一封從老家寫來的信過來道:“郎君,夫人寫來的信?!?p>  李億不耐煩道:“正喝酒呢,晚點再拿給我看。”

  許羨應(yīng)了一聲便退下了,這一喝就喝了個通宵,天快亮的時候歇下了,等到醒過來,已經(jīng)是第二天的傍晚。李億喝問道:“信呢?信在哪里?”

  許羨連忙拿出信雙手奉上,李億揉了揉眼睛,慢騰騰地拆開信封,抽出里面的信,慢慢地看起來。

  信的開頭是敘述家里的一些瑣事,然后開始寫揚州城出現(xiàn)一件荒誕的事,有人竟然謊稱自己是夫君你在長安官府立過文書的妾,又說是從長安城里跑到揚州來的,也不知道事情的真假。

  裴氏說,她相信自己夫君絕不會是這樣不跟家里人商量就娶妾的人,娶妾也就罷了,怎么會腦袋發(fā)暈跑去官府簽文書?這是多大的事啊。

  后面又啰啰嗦嗦寫了些別的,李億已經(jīng)沒有心思看下去,把前面那段文字反復(fù)看了一遍,裴氏連姓名都寫了上去,這就絕不會是假的。所以,那個女人是跑到揚州城并用自己的名號去耀武揚威去了嗎?

  看到這樣一則消息,李億有憤怒,這個憤怒主要還是幼薇出逃帶給他的恥辱感,但還有一種得意,想到幼薇拿他的名號出來唬人,那代表的是幼薇對他身份上的認(rèn)同啊,能不得意嗎?更有一種迫切,那就是抓回那個小女人,讓她乖乖地在自己身邊。掀開被子,開始穿衣,并吩咐道:“收拾東西,我要回?fù)P州一趟?!?p>  “現(xiàn)在嗎?郎君,天已經(jīng)要黑了。”許羨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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