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政司衙門,朱瞻基抱著柳丁璐走了進(jìn)去,直接去到了他所住的屋子里。
“行了,能不能別抱了,放開我?!傲¤窗琢怂谎?。
朱瞻基傻傻的笑著,“丁璐姑娘,能夠再次看見你,我真是太開心了?!?p> “你開心就開心,先把我松開?!?p> “好?!?p> 朱瞻基答應(yīng)了一聲,靠在了她的肩膀上面,“你這次回來,能不能別走了?“
“為什么,我只是想遠(yuǎn)遠(yuǎn)的看你一眼,我并沒有想著真的待在你身邊。誰讓你這家伙又去花天酒地了?!?p> 柳丁璐眉頭一皺,還有那么一點吃醋的意思。
她真的變化好大啊!
“你別瞎說,我才沒有花天酒地呢,我是第一次去,然后就被你抓包了。”朱瞻基有些許的委屈,他真的沒有去過啊。
不過不得不說,這實在太巧了。
“小小年紀(jì)不學(xué)好?!?p> “不過,瞻基,你可以啊。推行了新種子,讓百姓們都能夠有希望吃上飯了?!?p> 柳丁璐她就是這么的膽大,敢叫朱瞻基的真名。
“還可以吧,你知道的,我就是腦袋瓜聰明?!?p> “嗯,是聰明,聰明都不用到正道上?!?p> 柳丁璐微微一笑,就連眼神都帶著些許的溫柔。
“真的真的別走了,我真的想你?!?p> “我想每天都可以看見丁璐姑娘你,我想要和你一直在一起?!敝煺盎p聲道,緊緊的抱著她的細(xì)腰。
“不行!”
“為什么?”
沒有為什么?!绷¤囱凵駡远ā?p> “唉……這太讓我傷心了?!?p> “那你自己傷心去吧?!?p> “好了,夜深了,我該睡覺了,你不會要跟我睡一起吧?!绷¤此蝗婚g臉色一紅,問道。
“不行嗎,在去云南的路上,我們不是經(jīng)常在一起入睡嗎?”
“路上是路上,現(xiàn)在是在房間當(dāng)中,氣氛顯得有怪怪的。”
“我不管?!?p> 朱瞻基就這樣抱著柳丁璐,有千言萬語想要說,有很多的心里話想要說。
可是話到嘴邊,卻不知為何說不出來,只能來一句我想你了。
這一句我想你,抵過無數(shù)的情話。
“丁璐姑娘,你能告訴我,為什么你我分別才半年多,你就沒有之前那么冷冰冰的了?”
“我現(xiàn)在感覺你好溫柔,也愛笑了?!?p> 柳丁璐側(cè)著躺在一旁,說道:“大概是因為自由了吧,也可能是因為,這半年多時間去了很多的地方,認(rèn)識了很多的人。”
“師父之前告訴我,人會成長的,但是不知道什么時候才會成長。我以為我會一直這樣,但自從師父離去,我的心境也不由自主的發(fā)生了變化?!?p> “嗯,那挺好的,不過我還是更喜歡之前冷冰冰的你?!?p> 柳丁璐翻了翻白眼,突然冷聲道:“滾!”
“我還是喜歡現(xiàn)在的你……”
……
這天晚上倆人都說了很多的話,沒有太多的情話,只是把最近一段時間遇到的事情都說了一遍。
就好像是嘮嘮家常一般。
不知不覺,朱瞻基他就抱著柳丁璐睡著了。
柳丁璐本來是想著半夜逃跑的,可沒有想到,朱瞻基把她抓的很緊很緊。
怎么都掙脫不了。
沒辦法,那就順著他吧。
真是個折磨人的小少爺!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長大的,心思那么重,一般的少年像他這個時候,可沒有那么多的想法。
感覺他每天都好像很煩惱。
翌日。
太陽高高升起,隨著一聲雞叫,朱瞻基急忙睜開了眼睛,感受到懷中伊人后,心里面的石頭這才放下。
他其實挺害怕,自己一醒過來就發(fā)現(xiàn)丁璐姑娘不見了。那該有多難過啊?
他決定了,既然命運安排兩個人重新相逢,那就必須抓住這次的機(jī)會。
古代車馬很慢,路途遙遠(yuǎn),兩個人再次相見的幾率并不是很大。
想要找到一個人,難度也很高。
“醒了,抱了一晚上了,該放開我了吧?!?p> “不行。”朱瞻基壞笑著,忽然,壓住了柳丁璐。
頓時,柳丁璐眼珠子瞪的老大,“你想干嘛?”
“我……”朱瞻基不想廢話,輕輕的親在了她的臉頰上。
霎時,柳丁璐臉色變得紅彤彤的,她一臉的羞澀。
這…..…
好奇妙的感覺啊。
以前,從未有過的體驗。
“丁璐姑娘,你,留下吧?!?p> “哪怕是在京城,給你找個院子。我知道,在皇宮里面你待不住?!?p> “所以,你給我找個院子,那你呢?你能來這住嗎。”
朱瞻基愣了一下,好像不可以吧。
他雖然現(xiàn)在已經(jīng)可以自由的出入皇宮,但每天晚上如果都待在其他的地方,不回太子府,那旁人多少會有點說閑話。
如果是悄咪咪的,那就沒什么事情了。
但自己的事情干嘛要偷偷摸摸的呢?又不是做賊心虛。
“行了,既然大明好圣孫親自相邀,我怎么能不給面子呢?!?p> 經(jīng)過了這大半年的時光,柳丁璐發(fā)現(xiàn)自己的心境已經(jīng)有所改變?;蛟S,沒有必要活得那么自卑吧。
也沒有必要,去刻意回避某些事情。
既然重新相逢,恐怕老天爺也覺得兩個人有些遺憾吧。
“你答應(yīng)了?”朱瞻基忽然就有些興奮。
“是。”
“哈哈,太好了。”
過了一會,兩人簡單收拾了一下就走了出去。
這時,恰好碰到正在院子里面等待的周忱和解縉,還有李曦曦。
丁璐姐姐,好久不見,見到你真高興。
曦曦,你最近過的好嗎?皇孫有沒有欺負(fù)你。
他經(jīng)常欺負(fù)我,還經(jīng)常提起你。
周忱并不認(rèn)識柳丁璐,所以心中甚是疑惑。
皇孫他,是搶了一個姑娘回來?
不是吧,皇孫應(yīng)該還沒有發(fā)育好吧,難不成他比較早熟嗎?那也不行啊,那玩意……不小嗎?
解縉他倒是覺得有些意外,“柳姑娘,你怎么在這里啊?“
“民女柳丁璐,見過解大人。”
“哎呀,柳姑娘你這是干什么啊?我怎么能承受得起你這么叫我呢?!?p> “你不知道啊,皇孫給你寫的那首詩廣為流傳,甚至去到青樓里面,都能夠聽到有人在念這首詩呢。”
“皇孫,可謂是思念你到極致,如今你們重逢,那真是再好不過了?!?p> “嗯?!?p> 柳丁璐點點頭,這個她倒是了解的。
那一首訣別詩,不管她去到哪里,都有人傳播。甚至,這個家伙建立的大明日報,時不時也會把他的那首詩給搬出來。
臉皮太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