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成并非是一位嗜血好殺之徒,對于明義宗這群與自己,無冤無仇金丹期弟子,因受好奇心驅使,便結伴前來峽谷查看,由此而影響到自己剛才所設計誘敵之策,但這一行人此舉,還尚未傷及到整個計劃之根本。因而,張成心中,并未因此而動過一絲殺意,更何況,這些金丹期強者之到來,說不定還會從旁起到推波助瀾作用。稍作權衡,便選擇去附近地域暫避一時,耐心等待中,希望有更好良機之出現。
此地幾次三番,有元嬰期大能者在打斗,而鬧出如此大動靜,那些位于附近地域元神期大能者,此時,只要是未進入洞府閉關潛修,或是在處理一些重要事務,其神識只須略微一掃視,便可清楚地查看到,剛才所發(fā)生那些事情。張成之所以趁明溪宗那五位老者,在谷底恢復傷勢,毫無防范時出手攻擊,就是想要吸引明溪宗,那三位元神期大能者之關注,若是一經發(fā)現,門派有五位元嬰期大能者,已被他人擊成重傷,勃然大怒中,立即就會趕來此地追殺兇手,順便再救助那五名重傷者。屆時,自己在雷靈獸,再加上仙府器靈,這兩大助力配合下,毫無懸念便可將之擊殺。即便是郁一慶,這位元神期中期境界大能者,若是敢獨自一人前來,也難以逃脫被擊殺之噩運。
明溪宗有三位元神期大能者,三十多位元嬰期大能者,五百多名金丹期強者,張成如果明目張膽前往明溪宗,在如此多大能者,及金丹期強者環(huán)伺下,即使是有李謙之與雷靈獸,以及仙府器靈從旁大力相助,也無法將桑德海這位詭計多端,無所不用其極之老鬼,順利地予以斬殺。反而有可能,會令自己一行,陷入那無盡深淵或火海中。更何況,那座仙府,可是自己極為隱密之無價寶物,在未真正進入絕望無助情形下,自己也絕不可能,讓任何人對其有所發(fā)現。
而若實施引蛇出洞這一計策,所想要結果得以實現,先在此地,解決掉明溪宗一部分重要力量,即便是桑德海這老鬼,龜縮在門派不出,今后進入到明溪宗時,自己所將面臨之壓力,自然而然就會減輕不少,出手斬殺桑德海,與史名揚這對無恥師徒,隨之就會輕松上許多。
張成站在巖石旁,稍稍等待會,明義宗一行二十人隊伍,也一路警惕地飛行至峽谷前。見明溪宗五位元嬰期大能者,仍然直挺挺地躺在下方河床上,這一眾金丹期強者,在兩位老者招呼聲中,停止飛行后,又迅速圍成一圈。隨即,便開始在小聲商議著,由哪幾位前去谷底查看,以及是否該將此地剛才所發(fā)生之事,報告給掌門人知道,然后,再按其吩咐行事。
正當明義宗一行人,還在繼續(xù)商議時,三位元嬰期后期境界大能者,已非常強勢地從眾人頭頂上空,一路飛越而過。迅速落至谷底河床上,緊接著,就施展法力,將明溪宗躺在地上,那五位元嬰期大能者一一禁錮住。在五人身上,又十分解氣地踢上幾腳,隨即,便迅速朝那條大裂縫飛去。
觀看到三人這番舉動,張成已十分清楚地知道,先前在峽谷上空,因爭奪稀缺靈寶,而大打出手雙方,由于明溪宗五人之強勢介入,致使三人不得不離開而去。此時,因為利益關系,敵對雙方不僅已化敵為友,而且還已結成同盟關系,實力有所壯大后,便可放心地去那條裂縫深處,共同開采庚金精鐵礦石。但因畏懼于明溪宗,這個頂級修真大門派之聲威,以及元神期大能者那無所不能之追殺,而不敢輕率出手,將已毫無還手之力五人,悉數予以斬殺,只是稍微動用一下手腳,從其身上得到些許解氣后,立刻就此作罷。
忽然有三位元嬰期大能者,從自己等人頭頂上空飛越而過,明義宗這一眾金丹期強者,為此感到后怕不已中,其后背脊梁上,也有冷汗在不斷地冒出。當發(fā)現那三位元嬰期大能者,無視自己等人之存在,迅速進入谷底河床,對明溪宗躺在地上那五人,只是稍加處置,閃身就飛至大裂縫深處,隨即,三人就開始在歡快地開采著靈礦石。當用靈識仔細一查看,發(fā)現這三位元嬰期老者,此時用法寶所開采到手之礦石,竟然為金精鐵靈礦石,且不斷地將開采到之靈礦石,收入至各自儲物戒中時,明義宗這一眾金丹期強者,立刻被震驚得無以復加起來。
庚金精鐵靈礦石,這種極為稀缺煉器靈寶,明義宗其煉器堂與儲物堂,早在三十幾年前,就已停止對金丹期弟子供應。此時此刻,卻在這條毫不起眼峽谷其裂縫中,就蘊藏著一條靈礦石脈,一行二十人,雖然立刻就想加入到,那條裂縫深處其開采隊伍中,但當想到憑自己金丹期修為境界,若敢前去開采,自己等人無異于前送死時。只好強行壓制住心中,蠢蠢欲動之沖動,用那貪婪目光,朝三位元嬰期后期境界老者注視會,便在兩位帶隊老者招呼之下,一行人懷揣著十分不甘心情,朝來時方向后退出二十里遠。然后,由其中一位老者取出傳訊符,將自己一行所觀看到峽谷內情形,詳盡地介紹清楚,隨之就將這張傳訊符,迅速丟入空中。
明義宗二十名金丹期強者,剛才這一連串舉動,自然被張成靈識,查看得清清楚楚。見那位金丹期后期圓滿境界老者,已使用傳訊符,將此地所發(fā)生之事情,及前方峽谷中,蘊藏有庚金精鐵靈礦石等情況,詳盡地報告給其所在門派,心中并未因此,對接下來即將要發(fā)生之事而有所擔心。依然在耐心地等待著,明溪宗有元神期大能者,能用神識朝此地查看,或有元嬰期大能者,從附近地域路過。
而令張成有所不知之事便是,桑德海從明溪上宗,來下位屆這一行人手中,得到幾顆高等階療傷靈丹后,早在三個月前,就進入其洞府中,閉關潛心療傷。史名揚此人,也在二十幾日前,被明溪上宗之人,帶往上位屆去治療。而郁一慶,這位明溪宗首席太上長老,親自送走明溪上宗一行人,與史名揚之后,剛一返回門派,立即就在其洞府中閉關潛修。而另外那位元神期初期境界太上長老,因看不慣郁一慶,與桑德海兩人之行事風格,早在三年前,就已離開明溪宗,前往其他地方四處游歷。因而,張成即便是在此地,再等上幾個月時間,明溪宗那三位元神期大能者,也不一定會有人,用神識對此地進行查看。
靜靜等待小半個時辰過去,依舊未能感應到,有元神期大能者其神識,在朝此地或附近地域掃視過,更未查看到,有身著明溪宗道胞身影,在空中及附近地域出現。當感覺到自己與李謙之,約定在德蘭城北門外,其匯合時間已至,且明義宗有十幾位元嬰期大能者,也正在向峽谷方向快速飛來,張成只好放棄先前所定計策,等與李謙之匯合后,再思其他之策。
施展輕煙步在山巒密林中,一路快速奔跑出十余里遠,見此時已離開那片高山地帶,前方即將進入開闊地域,張成正準備御空飛行,快速前往德蘭城北門所在地時。忽然,一位身著一襲錦袍,與兩位身著不知門派道胞老者,已從頭頂上空快速飛越而過,且這一行三人臉上神色,還顯現出有幾分慌亂。