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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反派他親媽

第一百零三 前塵

我是反派他親媽 樓晚 2009 2022-08-08 22:41:26

  沐晚晚也不扭捏,直接開了口:“我想知道,你和傅阮的...糾葛?”

  鳳遠伸手拿茶盞的動作一頓,收回來順了順自己的衣服,淺淺一笑。

  “我與她能有什么糾葛?”

  沐晚晚想了想:“那就從你和她相識開始說吧?!?p>  鳳遠低頭,拿指甲將中指上的傷口劃開,看著汩汩流出的血,笑了。

  “從哪里開始說呢?時間太久了,久到我自己也覺得有些模糊了?!?p>  鳳遠的聲音不疾不徐,在這一方小屋子里回響。

  關(guān)于六百年前的過去,也在這平緩的語調(diào)里徐徐展開。

  彩衣鎮(zhèn)的繡樓,那時明著還算是繡樓,暗里其實應(yīng)該算是青樓了。

  而這,又要從繡樓修建開始說起了。

  繡樓的姑娘,沒有幾個命好的。要不是饑荒時家人為了兩袋米賣了的,要么是被拐子拐來本地的,都是些苦命人。

  那時候繡樓的老板初來彩衣鎮(zhèn),見了這些苦命女子,心生不忍,出錢建了這繡樓。

  前幾年,繡樓的營生卻是不錯,老板也因此賺了不少錢。

  只是世事偏就是不盡如人意。

  繡樓老板人都叫她鸞娘,鸞娘在繡樓最興盛的時候帶回來了一個男人。

  那男人來了不到半個月,鸞娘就被迷了個神魂顛倒。還迅速就在全鎮(zhèn)的見證下成了親。

  只是那男子,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在與鸞娘成婚后不久,便拋下了鸞娘。

  鸞娘那時已經(jīng)身懷有孕。

  日日盼著郎君回來,繡樓也無心經(jīng)營,還被人帶著迷上了賭。

  自那以后,繡樓名氣也好,營收也好一落千丈。

  鸞娘的女兒出生后,她從來沒抱過,還將女兒關(guān)在在房間里十幾年,就像是一只被主人遺棄的狗。

  十幾年的苦撐,再加上自己的賭債,足以將鸞娘逼瘋。

  于是,鸞娘想起了自己的老本行。

  繡娘就應(yīng)該在繡樓做繡工,可鸞娘,曾是個青樓的姑娘。

  鸞娘看看自己被討債的人斬去的手指。

  轉(zhuǎn)念就將主意打到了繡樓的姑娘身上。

  那時去往蒼山派參加仙門大會的鳳遠一行,恰巧路過了彩衣鎮(zhèn),只是時間比這次略早些。

  初初來彩衣鎮(zhèn)眾人并沒有覺得不妥。

  而那時的鳳遠也不像如今。

  許是前世過的太久了,以至于鳳遠就算從頭來過了,還是心頭憤恨難平。

  白日浪蕩,夜夜笙歌,算是常有的事情。

  所以現(xiàn)身在繡樓并不算稀奇,畢竟彩衣鎮(zhèn)上最好的繡娘與最美的女子都在于此。

  那是彩衣鎮(zhèn)籌劃的第一次百花節(jié)。

  那也是繡樓的姑娘們沒有選擇的選擇,

  說好聽些,花娘是為了展示繡娘的手藝,說難聽些,不過是將自己的賣出去的手段。

  可繡樓里有一人格外不同,那人被喚作桑娘,是繡樓里最好看的姑娘,也是這鎮(zhèn)上最好的繡娘。

  “我從見她的第一眼就知道,她是半妖?!?p>  鳳遠的話落在沐晚晚耳畔,像是一道驚雷。

  “半妖?”

  鳳遠拿過茶盞輕抿一口:“半妖,是蠶妖與人的孩子。”

  沐晚晚腦子里的弦一瞬間就斷了。

  可鳳遠的故事還在繼續(xù)。

  桑娘被迫成為花娘的那天晚上,鳳遠恰好在繡樓。

  在一片人聲之中,桑娘站到了臺上。

  膚如凝脂,眸若含春,真正是讓人見一眼便難以忘懷的絕世美人。

  鳳遠在燈影明滅里,不經(jīng)意看了一眼桑娘,而后又默默將眸光收了回去。

  那晚,彩衣鎮(zhèn)上最富有的商人,拍到了桑娘。

  飲樂過后,又回歸空寂,鳳遠提著酒壺,走在彩衣鎮(zhèn)的街道上。

  越走越覺得無趣,轉(zhuǎn)念一想,便回了頭。

  破窗進去時,屋子里男人正和桑娘對峙。

  鳳遠覺得有戲看,就沒準(zhǔn)備插手多管,甚至還故意往一旁可靠了靠。

  興災(zāi)樂禍的說著‘你們繼續(xù)’。

  說罷,就隱了身。

  可到底桑娘一介女子,手無縛雞之力,最后還是被男人制服。

  鳳遠覺得十分無趣,順手從窗邊盆栽上摘了片葉子拿在手里把玩。

  任憑桑娘喊破了喉嚨,他也無動于衷。

  可偏偏有人沉不住氣。

  那時尚且年輕的傅阮,提著花瓶就走了進來。

  那男人行動迅速,竟然躲開了傅阮的花瓶,反手制服了傅阮。

  桑娘見狀,只能沖過去張口咬住了那男人掐住傅阮的手臂。

  就那點痛,男人自是不可能將傅阮松開。

  眼看著男人另一只手將桑娘也拎了起來。

  鳳遠笑了笑,依舊靠窗看好戲。

  那日是月圓之夜,桑娘在那男人手下爆發(fā)了妖力。

  鳳遠這時才現(xiàn)身,堪堪砍斷了桑娘勒住男人脖子的蠶絲。

  “林員外,你可得小心點。虧心事做多了,半夜鬼會來敲門的?!?p>  那男人抬頭看向鳳遠,鳳遠手起劍落,一劍捅穿了林員外的肚子。

  末了還加了一句:“今日心情不好,遇上我,算你倒霉!”

  那天晚上,鳳遠坐在桑娘的窗邊坐了一宿。

  自那以后,鳳遠有事沒事總會去繡樓坐坐。

  桑娘還將別的姑娘介紹給他認(rèn)識,鳳遠也沒想那么多。

  直到百花節(jié)的花娘陸陸續(xù)續(xù)的死亡。

  直到眾目睽睽之下,他抽出了斬塵。

  那些女子身上的傷口,和斬塵的刃一模一樣。

  “你知道,是誰在眾目睽睽之下指認(rèn)是我殺了她們的嗎?”

  沐晚晚看向他:“隱隱有了些猜測,是桑娘和傅阮吧。”

  鳳遠低頭自嘲笑笑:“桑娘她畢竟是半妖,一些地方異于常人也是應(yīng)當(dāng)?shù)?。她只是看看我的劍,就能?fù)刻的七七八八,就是我自己看了,都要愣幾息。百花節(jié)的姑娘們不愿意自己如此屈辱,自愿赴死。是傅阮和桑娘動的手,而被鸞娘發(fā)現(xiàn)以后,他們將罪責(zé)推給了我。所以那日那般情境,除了老嫗不是鸞娘,死去的姑娘不是當(dāng)年的姑娘,以及多了的錦云絲那一招。其余的一切,幾乎是一模一樣。”

  沐晚晚看向鳳遠。

  鳳遠繼續(xù)開口:“那時的我畢竟不是現(xiàn)在的我,我眾目睽睽之下將桑娘攔腰斬了。也是從那日起,我脫離了太衍宮,成了世所共知的不容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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