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9.爭取林曉燁（上）

　　【一開始，我是很反對爭取林曉燁加入到我這里的，但隨著林曉燁的心態(tài)（好感度/支持度）不斷發(fā)生變化，爭取她以強化美國之外的第二條和第三條對外情報通道已經(jīng)成為必然。

　　——夏希羽，1982.2】

　　“如果我們沒有那次極其偶然的相遇，我們就不會是今天的樣子。我們彼此都知道，不可能更進一步。但是對我們來說，現(xiàn)在這樣就很足夠了。你和克洛伊這對主仆二人……不會是有些比我們更特殊的感情吧？”

　　“才沒有這種事呢！”

　　林曉燁面紅耳赤地說出這番話的時候，馮琪諾徹底憋不住了，于是放聲大笑。

　　林曉燁隨即毫不猶豫地用法語說道：“馮小姐，別以為你姓‘馮’（von）我就怕你。”

　　“希羽先生，這孩子有些……算了，從法律意義上來說，她比我大，稱她為孩子并不合適。”

　　見夏希羽欲言又止，馮琪諾這才接著說道：“你現(xiàn)在只是克洛伊的玩具而已，距離達到仆人級別還差至少兩級?！?p>　　“馮小姐，請您放尊重一些?！?p>　　夏希羽搖了搖頭，緊接著補充道：“林曉燁，如果你真的覺得你和她能有這種感情的話，就不要把你們的關(guān)系停留在現(xiàn)在的水平上。你這樣的女孩，僅僅是在我的希羽組里也多的是?！?p>　　“除了你的人生經(jīng)歷之外，你比莫鈺雯那樣的小同志都差了不少，至少你的心智沒她成熟。你恐怕很難相信，你這樣的孩子在克洛伊那種級別的大人物身邊大概率多得是?！?p>　　“如果不是你的能力特殊，知識量還算可以，又恰好是個能跟她來中國的華裔，恐怕你這只早就被淘汰了……”

　　林曉燁的臉色頓時由害羞轉(zhuǎn)向憤怒：“夠了！夏先生，我覺得您需要的是休息，不是爭論。我先去游泳了?！?p>　　于是，討論不歡而散。

　　馮琪諾見此情形，立刻跪在了夏希羽的身旁，等著躺回了躺椅的他對自己進行摸頭殺，他立刻順勢滿足了她的小小愿望。

　　即將走出房門、但還是忍不住選擇回頭的林曉燁看到了眼前的場景，一時間心如刀絞。

　　“看那個馮琪諾的樣子……他們真的才認識了不到半周嗎？對于她們來說，夏希羽是大家默認的一家之主、一所之長，僅此而已，但這就足夠了。為什么我會那么心動呢？是因為我漂泊在外太久了嗎？”

　　這時，她只聽見夏希羽大喊：“逐漸融入到希羽組中，或是成為我們的一員。我看得出你原本想走的是第一種方案，但是現(xiàn)在你恐怕有了第二種的想法。我說的沒錯吧？”

　　“嗯……希羽先生，你說的不錯。但你別指望我像其他女人一樣投懷送抱。”

　　說完這句話后，林曉燁并沒有看到沈涵曦和馮琪諾的憤怒，只是看到她們?nèi)滩蛔⌒Τ隽寺暋?p>　　“你看我像是缺乏這些東西的人嗎？你看她們一直以來和我說話的時候，哪有討好我的意思？對她們來說，與我彼此親近這只是一個普通的（平凡的）選項而已?！?p>　　“至于選擇彼此表達親近的方式，那就是另一回事。如果你想更深入地了解我們的話，你可以這么做?！?p>　　“這里有汪星悅、沈涵曦，以及新加入的馮琪諾小姐，一切都不存在外泄的可能性。反正只要你不說，克洛伊是不會知道的。或許她在知道后，還會認為你的行為也是工作的一部分。你覺得呢？”

　　沈涵曦：李諒祚既視感.gif

　　馮琪諾：吃瓜.gif

　　林曉燁哭著點了點頭，最后果斷地小跑回到夏希羽的身旁。

　　由于此時眾人都穿著泳衣或泳褲，因此如果有外人正在這里觀察，會發(fā)現(xiàn)整個場面已經(jīng)幾近失控。

　　然而，并沒有。

　　“夏先生，我明確地告訴您，我只是來這里配合工作的，不管我愿不愿意，我都會在完成任務(wù)之后離開你們研究所。”

　　夏希羽搖了搖頭，隨后對她說道：“這樣的話……如果你真想留下來，那就只有你去主動爭取克洛伊這最后一條路了?！?p>　　“要不，我先留著一點抵押？”

　　“如果你需要的話，我同意?！?p>　　于是，沈涵曦和馮琪諾一言不發(fā)地離開了別墅，轉(zhuǎn)而手牽手一起前去海灘。

　　“有什么話你就說吧，這里沒有別人?！?p>　　林曉燁點點頭，隨后從正面抱住了夏希羽。

　　“夏先生，我有好多問題想單獨問您這位數(shù)學(xué)專家……”

　　于是，只穿了泳褲的夏希羽整整抱著只穿了泳裝的林曉燁長達近半個小時，但此時的兩人沒有更親密的舉動。

　　夏希羽根據(jù)自己后世的見聞，回答了林曉燁的部分疑惑。

　　聽完夏希羽的闡述、論證之后，林曉燁向他繼續(xù)追問道“您的意思是說，非開放系統(tǒng)的容量越小、復(fù)雜度越低……越容易發(fā)生內(nèi)爆，是這樣嗎？”

　　“如果你去學(xué)一下系統(tǒng)論的話，你就會明白為什么我對那么多選擇自閉的小地方都不看好的原因——當(dāng)然了，我剛剛的分析是完全不包含任何感情地、僅僅從數(shù)學(xué)和物理的角度去解釋了我的看法。至于我個人的真實看法……抱歉，無可奉告?！?p>　　聽到這里，林曉燁對夏希羽更疑惑了：“那么，您的這些知識都是從哪兒來的呢？”

　　“少部分是我自己的想法，大多數(shù)都是普里戈金教授他們的一些東西，具體內(nèi)容你可以看我去年九月份給交大的研究生新生們做的演講。剩余的時間……抱歉，我要下水游泳了，沈涵曦她們等了我也有一段時間了。那么，等我們上岸之后再聊?！?p>　　于是，夏希羽拉著林曉燁的左手離開了房間，準(zhǔn)備一起前往海灘。

　　幾乎同一時間，剛剛上岸的沈涵曦和水野遙佳在岸邊的一個角落里說起了未來的打算。

　　“水野，你放心，希羽在慢慢的試探林曉燁的身份，不用太緊張?！?p>　　“嗯。沈小姐，我想問問，我和淺野學(xué)姐的事……”

　　沈涵曦毫不猶豫地給出了答復(fù)：“我和他早就知道，對此并不意外。只是，按照我們研究所的規(guī)章制度，你們在任何情況下都不可以公開這一點?！?p>　　水野遙佳立刻做出了最后表態(tài)：“我們只是想一起陪伴彼此度過余生。除了以合住申請的一部分作為入住雙人房的依據(jù)之外，沒有為此而獲得特權(quán)的想法。”

　　沈涵曦這才松了口氣：“那就好，另外，工作期間不要讓其他人看到你們過于親昵的畫面。雖然研究所里大多數(shù)都是女同胞，而且彼此之間都很熟?！?p>　　“但是，女同胞中的保守主義者以及男人也還是有好幾個的。這件事就說到這，水野副所長，請問你還有什么事嗎？”

　　水野遙佳稍稍思考后，披上身旁的披肩，隨后問起了另一件事：“那個……我等了很久，但我還是想替所有人問一句：夏先生什么時候會開始在模糊系統(tǒng)與模糊控制領(lǐng)域里的新研究？”

　　聽完問題，沈涵曦思考了十幾秒后給出了答復(fù)：“等希羽組的研究所化初步完成后，具體時間還不清楚。即使是我，也只能確定這個時間至少是在今年九月——還要至少六七個月的時間才能完成有關(guān)步驟。”

　　“接著就是我們幾個的大四學(xué)年——我們都要準(zhǔn)備各自的畢業(yè)論文或畢業(yè)設(shè)計，他有可能會以此為契機進行相關(guān)研究。”

　　“如果只是探索理論前沿，一個人、一支筆、一張紙、一臺計算機，以及一個能容納這些的房間和基本后勤配置，這就夠了。”

　　“但如果是要為國家領(lǐng)導(dǎo)整個學(xué)科的發(fā)展、可持續(xù)地培養(yǎng)世界頂尖的人才，甚至推動科研體制的優(yōu)化，那就不是他一個人可以辦到的?！?p>　　“他首先需要的是一個合格的、可以作為樣板的研究所——這點我們在研究所化改制之前就已經(jīng)有共識了?！?p>　　“我在這里再重復(fù)一次——在入職教育中，希羽已經(jīng)告訴過你們：真理本身不具備傳播性，發(fā)現(xiàn)與傳播它的，還得是人。還有別的問題嗎？”

　　水野遙佳對沈涵曦的答復(fù)興奮異常：“沒了。那么，我先去找學(xué)姐了！”

　　于是，在馮琪諾之后，水野遙佳也離開了沈涵曦的身旁，前去與馮琪諾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