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3.夏雯莉的建議

　　【在沒有能力在研究所內(nèi)自辦比食堂更高級別的用餐場所之前，我們必須忍受著強制在外舉辦聚餐的各種問題：國營餐館里有態(tài)度較惡劣的服務(wù)員，民營餐館里菜品不足、廚師水平偏低的問題。

　　然而，如果請游廚師她們以中外合資的方式辦港式料理餐廳的話，在政策方面恐怕會受到喬公之外的阻礙，更不用說喬公不可能圍繞著我們希羽組轉(zhuǎn)。因此，黑暗森林計劃2.0中，對八二年和八四年兩個時間點的里程碑表述不變。恐怕，我需要盡快制定偏向?qū)W術(shù)的2.1版本，以此實現(xiàn)學(xué)術(shù)資源的排他式集中。

　　在模糊數(shù)學(xué)的大本營隨著扎德的去世而消失的那個世界，我看著許多與這門學(xué)科相關(guān)的老師和同學(xué)們默默地帶著自己的研究成果離開這門學(xué)科，或者與后來的我一樣離開科研崗位無能為力。但在這個新的世界里，我希望能在剩下的三十多年里做些什么。

　　現(xiàn)在看來，如果沒有修改器的話，我恐怕比我想象中的還要無力。

　　——夏希羽，1981.6】

　　在飯店里落座時，眾人按照以下順序就坐——

　　主桌：夏希羽、沈涵曦、司璇、魏思瑜、符雨霄、童曉伊、瑪琳娜（莫拉蒂的妻子）、趙黎霞、淺野明日香；

　　副桌：沈剛、夏雯莉、沙雯寧、汪星悅、雷雯婷、李超婷、丁月朗、常錦詩、樓曉萌。

　　“本來想帶你們?nèi)ァ睹鲤^’的，距離這里也不遠(yuǎn)，但是……唉，一想到那里距離醫(yī)院太近，我就覺得難受。華山醫(yī)院肯定要做改擴建的，為此那家店必然要停業(yè)?！薄?】

　　“除非有強力資金支持并且保證所有員工能有臨時工作，否則，餐廳這種地方輕易停業(yè)超過一個月的后果……唉，黎霞，你還記得我們跟著淺野去斯特拉斯堡的時候路過的那家因為二戰(zhàn)而一蹶不振的小餐廳嗎？”

　　聽著夏希羽說的英語，趙黎霞點了點頭，但沒有多說話，只是等著夏希羽開口。

　　然而，率先脫口而出的卻是說著法語的淺野明日香：“我外公外婆都是中級的公務(wù)員，因此老媽小時候經(jīng)?？梢员煌夤馄艓н^去吃飯。但在德占時期，那家店隨著長期停業(yè)，最終不得不停業(yè)，店主也不得不去巴黎謀生?！?p>　　聽到這句話，服務(wù)員再也忍不住，立刻問道：“你們一桌不止一位外國人？”

　　沈涵曦點了點頭：“我們今天來吃飯的這兩桌人中，外國人過半。”

　　隨后，沈涵曦先指了司璇：“我和司璇是星港人?！?p>　　隨后指著不遠(yuǎn)處的瑪琳娜、趙黎霞，以及更遠(yuǎn)處的淺野明日香、丁月朗。

　　“那位是法國駐滬領(lǐng)事的妻子，和她身邊的趙小姐、丁小姐以及那邊的淺野一樣，都是法國人。淺野同學(xué)是法籍日裔，丁月朗是法籍華裔，所以有日式名字和中文名字。其他人我就不舉例了。反正還有美籍、西（班牙）籍的華裔或者是華人?！?p>　　聽沈涵曦介紹到這里，其他人大吃一驚。

　　“這個小年輕是所長？你們所長這么年輕？不會是那個傳說中的希羽組吧？”

　　夏希羽默默地點了點頭，隨后繼續(xù)吃飯。

　　“噢喲，怪不得這么大手大腳。聽說希羽組很有錢……而且都是外匯?！?p>　　“那么多外國人，隨便惹上一個都不好收場?！?p>　　“之前還有上百號人去翻墻，結(jié)果沒一個活著離開現(xiàn)場的，想想都嚇人?！?p>　　“而且這個小年輕身邊好多外國女人……”

　　希羽組眾人毫不在意其他人的討論，只是各自分桌聊著。

　　半小時后，這次并不算太愉快的用餐體驗，讓夏雯莉在隨著大部隊回到了研究所后，單獨找到了夏希羽。

　　“哥，你有沒有讓天微姐在國內(nèi)開飯店的想法？”

　　“之前說過，如果沒有特殊情況，八四年前不在國內(nèi)落地做生意。你是想把我們剛吃過的那家弄成港資為主的中外合資企業(yè)？”

　　“對，我記得你說過有這么回事。能告訴我一下天微姐那邊的情況嗎？”

　　夏希羽簡單地對夏雯莉說明了情況：“嗯，最近剛收購兩家小型的食品加工公司，一家做的是圓形的小蛋糕，另一家做的是動物奶油，那套特殊的技術(shù)文件還沒用。目前她根據(jù)我的建議在對這兩家的特點開發(fā)產(chǎn)品——奶油小方?！?p>　　“如果快的話，明年春節(jié)我們應(yīng)該就可以吃到第一代版本了。為了這個奶油小方，她正在同智利的一些搞櫻桃種植大戶進行談判?！?p>　　“雖然暫時進展不大，但情況還算樂觀。至少沒有碰到因為國家的不同而給櫻桃上不同顏色的情況。”

　　“太好了！哥，用的是你吃過的配方嗎？”

　　“嗯，按照我的記憶，五年后就會有一家中英合資的蛋糕店出現(xiàn)在浦江【2】。當(dāng)然了，如果能讓天微把中港合資開到國內(nèi)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她開過來也要兩三年后了，差別不大。但是，短期不要想了，我的小可愛~”

　　夏希羽說完后，夏雯莉開始寵溺地享受著來自他的擁抱。

　　“對了，我們倆下次……下次要等到什么時候，等到我準(zhǔn)備上飛機的前幾天嗎？”

　　夏希羽點點頭，并為她預(yù)定了時間：“如果你真的需要的話，上飛機的五天前。那天的下午或者晚上，如果沒有意外的話，都是你的?！?p>　　夏雯莉微笑著表示感謝：“謝謝老哥！我在年初和你見面的時候，沒想到幾年不見，熟悉的哥哥變成了現(xiàn)在的樣子。”

　　看著她雙手放在自己的雙頰上，夏希羽也跟著說道：“我也沒想到，自己一開始沒有記憶的這位妹妹，竟然會是這樣聰明可愛的小女孩?！?p>　　之后的半小時里，夏雯莉進入了自夏希羽回國后前所未有的喜悅狀態(tài)。

　　這時，夏希羽忽然想起了自己有一件重要的事險些被忘掉了。

　　在夏希羽從自己的抽屜中拿出一張寫了整整一張紙的手稿后，“哥，這是……”

　　“《嘆馬奇諾》，我一個人寫的，完全原創(chuàng)。”

　　聽到這里，夏雯莉立刻有了興致。

　　過了好幾分鐘后，夏雯莉給出了答復(fù)：“雖然沒有那么經(jīng)典，但比我這幾個月里去你學(xué)校以及復(fù)旦那邊碰到的不少所謂的‘詩人’寫的要好得多。或許你可以托人投到復(fù)旦詩社，或許會有驚喜。”

　　得到這個評價后，夏希羽將手稿塞進了一個信封中，在做好投遞的準(zhǔn)備后，繼續(xù)陪在夏雯莉身邊。

　　“哥，你說那只紅皮白骨的北極熊真的不會南下嗎？”

　　夏希羽一時間也有些茫然：“雖然我那個世界沒有發(fā)生，但在這個世界，我也說不準(zhǔn)……在我們那邊出過很多次誤發(fā)射的意外。如果這個世界里，真的有一次沒被攔住的復(fù)數(shù)發(fā)導(dǎo)彈的誤發(fā)射的話，那就不好說了。只能希望這個世界沒有這種事情了?！?p>　　“兩個超級大國的軍事體系雖然都非常強大。但是還不至于到完全能避免一切事故的程度。但凡有一方能夠百分百地做到這點，冷戰(zhàn)是打不起來的?！?p>　　夏雯莉點點頭：“這么重要的東西，真的可以被誤發(fā)射嗎？”

　　于是，夏希羽一邊摟著夏雯莉，一邊給她講了些自己從上輩子知道的公開資料里了解到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