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樓
M市近幾年,黑市在腐敗的統(tǒng)治下慢慢崛起,黑幫勢力逐漸聚集,主要分為兩大幫派,狼王黑幫以及青虎。
青虎幫派成為一匹黑馬迅速占領(lǐng)各大黑市市場,而狼王幫派占領(lǐng)下風(fēng),覬覦青虎幫的市場,開始搶占青虎幫的管理范圍。
對比世界二,他們還算不上慘,世界二不是你死就我亡,而世界一,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發(fā)展。
曾經(jīng)的安錯很羨慕這樣的世界,來到這個時空的世界后,她改變了這個看法。
“秦哥,這狗日的,居然敢搶你的生意?!睙艏t酒綠酒吧的一間包廂內(nèi),女人,男人,歌聲彌漫。
被叫秦哥的男人雙腿交疊在面前的玻璃柜上。
食指和中指的泛黃的側(cè)腹夾著雪茄煙送入口中,隨后一陣煙霧的吐出看向旁邊的少年:“有什么看法?”
“面對搶食的,無論是人是狗,都得付出代價,不是嗎?”少年清冷的聲音淡然無波。
“說得好,哈哈,說得好?!鼻罔钯澆唤^口,臉上的皺紋笑得放佛能夾死一只蚊子。
坐在秦桀身旁的正看著手機(jī)的時宿被煙霧縈繞著看不清表情,骨節(jié)分明白青的手指不停旋轉(zhuǎn)手上的手機(jī)。
“今晚我們就去打狗,哈哈?!鼻罔詈肋~的站了起來,控制不住體內(nèi)的洪荒之力。
兄弟們紛紛響應(yīng)起來。
隨之,他們操起身邊的家伙,狠砸著面前的玻璃柜,酒吧的陪酒女們都嚇得不輕四處逃竄。
在周日的夜晚里,一間酒吧一夜之間變?yōu)橐婚g火場,熊熊在夏夜里燃燒,閃亮半邊天。
而很少人知道,這燒毀的酒吧,不僅販賣酒娛樂那么簡單,它還涉及黃。
周一按時開學(xué)。
昨晚熬夜追劇的安錯頂著兩圈熊貓眼,摸黑的走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坐下。
一天不見的時宿正悠哉悠哉地翻看著那本厚厚的書。
安錯搞不懂了,他教科書不看,整天看這些高深莫測的書有什么用。
她收回自己的視線,不管三七二十一了,就把自己早已準(zhǔn)備好的小枕頭明目張膽的放在桌上,睡起來。
被安錯盯著,表面平靜,內(nèi)心卻掀起層層波瀾看不進(jìn)去書的時宿強(qiáng)裝著鎮(zhèn)定。
原以為她會跟自己打招呼,說一句早上好,可等了半天,耳畔傳來的是均勻的呼吸聲。
時宿不知心里是為什么滋味,就像期待已久的東西落空了,沉甸甸的。
以前是他從早上睡到晚上,現(xiàn)在,換作是她。
時宿望著睡得酣暢,像小貓般的安錯,好似也被感染了一般,有了困意。
他合上沒翻幾頁的書,也同旁邊的少女枕在厚厚的書上,看著她的容顏,緩緩的閉上眼。
許久之后,時宿突驚坐起,眼里生起一抹恐懼,臉上薄汗流淌匯聚成珠順著深邃精致地滾落在書本封面。
喘息良久,時宿撇過頭,逐漸清冷的目光落在睡得香甜的安錯的身上。
僅三秒,他收回視線,站起身,無懼同學(xué)以及老師目光,走出教室。
時光流逝,教室內(nèi)一片喧鬧,靠窗位置桌上的安錯卻睡得雷打不動,而她身旁的位置上卻空空如也。
“安同學(xué),有人找?!遍T口位置處叫著安錯的名字。
安錯卻不見有所反應(yīng),在教室外面的人好像等得不耐煩了踢了一下她的桌子:“睡個屁?!?p> 被打擾了的安錯迷迷糊糊的抬起頭來,朦朦朧朧的好像看見了司褚。
司褚?
安錯還沒得及看清面前的人,就被他十分粗暴的拉著她的手腕扯著她走。
腦子還不太清醒的被迫跟著他的步伐,手腕傳來巨大的痛感,讓她慢慢的清醒過來。
司褚。
“放開我?!卑插e甩著他的手,像是被蒼蠅盯了一般的惡心。
可女孩的力氣遠(yuǎn)遠(yuǎn)敵不過成年男子的力氣,巨大的掙扎只換來他更加粗暴的對待,幾乎的扯拖著她走。
“放開我,你聽見沒有。”安錯見掙脫不開,試圖叫他停下。
可司褚充耳不聞,像一頭暴怒的豬,只管拖著她走。
安錯就那么被他拖著越走越偏僻的地方,再往前走就是廢棄的體育倉庫。
她再也顧不得什么,抬起他的手,就是一口咬下去。
司褚瞬間疼的甩開了她,目光狠戾的看著她,巴不得殺了她的樣子。
“司同學(xué)這綁架的業(yè)務(wù)很是熟練啊。”安錯平靜望著他,眼里卻滿是怒火。
“她去哪了?”司褚無視掉她的火氣,直截了當(dāng)?shù)恼f明來意。
蘇檸?
呵,現(xiàn)在才來裝大情種給誰看?已經(jīng)不在人世了的蘇檸,還是他自己?
“她?她是誰?”安錯賣起傻來:“司同學(xué)的情人那么多,我怎么知道你說的她是誰?”
面前少女懟人的功夫如火純青,向來偽裝極好的司褚在她面前次次被氣得維持不了人設(shè)。
“這些,夠了嗎?”司褚突然從兜里掏出幾沓錢,甩在安錯的身上。
這好像是早已準(zhǔn)備好的,拿錢砸她。
他問過她的意見了嗎?
“怪不得她走都不愿意見你一面。”安錯再也懶得跟他說一句后,眼皮抬了抬,鄙視的望了他一眼后,轉(zhuǎn)身準(zhǔn)備離開。
“你說什么?跟我說清楚?!彼抉易プ∮衷俅嗡氖滞螅屗缫逊杭t的手再一次雪上加霜。
安錯心里泛起一股濃郁的惡心感,用盡全力正甩著他的咸豬手,目光卻定格在了不遠(yuǎn)處的教學(xué)樓上。
一個人體失去風(fēng)箏線一般從頂樓直墜,“碰”的一下,四肢朝地砸落在路過同學(xué)的面前,紅色液體四濺。
安錯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怔愣在原地,腦海中又再次浮現(xiàn)少年滿身是血躺在地上歪著頭看著她的情景。
時宿。
安錯發(fā)瘋一般甩開他的手狂奔向?qū)γ娴慕虒W(xué)樓,心里的恐懼瘋狂生長,纏繞著她的心臟,慢慢喘不過氣來。
不是,不會是他的。
通往教學(xué)樓的路是多么的漫長煎熬,都怪他,都怪那個人渣,為什么要拉她去那么遠(yuǎn)的地方。
當(dāng)她跑過無盡的路,止不住顫抖的撥開人群時,她是多么的期望,那個人,不要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