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6.到四組報到（下）

　　【在真實歷史中，確實有一批櫻國學者在60年代末到80年代初陸陸續(xù)續(xù)地來到了我國，但這段歷史被我無意中忘記了，直到高野道夫的提醒，我才明白這背后的原因。

　　——夏希羽，1982.6】

　　通話結(jié)束后，他轉(zhuǎn)頭對沈涵曦感嘆：“我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左人無限可分’的問題在20世紀的影響比21世紀可怕多了?！?p>　　“之后碰到櫻國這方面的事，直接由外務(wù)組和翻譯組協(xié)同微羽集團一起做有關(guān)工作。我估計愿意來華工作的并不多，但在這個時候，能幫一把是一把?！?p>　　沈涵曦并不反對他的意見：“好吧，不過，我們目前的住宿安排很緊張。汪星悅昨天找我說過，二期工程中的人才公寓樓會在六月底完工——如果不是電梯出了點現(xiàn)在已經(jīng)解決的小問題的話，工程在20號之前就可以完成。”

　　“另外，我按照你的指示用你的外匯存款，搞定了我們這一片的剩下三套獨棟之后，我們現(xiàn)有的能力只能最多再分配三個人的住處，否則就會影響訪問學者在我們這的住宿。這一點在二期工程完工之前是不會改變的?！?p>　　夏希羽沒有反對：“這沒問題，那些人的行動力應(yīng)該不會太快。不過，你這三個人的數(shù)字是怎么算出來的？我記得我們研究所的40多人暫時還是夠住的，怎么會只剩三個人？”

　　沈涵曦稍稍回憶之后，這才解釋起來：“是這樣的——到今天早上為止，我們‘新華東苑’這個片區(qū)的六棟樓中，一號樓屬于汪星悅，二到六號樓都是你的。”

　　“但為了避免不必要的意外，你打電話期間我和其他人聊過了。其中，一號樓除了住有汪星悅之外，剩余的床位預(yù)留給即將回來的項天微和秦若華；”

　　“我們倆與司璇和魏思瑜一同住在現(xiàn)在的二號樓。三號樓里，樓曉萌她們五個人的租住情況不變?！?p>　　“四號樓現(xiàn)在已經(jīng)住進了趙黎霞、林曉燁、水野遙佳、淺野明日香。五號樓將從今天下午開始，由馮琪諾與瓦格納兩人合住，六號樓由決策組的四位合住。至于凌藝洲她們，暫時先分別住在了兩間單人間里?！?p>　　聽完這段內(nèi)容之后，夏希羽點頭：“原來如此，我有數(shù)了。所以，這就是我看到好幾個單人間和多人間都空出來的原因？”

　　沈涵曦點頭，隨后繼續(xù)交流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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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天上午九點一刻，凌藝洲和范麗晶兩人坐在會議室里的鄰座上看著各自手中的工作協(xié)議，她們的心情十分復(fù)雜。

　　過了好一會，仍然處于難以置信之中的凌藝洲聽到了范麗晶對自己說的話：“果然，你只有來這里才是對的。以前你我都在老單位的時候，只是因為我長得比你更受當時研究所里的其他人歡迎，所長他們才把你分給我當?shù)闹?。以后，我就是小洲你的助手了。不過，我們要去的是四組？”

　　“對，就是那個外國專家……叫李佳悅的……她帶領(lǐng)的小組?！?p>　　“那我們?nèi)ツ抢飯蟮桨??！?p>　　然而，當她們兩人在馮琪諾的帶領(lǐng)下找到李佳悅的時候，她們二人發(fā)現(xiàn)了體型瘦小的李佳悅。

　　她們看見此時的李佳悅正處于一種十分詭異的狀態(tài)：披散著長發(fā)的李佳悅正在若無其事地對照著自己手中的星圖，對著左側(cè)的論文計算著些什么，門外進來的人完全看不到她，只能看到在陽光的映襯下烏黑發(fā)亮的長發(fā)。

　　“馮？她們是昨天來的那兩位嗎？”

　　“對，所長在昨天親自面試完畢后，根據(jù)你們四位組長以及她們兩位的想法，最終把她們一起分到了你這里。這是所長的分配告知函以及她們倆的情況簡述——他為了你專門用英語手寫了一版?！?p>　　“請?zhí)嫖抑x謝夏所長。那個……她們的英語怎么樣？”

　　馮琪諾簡單解釋了之前的測試結(jié)果：“凌藝洲能獨立撰寫英語論文，但口語就有些弱。范麗晶的英語就是我國初中生的中上水平，總體全面偏弱。”

　　“她們將會在之后的一段時間里接受高強度的英語訓(xùn)練。所以，在這段時間里，希望您盡量說中文?！?p>　　李佳悅稍稍扶了下眼鏡，隨后答應(yīng)道：“我明白了，感謝您的提醒。我想和她們好好聊聊，希望您能留下來擔任翻譯?！?p>　　“沒問題，我目前除了配合林曉燁以及瓦格納負責內(nèi)務(wù)工作之外，沒有太多事務(wù)。擔任翻譯還是沒問題的。”

　　于是，李佳悅在親自請三人分別在沙發(fā)上坐下之后，先是認真地閱讀完馮琪諾遞給她的所有材料，隨后與凌藝洲和范麗晶開始面對面交談。

　　“我叫李佳悅，美國加州大學伯克利分校的天文學碩士。因為喜歡看收集星圖，也曾在天文學發(fā)過一些能被所長看得上的研究成果，這才僥幸得以留在研究所。嘿嘿嘿……”

　　此時，凌藝洲和范麗晶看到李佳悅的臉竟然滿是喜悅：“咳咳，雖然我目前的定級只是助理研究員，但所長和我說了，他在年底前基本就可以把我副研究員的級別定下來?！?p>　　“到那時候，我就可以住進專家樓了——那將是副教授和副研究員以上的科研人員才能帶著家屬申請入住的地方……”

　　“說起來，就是現(xiàn)在的北樓因為研究所新建成的人才公寓建成之后，才有辦法這么劃分的。抱歉，我嘮叨了這么久，現(xiàn)在才開始準備說正事。”

　　其他人都表示沒有意見之后，李佳悅才開始接著說道：“向你們兩位小姐說明一下。我們四組的自由度是整個研究所里最高的，也是唯一一個將在很長時間內(nèi)都不會參與到可能的科研競賽之中的地方。”

　　“今天還有一位沙雯寧小姐——她在浦江交大讀大一年級，一周只來這里半天左右，卻也依舊算是正常工作。而我的大多數(shù)時間都在這里看星圖?！?p>　　“你們可能知道，我們研究所自由得很，但我們四組有著自由中的自由——只要遵守研究所的作息時間和制度?！?p>　　凌藝洲更困惑了：“等等，我怎么聽著有點奇怪？難道這里沒有什么科研工作要我做嗎？”

　　“第一，我過去做的星圖研究以及其他天文學研究工作都需要所長為我訂購的望遠鏡到貨后，再在樓頂上弄一個簡易天文臺，才能有更多的工作可以做。我目前在做的除了追蹤世界各國的有關(guān)科研成果之外，還有就是整理我過去的研究成果?！?p>　　“第二，你們無法正常同我用英語交談，因此很多工作都無法在沒有翻譯的情況下開展……你們最好不要期望我能像水野或者淺野兩位副研究員一樣能說好中文?！?p>　　“第三，我們這里的很多研究項目的時間周期至少是兩年以上，根本不存在……趕工期的事。所以，如果你們有其他想法的話，現(xiàn)在去其他組還來得及?！?p>　　新來的兩女看著宛如貞子一樣恐怖的面容變得更加冰冷，完全無法與她掛在研究所一樓大廳兩側(cè)的墻上展示的照片那樣相提并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