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島山隆
“該死的,區(qū)區(qū)幾個毛賊,我一定要讓他們付出代價!”
剛剛畑本雅也被老大兇悍的氣勢給震懾到,愣是一句屁話沒敢放,這回人都跑光了,才來逞能般地大喊著,仿佛這樣能拯救一下他脆弱的自尊心。
只見他掏出手機,罵罵咧咧地打了個電話出去,邊打邊走出了茅根美咲的房間。
畑本雅也自導(dǎo)自演的挽回面子的戲份壓根就沒人關(guān)注,茅根美咲在剛剛近藤昀一屁股坐到地上的時候就走了過去跪坐在他身旁,而平淡的語氣也掩蓋不住她滿是關(guān)切的內(nèi)心。
“你還好么?”
見近藤昀大發(fā)神威把歹徒一一打倒,茅根美咲面無表情的姿態(tài)似乎出現(xiàn)了絲絲松動。
不管怎么說,此時此刻確實是近藤昀救了她,于是用著聽不出出感情的聲調(diào)說道:
“你手臂流血了,我?guī)湍闾幚硪幌掳伞!?p> “嗯?!?p> 對于茅根美咲的好意,近藤昀也沒有拒絕,畢竟他現(xiàn)在確實是連走兩步都辦不到了。
在為近藤昀處理傷口的時候,茅根美咲低著頭,臉上除了專注,看不出來其他神情。
“為什么要冒著生命危險來救我?”
“剛才我不是說了么,我收錢了啊,況且這哪算什么冒著生命危險啊,區(qū)區(qū)幾個毛賊,我亂錘他們好吧?!?p> 見近藤昀都這幅樣子了,還在笑著說大話,茅根美咲兩手一用力,纏在傷口上的紗布就綁了個緊結(jié),以此來表示自己的不滿。
“咝,你輕點?!?p> 近藤昀從茅根美咲柔弱無骨的小手里抽回左臂,仔細看了一下,雖然剛剛被她這么用力弄了一下,但這個包扎還是蠻標(biāo)準(zhǔn)的,只是包扎的過程能更溫柔一點就更好了。
在給近藤昀處理好傷口后,茅根美咲也不再言語,就靜靜地在那盯著他。
“這么看著我干嘛,雖然我知道我俊秀非凡,但我可不是那種隨便的男生?!?p> “......”
空氣安靜了一會,見糊弄不過去了,近藤昀才嘆了口氣,開口道:
“這是我所經(jīng)歷的第二個四月五日...”
近藤昀把事情的始末完完整整地跟茅根美咲講述了一遍,等了一會,沒聽到茅根美咲說話。近藤昀撓著后腦勺笑著說:
“哈哈,突然說這種超自然的事情,你不相信也正常...”
話還沒說完,茅根美咲就抬起臉蛋,語氣認真地道:
“我信,但請你不要再管我的事了。”
“嗯?為什么?”
雖然今晚近藤昀是把他們給打跑了,但從他們精密的計劃來看,顯然是不可能就這么輕易的放棄了,指不定什么時候就打個回馬槍了。
“這不是你一個高中生能解決的事情,這里面的危險也不是你所能想象的?!?p> “哈,你說什么呢,你覺得我會怕嗎?”
近藤昀抬起右手,伸出大拇指指向自己,爽朗地笑道:
“我老爹說過,男人,就是要做自己認為正確的事情,哪怕為此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
茅根美咲緊盯著近藤昀的雙目。
“縱然你不在乎你自己的生命,但你的家人呢?”
“...”
對啊,從那幾人的所作所為中就可以知道,這幾人必然是極道的組織的人員,這些人做事可不會跟你講江湖道義。
近藤昀皺起了眉頭,陷入了沉思。
.....
咔噠。
近藤昀沉默著打開了大門,連以往回家后必然會說的‘我回來了’,也沒有說。
聽到大門處傳來的動靜,剛洗完澡,頭發(fā)都還沒吹干的結(jié)里真詩就穿著兔兔拖鞋啪嗒啪嗒地跑了過來。
“昀哥,你回來啦。”
“嗯。”
回應(yīng)了一句,近藤昀就沉默著換好鞋往大廳走去。
對于近藤昀這副跟平常大不相同的樣子,結(jié)里真詩自然注意到了,但她現(xiàn)在有更加關(guān)心的事情。
“昀哥,你左手怎么受傷了?”
“沒事,不小心劃傷了而已?!?p> “還疼么?”
結(jié)里真詩跟在近藤昀身旁,心疼地拉著他的左手看了又看。
“真詩,讓我一個人待一下,好么?”
看著一邊滿臉心疼的結(jié)里真詩,內(nèi)心的煩躁讓近藤昀沒法好好回應(yīng)她的關(guān)心,此刻他只想一個人待會。
“嗯,那昀哥你好好休息一下吧,要是有什么想說的們可以隨時來找我哦?!?p> “抱歉?!?p> 近藤昀知道自己不該這樣對待一個真心關(guān)心自己的人,但這種危險的事情,他真的不想把家里人拉進來。
回到房間里,近藤昀躺在床傷上,腦子里反復(fù)回蕩著今晚茅根美咲所說的話。
真的就沒有辦法了么?
難道我就這么眼睜睜看著她陷入泥潭,而不伸以援手么?
如果我就此放棄,對于她,對于我,是不是更好一點?
在近藤昀躺在床上質(zhì)問著自己的時候,結(jié)里真詩端著一盤甜瓜走了進來。
“剛才家里來了客人,帶了個甜瓜過來,在分瓜的時候我特意給你留的,快來嘗嘗好不好吃?!?p> “客人?是誰啊?”
近藤昀從床上起來,走到桌子旁疑惑地問道。
之前怎么沒有遇到,是因為上個時間線里我回的太晚了么?
“我也不認識,好像是叔叔求學(xué)的時候的師弟?”
結(jié)里真詩把甜瓜放到桌子上,還細心地用牙簽插好了遞給近藤昀。
“嗯,師弟的話,是島山叔么?”
近藤昀從結(jié)里真詩手中接過甜瓜,然后猜測道。
“對,叔叔給我介紹了,他好像是剛從京都出差回來,給自己放了個假就來找叔叔敘舊了?!?p> “是么,島山叔那個工作狂也會給自己放假啊?!?p> 聽到結(jié)里真詩這么說,近藤昀不由得感慨了一句,想當(dāng)初,近藤昀跟著他老爹去給島山雄慶祝生日,臨時接了個電話,然后生日也不過了,飛速就趕往警局去了。
對了,島山雄雖然當(dāng)初也是跟著近藤隆在同一家劍道館修行,但兩人之后的職業(yè)道路卻截然不同。
在得到免許皆傳后,近藤隆選擇回到了老家開起了劍道館。
而島山雄則是成功考入警部,之后更是平步青云,身先士卒地屢建奇功,如今已經(jīng)是警視廳的實權(quán)高官了
而且因為一直把精力放在工作上,如今跟近藤隆同年紀(jì)的島山雄別說兒女了,就連婚配都沒有。
于是對于近藤隆的兒子近藤昀可謂是看作了親兒子一般對待,而且近藤昀的劍術(shù)天賦也讓他屢屢稱奇,當(dāng)初艱苦的訓(xùn)練也有他的一份功勞。
島山叔...
近藤昀皺著眉,摸著下巴仿佛在思考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