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如玉先是深深地看向帕杰羅駕駛員,而后再轉(zhuǎn)頭看向他口中所謂的少爺。回應(yīng)他的,是帕杰羅駕駛員兇狠的目光和佘少怨毒的神情。
溫如玉微微一笑,讓任婉兒先上車之后再駕車揚長而去。
上車之后,任婉兒道:“先去修車嗎”?
溫如玉道:“先送你回去”。
“我今天下午沒有課,可以陪你去修車”。任婉兒簡單明了的提出了自己的意見。
溫如玉看了車內(nèi)的后視一眼,確定他們沒有跟上來,才道:“剛才的兩人是一伙的”。
“啊”!聽了溫如玉的話,任婉兒發(fā)出一聲驚嘆。不過她很快反應(yīng)過來,說道:“剛才開法拉利的那個男人,今天中午在學(xué)校撞了我一下。他說要請我吃飯道歉,我當時就給拒絕了?,F(xiàn)在看來,他們是沖著我來的”。
任婉兒邊說邊睜著自己的大眼睛看著溫如玉,滿眼之中又是期待又是擔憂。
聽完了任婉兒的敘述,溫如玉嘴角漸漸形成了一個弧度。很顯然,溫如玉在笑。
任婉兒不明白溫如玉的意思,忙問道:“玉公子,你笑什么”?
溫如玉道伸手拍了拍任婉兒的大腿,說道:“秘密”!
任婉兒嘟噥著小嘴,不依道:“這事是沖著我來的,你有什么秘密不能給我說”。
溫如玉想了想,任婉兒說得很有道理,便道:“我在想怎么處理這件事,所以就笑了”。
任婉兒道:“你還是沒有說在笑什么”。
溫如玉還是沒有給任婉兒解釋,而是滿臉鄭重地說道:“從現(xiàn)在起,你就不要出學(xué)校了,要出去必須和我一起。還有,即使在學(xué)校,你也不要一個人,特別是晚上”。
見溫如玉如此關(guān)心自己,任婉兒撒嬌地道:“我周末要回家怎么辦”?
溫如玉不假思索地道:“我送你,直到我把這件事擺平為止”。
感受到溫如玉的關(guān)心,任婉兒心中一陣溫暖。雖然溫如玉從未承認過自己和他的關(guān)系,但是這種實實在在的關(guān)心不比嘴上的承諾強上百倍嗎。
駕車返回學(xué)校,溫如玉將任婉兒送進宿舍大門才轉(zhuǎn)身離開。剛走出女生宿舍,又是一記巨大的碰撞聲傳入溫如玉耳中。溫如玉尋聲望去,那巨大聲音的來源正是自己停在陰涼處的桑塔納。而撞上自己桑塔納的,也還是那輛黑色的帕杰羅。
溫如玉走到桑塔納面前,這次的撞擊來得很猛。應(yīng)該在帕杰羅撞上桑塔納之后,還加足了油門將前面的桑塔納往前推了一段距離,再把車抵在粗壯的樹干之上擠壓。以溫如玉的經(jīng)驗來看,被攔腰撞擊并且另一面又沒有退路的情況下,這輛桑塔納應(yīng)該算是廢了。
見溫如玉過來,帕杰羅駕駛員也從駕駛位上跳了下來。
“不好意思,把你的車撞廢了”。帕杰羅駕駛員還是最先那副沒有多大事的樣子。
溫如玉自顧自地點點頭,努了努嘴,也不知道是想表達個什么意思。
不過帕杰羅駕駛員可不管這么多,他直接從手包中拿出兩萬元錢扔給溫如玉,說道:“還是那句話,下次再看到你和那個女同學(xué)在一起,撞的就不是車了”。帕杰羅駕駛員說完狠話也不等溫如玉回應(yīng),就自顧自的駕車離開。
溫如玉笑嘻嘻的從地上撿起對方扔下的賠償款,自言自語道:“本來要報廢的車,現(xiàn)在卻賣了三萬塊。若是豬震天知道了,他還不得高興死”。
晚飯時間,溫如玉單獨把張老師帶到一旁,將今天發(fā)生的事告訴了他。
張老師聽說有人用這么齷齪的手段打任婉兒的注意,頓時就要去找對方算賬。溫如玉按住張老師,并將對方賠償給自己的三萬塊錢遞給他,說道:“這件事你不要管,我來處理。桑塔納本來就太舊了,現(xiàn)在人為報廢了也不是壞事。我的意思是,你把我那輛本田雅閣過戶給公司,以后你就用這輛車”。想了想,溫如玉可能是覺得沒有說到位,又補充道:“以前沒實力的時候就算了,現(xiàn)在有實力了當然可以有好一些的生活”。
溫如玉的這輛本田雅閣,開著確實比自己那輛桑塔納開著舒服太多了。張老師在之前想也沒有想過自己能這么快換車,可是事實就在眼前不由得他不信。
想到自己剛談妥了一筆上百萬的大生意,現(xiàn)在定金也已經(jīng)到位,玉隆公司的資金可謂是充足得很,張老師道:“好的,那就謝謝玉公子了”。
溫如玉拍拍張老師的肩膀,說道:“我們兩個說這些干嘛,之后公司賺了大錢肯定還要換更好的車”。
張老師嘿嘿傻笑道:“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好了”。
溫如玉道:“對了,我剛才叫豬震天幫我去買了輛帕杰羅,一會還要麻煩你去付款。這車真結(jié)實,取回來后你也試試。如果覺得好,回頭我們?nèi)耸忠惠v”。
吃過晚飯,溫如玉將大胖、娜塔莎和華夫叫到操場,說起了今天的遭遇。大胖等人在聽到溫如玉的遭遇之后,不僅絲毫沒有感到氣憤反而一個個的顯得異常興奮。
大胖激動地拉著溫如玉的手,用顫抖的聲音說道:“玉公子,我們終于要開張了”。
溫如玉沒想到“玉正聯(lián)盟”的第一個業(yè)務(wù),竟然是自己的。這個叫什么來著,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嗎!
拋開雜念,溫如玉道:“既然是咱們聯(lián)盟的第一筆生意,那我們更要打個開門紅”。
三人重重點頭,一副為了信念赴湯蹈火、死不旋踵的神態(tài)。
果然應(yīng)了那句“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的老話,用時不到兩個小時,眾人已經(jīng)想到了一套嚴密的,嗯,偵察方案。
目前為止,三人對溫如玉口中那個開法拉利男子的情況,可以說是一無所知。要想百戰(zhàn)百勝,必須知己知彼。于是乎,三人首先想到的是如何獲得對方的信息。因為只有在了解對手之后,“玉正聯(lián)盟”才能制定有針對性的打擊方案。
要了解那人的信息,首先是找到他。按照眾人的分析,對方能如此準確的找出任婉兒所在的位置,肯定有專門的人負責(zé)跟蹤。既然這樣,那己方只需要跟著那個跟蹤任婉兒的人就行了。
說干就干,溫如玉立馬開始部署具體任務(wù)。溫如玉負責(zé)指揮任婉兒達到指定地點,大胖負責(zé)保護任婉兒的安全。華夫是業(yè)余的摩托車賽車手,就由他和娜塔莎負責(zé)找到對方的落腳點。
布置完任務(wù),也正是同學(xué)們外出吃夜宵的最佳時間。按照溫如玉的指示,任婉兒約上林雪一同前往校外吃燒烤。溫如玉則隱蔽在張老師駕駛的雅閣車內(nèi),悄悄的預(yù)判著這第一場大戲的形勢。
果如溫如玉所料,任婉兒前腳踏出宿舍就被人盯上了。盯梢之人一路尾隨著任婉兒和林雪走出校門,直到她倆坐到了一處燒烤攤之后,那人才掏出手機撥通電話。
林雪左右瞧了瞧,問道:“大胖哥怎么還不來”?
溫如玉讓任婉兒告訴林雪,今晚是溫如玉和大胖約她們吃夜宵。林雪聽說大胖在,當然不會拒絕他的邀請。兩人坐了一會,大胖才優(yōu)哉游哉的出現(xiàn)在兩人面前。
任婉兒和林雪因為是對著相坐,所以大胖到來之后只能和林雪坐在一邊。
見大胖落座,林雪這個頗有豪氣的姑娘竟然有些微微的臉紅。雖然害羞可是基本的矜持還是有的,她問道:“玉公子怎么沒來”?這句話像是在問大胖,又像是在問任婉兒。
大胖轉(zhuǎn)頭對林雪笑了笑,壓低聲音對她說道:“玉公子今晚有事,現(xiàn)在叫你們出來也不是為了吃夜宵”。大胖一臉的神秘,讓林雪既興奮又緊張。
林雪也學(xué)著大胖的樣子,壓低聲音道:“有什么是我能幫忙的嗎”?看來林雪骨子里的俠義之氣還是很足。
大胖道:“你們能出來,已經(jīng)幫了我們大忙。待會無論發(fā)生什么事,你聽我的就好”。
見平時嬉皮笑臉的大胖說得如此鄭重,林雪也鄭重地點了點頭。
不多久美味佳肴上桌,三人毫無顧忌地吃了起來。但三人因為各有心事,這席上的氣氛多少有些不對。
“轟、轟,盎”!三人吃不多時,一輛紅色的法拉利在萬眾矚目中停在街邊。佘少用一個自以為瀟灑的動作從車上下來,直接朝著任婉兒那一桌走去。
溫如玉在轎車后座,默默的記下了從盯梢者打完電話到佘少到來的時間。
佘少旁若無人地坐在任婉兒身旁,自我介紹道:“你們好,我叫佘少,是璞門大學(xué)大一的新生,也算是任婉兒學(xué)姐的追求者”??梢钥吹贸鰜?,佘少對任婉兒的個人信息確實做過一些了解。
在林雪心中,任婉兒是溫如玉的女朋友?,F(xiàn)在聽這個什么佘少說這些話,當場就要發(fā)怒??伤€沒有發(fā)作,大胖卻在桌底拍了拍她,然后獻媚的對佘少說道:“佘少,你這個車很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